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二皇子的初夜是三年前和二皇子妃大婚當初一起度過的,兩人青梅竹馬,感情很好,他想把第一次留給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為此當了十八年的處男,被漂亮姑娘深夜爬窗都能忍,屬實大盛第一貞潔處男!】
二皇子額角青筋直蹦,內心瘋狂吼叫:你個破係統就不能放過本殿放過處男嗎?!
這一刻,他深刻地體會到了戶部侍郎三番五次被提及內褲正穿反穿還有洞的痛苦,並真誠祈求:換一隻羊薅吧!
皇帝和百官的臉都快笑僵了,沒想到二皇子竟然還有深情的人設。
二皇子妃的親爹禮部尚書嘴角直抽,女婿對女兒有感情是挺好,可房中之事被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這……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係統兢兢業業念八卦:【當晚第一次……】
就在係統即將暴露更多私房細節的時候,忍無可忍的二皇子猛然出列:“兒臣有本要奏!”
皇帝正等著兒子的大瓜吃,注意力還在係統身上,語氣相當敷衍:“準奏。”
素來溫和的二皇子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男高音:“兒臣參刑部郎中楚平狎妓!”
“啥?”楚嫿驚了,她爹狎妓?
【啥?】係統驚了,嫿姐她爹逛青樓?好一個免費大瓜!
皇帝猛然抬頭,好家夥,兒子手裡也有大瓜!
百官眉頭緊皺,一邊是二皇子的春宮圖,一邊是楚平狎妓,瓜都不小,聽哪個才好?真難抉擇啊。
而話題人物楚平本人比迷茫還迷茫,狎妓?他?
二皇子沒再聽到係統爆料,心道:果然!隻要有一個更大更勁爆的瓜出現,眾人的注意力自然會被轉移。
“一個月前,兒臣親眼看到刑部郎中楚平進入春風樓,為春風樓的頭牌紅袖一擲百金,隻要找幾個春風樓的熟客就能得知更多細節。”
換言之:就算你們不信任本殿的口供,也有春風樓的頭牌紅袖和老鴇作證,更有當晚幾十個目擊證人,罪證確鑿,無可抵賴。
見二皇子說得如此篤定,皇帝和百官不由信了幾分。
今天係統爆料二皇子的春宮圖一事太過偶然,二皇子和楚平沒有過節,不可能提早找證人準備好相關證詞,所以隻有一個解釋:楚平真的狎妓了。
大盛朝明令禁止官員狎妓,明知故犯者罰千金,貶兩級。
皇帝的語氣冷颼颼的:“楚平,你可有話說?”
他再想吃瓜,也不想吃到自己本以為的老實人故意違反大盛律令的瓜,那就是在挑釁皇帝威嚴、律法威嚴。
楚平還在迷茫回憶,被隔壁另一個刑部郎中一腳踢了出去,楚平身形踉蹌,急忙回神。
“回皇上,微臣從未去過春風樓,談何狎妓?”
他臉上和語氣裡的迷茫、懵然,誰都能看出來聽出來。
皇帝和百官看看一臉篤定的二皇子,再看看滿頭霧水的楚平,這兩人似乎誰都沒說謊,可這件事必然有一個人說謊了。
這個時候就得輪到專業查案人員出場。
皇帝瞥了眼刑部尚書所在的位置,轉而看向另一邊,“於浩,查。”
大理寺卿於浩出列:“臣遵旨。”
五品官員狎妓一事輪得到在朝堂上審嗎?本不至於,前提是皇帝和百官不打算看戲。
於浩首先詢問二皇子:“二殿下可還記得具體是哪一日,當日楚大人的穿著、言行,越詳細越好。”
二皇子一一作答:“上月京中連日暴雨,初三那日難得停歇,是以本殿記得很清楚。當日楚平的衣著穿戴,本殿有些記不清了,隻記得是一身青色袍子。”
“他熟門熟路地進入春風樓,一看就是常客,進去就丟一袋銀子給老鴇要點紅袖。當時紅袖在陪其他客人,老鴇讓他換一個,他非要紅袖,不惜為此豪擲百金。”
這自信的架勢,這滿滿的細節,怎麼看怎麼都是目擊證人之一,不像是胡亂編造的。
皇帝和百官又信了幾分,跟著看向楚平:被告又怎麼說?
於浩也來問楚平了:“楚大人可有話說?”
楚平搖了搖頭,堅持道:“本官從未去過春風樓。”
聽完二皇子充足的細節描述,再看楚平乾巴巴的自述,任誰來看,結果都是一目了然。
於浩還想再問問楚家人和春風樓的人,尋找更多的目擊證人,搜尋更多的證據證言。
“啟稟皇上,此案證據尚不充足,還需再找其他證人,請允許臣來日再審。”
皇帝:?
哪有吃瓜吃到一半就停的道理?不行!
此事事關楚平,本該一通逼逼的楚嫿一個字沒說,係統更是沒有搜瓜,皇帝十分不習慣。
“楚勤。”
劉子昂小聲提醒:“楚兄,上前回話。”
楚嫿震驚扭頭,我這一開口可就暴露了啊!
劉子昂無言,就算你不開口,和係統當堂逼逼這麼多天,該不該暴露的早就暴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