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你買的比比?
張初越最後這句話讓溫霽腦瓜子嗡了一下。
一個女人給她名義上的丈夫送那方麵補品,動動腳趾都能猜出來他們的關係匪淺,她歪頭朝他說了句:“渣男。”
張初越眉頭一擰,平白被罵,說她:“看來現在不是姐姐不高興,是妹妹不高興。”
“彆這麼叫,剛才人家初越哥初越哥地叫喚,她才是你的好妹妹~”
溫霽說話有時拖著語調,蔫蔫地欠揍。
張初越眼瞼壓下看她,兩人並肩走著,她眉尖微蹙,臉頰已然曬得泛紅,跟他劃清著界限。
“她這個妹妹跟你這個妹妹不一樣。”
他盯著她的臉看,發現觀察溫霽表情的細微變化很是有趣。
溫霽那冷淡小臉說出來陰涼嘲諷的話:“當然不一樣,這是外麵的妹妹嘛,我懂怎麼做啦~”
張初越視線落在她清澈的瞳孔中:“我和你可以做夫妻,甚至生小孩,而她是二姑的女兒。”
溫霽聽清後眼睛一怔,連帶著嘴巴因為驚愕而微張,她——誤會了?而他此刻正在看她承認錯誤的囧樣——
“誰要跟你生小孩!”
溫霽反嘴一個指責。
張初越竟還解釋:“隻是一個比喻,讓你明白她是近親。”
近親不能結婚生育。
溫霽“噢”了聲,“受教了。”
張初越雙手環胸地看她:“你是不是逮到我一點錯處就愛戳我?”
溫霽正色:“我哪有戳你。”
“沒有嗎?”
“我又沒動手指。”
張初越一聽,忽地握住她食指往他腰上戳,溫霽嚇了一跳,視線往周圍看,好似這是多麼不得見光的事,而當事人冷靜道:“現在戳了。”
溫霽:???
“上車。”
他把從他“二姑的女兒”那兒拿回來的“牛鞭”放進了後車廂,溫霽步子釘在原地:“我餓了。”
張初越的火氣變成了大中午的這一爐火鍋。
一盤青菜放進湯裡都能讓他用筷子炒起來,而後放下,背靠椅子,長腿疊著,神色鎮定地看她:“要不你再一根蔥一根蔥地吃?”
他看出她拖延不想回家,溫霽好不容易出來,跟張初越就是逛個菜市場而已,好生無趣,這時老板過來送牛肉,張初越下巴挑了挑,“放她那。”
老板笑:“還挺疼人啊。”
溫霽戳穿:“他是懶得燙,讓我來。”
張初越臉上已經沒有笑了,等老板走後,果然不動手,隻是說:“自己燙,裡麵的妹妹。”
又在拿剛才她誤會表妹是他“外麵的妹妹”這事說笑。
溫霽覺得自己看人太失水準,就跟她去買彩票永遠抽不中獎一樣的差運氣,此刻她往沸騰的鍋裡放肉,張初越坐在裡麵,調節電爐子的開關在他那邊,溫霽摸著被水蒸氣燙到的手腕道:
“裡麵的哥哥,好燙啊!”
“咳咳咳咳咳——”
張初越被一口水差點嗆死。
溫霽還在說:“你開這麼大的火,我看涮你這頭牛都夠了!”
張初越喉結連滾了兩下,水珠順著脖頸往下滑,手背壓著唇角,不是先急著調小火,而是一雙鷹眸盯著她看:“怎麼,你還有外麵的哥哥?”
“是呀,我哥在西城呢。”
溫霽可沒胡說八道呢。
張初越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又不知道哪裡惹他了,溫霽見他坐著長手一夠,將空調的扇葉往他身上打落。
他也知道熱,怎麼不知道給她調爐子。
吃過午飯,溫霽便開始犯困了,跟張初越回去的時候在車裡睡著了,這一路倒是安靜許多。
當然她也不是光吃不乾活的人,等下了車兩人一起提買回來的東西,她眼尖看到他表妹給他的黑色袋子。
想到他剛才說是牛鞭,這也不能怪她,誰家親妹妹給哥哥送這玩意。
“我剛才在車上睡過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一會,我幫你喂牛?”
張初越本想說不用,但看她的眼睛,又想起那晚她捶他胸口時數落的話,說他冷臉拒絕她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