“如果我非跟你再要兩顆呢?”宋舒白眯起眼睛,臉上閃過一絲戾氣。
“那就給你啊。”宿管輕描淡寫的說道。
宋舒白一愣。
就這麼簡單?沒點彆的考驗?
宿管站起身,將一個嶄新的紙包放在桌上,一臉平靜的點點頭:“藥在紙包裡。我先走了。”
她說完,抬腿就往外走。
宋舒白狐疑的走過去拿起那個紙包捏了捏,裡麵確實有兩粒小小的,圓溜溜的東西。
她剛走到門口,忽然停下了腳步:“溫馨提示,最好還是出去以後再吃。否則……”
她止了話,發出一聲尖銳又短促的笑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舒白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前腳剛走,卜卟韌和小學弟就恢複如初。
二人扭了扭僵硬不已的身子,長舒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要放棄我們了。”小學弟隨口吐槽。
宋舒白搖搖頭。
怎麼會呢?
身為學生會骨乾,他可乾不出置同學於不顧的事情。
“藥呢?”卜卟韌一臉急切的問道。
宋舒白沉默著將兩包藥放在了桌上。
卜卟韌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他猛地往前竄了兩步,顫抖著手將兩個紙包全部打開,隨手抓取一粒就要往嘴巴裡送。
“等等!”小學弟忽然劈手奪過卜卟韌手裡的藥丸,攥緊,“這藥有問題,不能吃!”
卜卟韌瞪圓了眼鏡,一臉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宿管不是好的嗎?怎麼會害他們?
“你看紙條!”小學弟往被丟棄在桌上的字條努努嘴。
宋舒白拾起一看,皺皺巴巴的紙條上,用極細的線條寫著一行字——
【三粒藥隻有兩粒是真的,剩下的一粒,食之必亡。】
宋舒白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該死!”他咒罵一聲,“怪不得她給的那麼痛快!”
卜卟韌急不可耐的湊到宋舒白的身邊,探頭一看——表情瞬間皸裂。
他如喪考妣的看著宋舒白道:“怎麼辦?咱們仨不能一道出去了?”
小學弟冷笑一聲:“我就知道,這鬼地方能有什麼好人?宋學長,你說說看,這藥我們怎麼分?”
卜卟韌瞬間get了小學弟的意思,直接黑臉:“你什麼意思?你讓他選?你這是要我們把命放在他手上嗎!”
“那你說怎麼辦?”
“公平競爭唄!”卜卟韌昂過頭,“誰能搶到真藥,誰就出去!”
宋舒白被他們吵得頭疼,他用力捶向桌子,嗬斥道:“吵什麼吵!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吵架!先頭怎麼進來的都忘記了嗎!”
卜卟韌立刻閉緊了嘴巴,隻是臉色難看的厲害。
小學弟則聳聳肩,舉手投降,還順從的把手裡的那一粒放回桌上。
宋舒白沒發話,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手裡的字條。
字條上的字很細很黑,但每個字之間間距很大,像極了他們在隔壁房間看見的規則。
他想到這兒,心思一動,有了辦法。
他眼睛一亮,抬起手指塞嘴裡狠狠一咬——
紅到發黑的血珠立刻順著傷口滾出,豆大的一顆,停在指腹上個。
他用力往紙上一按——
血立刻在紙上浸染開,好巧不巧的將某些字蓋住了。
於是,那張紙上的字變成了——
【三粒藥真的。】
“好了。”宋舒白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點點頭,“一人一顆,吃了吧。”
卜卟韌一臉呆滯。
這這這,就好了?
這也太草率了吧?!
小學弟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低笑一聲:“你可真會省事。”
“有捷徑不走,你傻還是我傻?”宋舒白毫不避諱的笑出聲。
小學弟搖搖頭,看向卜卟韌:“你先?”
卜卟韌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目光不斷的在宋舒白和小學弟的臉上來回打轉,心裡也在不斷打鼓。
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就這麼簡單,這三粒藥都成真的了?
小學弟見他久不動彈,失去耐心,徑直走到桌麵,就要去取
卜卟韌瞬間站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衝過去,用力擠開小學弟,隨手抓了一顆,塞進自己的嘴裡。
小學弟翻了個白眼,也選了一顆吃掉了。
兩人眼巴巴的看向宋舒白。
桌山就剩下最後一粒了,出於人性的考慮,他們要看著宋舒白吃進去才安心。
好在宋舒白沒讓他們多等,麵無表情的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