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張良娓娓道來,總的來說……(1 / 2)

張良娓娓道來,總的來說就是他們來此隻是為了在這附近尋找新的草藥,絕對沒有任何的其他目的。

他說的極有條理,甚至還從自己身上拿出來了一本正在寫的書。扶蘇一翻,裡頭果然是有關於各種草藥的收集。

不過這也不能就把這兩個人的嫌疑給洗乾淨了。

扶蘇麵上神色未變,心裡頭其實早有懷疑。兩個人的組合,其中一個是極壯碩的體型,又是埋伏在路上。讓他忍不住想起了嬴政第三次巡遊時候遭到的那次刺殺。

並沒有找到的凶手,極快的離開了博浪沙。一點痕跡都沒留下,被嬴政記了許多年也未曾找到過。

扶蘇對著張良笑了笑,“這倒是對的。隻不過暫時憑著這個我還不能完全相信兩位。不如這樣如何,二位先留在我身邊。過段時間我再放兩位回去可好。正好還能在這附近采摘草藥。”

張良張口就想拒絕,但是一看這情形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在和他商量。他隻能裝作情願的模樣,“那就多謝這位...”

他似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齊七早已習慣了在公子一旁未他人提醒。

“稱公子即可。”

張良這才好似明白似的,如蒙大赦一般,“多謝公子。”

他在心裡頭肯定了,這位就是被貶出鹹陽的長公子。果然如同傳聞一般溫和。但是留下了他,這是何意。肯定是還在懷疑他。畢竟他和滄海君當初刺殺嬴政一事可是天下聞名的。

張良心提起來。他自認為智謀甚高,但是麵對這種完全被秦人圍住的情形卻還是有些緊張。他此時還是被通緝著的,若是在此處被認出來,隻怕直接就能會被處決。

還有那個身手驚人的小公子,自己身後的滄海君,他陪著自己也算是什麼樣厲害的人都碰到過了。麵對那個衣著華麗的小公子卻一點反抗之力沒有。直接就被按在地上,絲毫動彈不了。

他心裡頭盤算得快,麵上就順著軍士的指引走。他們自然是不能和扶蘇待在一起的,最多就是在那些即將去修長城那群人裡頭待著。

看著張良走遠了,安南眸子閃了閃。其實他一開始是想讓扶蘇殺了那兩個人的,但是他想了想,這張良似乎在後世看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還曾說過,若是扶蘇還在的話,他可能不會反。雖然此話真假無法考證,但是...

一個大才,對己方可能並沒有太大的惡意,若是能用自然最好。

更何況,按著安南心裡頭想的,他可還想著在邊疆大改造一場。最好驚動嬴政,讓他把扶蘇召回鹹陽。

若是如曆史一般走向,安南低下頭,那也就隻有起兵謀反這一個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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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陽宮

宮殿內一片安靜,除了宮人不斷搬運竹簡的聲音以外,就隻有嬴政展開,收好竹簡的聲音。

他似乎是看累了,用手捏捏眉心。

“什麼時辰了?”

一旁的宦官答到,“回陛下,申時了。”

許是看累了,嬴政收好手裡的竹簡。“今日看的竹簡還有多少?”

“僅剩半石(50斤)。”

嬴政微微向後一退,站起來。玄衣纁裳在殿中仆從眼中格外顯眼。秦朝水徳,尚黑。

但是不同於往後的朝代,尚黃,便不讓百姓穿黑色。秦朝人皆可著黑色服飾。

尤其是大典之時,人皆著黑,更為肅穆。

嬴政往外走,身後的宦官不遠不近的跟著。走到殿外,嬴政看看天色,應是申時四刻(四點)左右。看了一天竹簡了,嬴政也有些乏了。安靜了許久,方才問到。

“扶蘇到哪裡了?”

“回陛下,大公子已經到了北地郡邊緣。”

“嗯,走得倒快。”

“陛下,秦衛那邊傳來消息說。大公子身邊的那位不知來曆的,似乎身手極好。三兩下就拿下了一個極壯碩的漢子。”

這倒是讓嬴政有點興趣了。他鳳眸微眯,沒說話。

“說是在直道附近出現了兩個自稱采藥的人,蓄意在直道附近蹲著。那安南就出手將兩個人抓起來,送到了大公子身邊。後來去查了,那附近的確有藥材,隻是不知道真假。”

嬴政的嘴角挑出一個淡淡的有些嘲諷的弧度,“回吧。”

對話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

但鹹陽宮的宮人早就習慣了嬴政的深不可測,誰都沒有完全猜中過嬴政的心思。他們在嬴政麵前隻有一個行為模式,那就是,服從。

“此處是洛水分支,你看,若是我們再走上幾天,就能看到洛水了。這洛水,自古代以來就很多傳說。洛水女神落入水中,從此掌控洛水,意圖不讓它繼續肆虐,淹死其他的無辜孩子。所以世人尊崇洛水神。”

扶蘇一邊騎馬,一邊和安南說這洛水的故事。安南聽得津津有味。這已經是出發十日了,每到一處,扶蘇就能說出一處的曆史。不僅讓安南知道了不少,便是一旁的軍士也知道了不少。

“常溫,你可是在一旁偷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