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莊園(2) 原來有這麼多隊友……(1 / 2)

江頌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知怎麼,他突然想起一隊隊長許從海。

當時選隊界麵出來的時候,他是堅定選入二隊的。

也沒有太多彆的理由,純粹是因為許從海這家夥長得像自己高中時候的班主任。

但現在看到穆荀川朝季風扔過來小鹿布偶,他堅定的心卻動搖了一下。

“老大……”他不確定的看了穆荀川一眼,“你說這玩意,能打電話?”

季風也立刻將眸子落到穆荀川身上。

穆荀川眼尾彎了彎。

“挺好用的,不少人這麼用。”

這話也不知幾分真幾分假,但季風明顯是不信的,他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就聽“嗒嗒”兩聲——

雙腳點地的聲音突然傳進耳朵裡。

桌子另一端的小念突然站起來,兩隻手扒在桌邊。

她將頭與桌麵平齊,貓兒似的眼睛子直勾勾地望著那隻瘸腿的布娃娃。

“我認得她,”小念的聲音柔軟又好聽,“她叫米蘭。”

“米蘭阿姨是媽媽最好的朋友,每次來家裡做客,都會帶很多好吃的給我,她喜歡給我講童話故事,喜歡陪我玩捉迷藏,喜歡給我喂好吃的糖豆。”

“她的糖豆很難吃,可我為了讓她高興,每次都吃的很乾淨。”

“我最盼望的事,就是她能來陪我。”

“米蘭阿姨最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可惜她丟了一條腿,沒辦法和我們做遊戲。”

小念咯咯笑了兩聲,抬眸瞧上穆荀川的臉。

“大哥哥,你可以代替米蘭阿姨扮演貓咪嗎?”

“可以,”穆荀川突然變得好說話,乖乖配合著她,“怎麼玩?”

“很簡單的……”

小念輕輕說出四個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張娃娃般精致的臉上。

遲遲沒有等來回答,反倒見她的眼睛忽閃了一下,突然死死盯著旁邊的黑木窗子。

就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要進來。

冷風從窗戶縫裡鑽進來,吹起一身雞皮疙瘩。

江頌渾身打了個冷戰。

他朝季風身旁湊了湊,聲音伏低,問道,“她在看什麼呢?”

季風猶豫了一下,把同樣的疑惑拋給穆荀川。

穆荀川回了他一個眼神,“可以試試你的天賦。”

江頌立刻來了興趣,就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動物似的,聽到好玩的立馬將剛才的驚恐忘到腦後。

他又挪了挪椅子,小麥色的臉幾乎貼上了季風的耳朵。

“對了,你的天賦是什麼?”

季風依然深情不安的盯著小念,敷衍著回了一句,“塔羅。”

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天賦再怎麼拉跨,總不能連隊友都瞞著。

江頌果然一愣,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野孩子。

“什麼?”他不確定的問。

穆荀川頗為好心的補充了兩個字,“……預知。”

這不就懂了!

江頌幾乎喜極而泣,“啪”地一聲拍著自己大腿。

“這個好啊,正好用得上,你就算算……”

他思忖了三秒,轉頭望向穆荀川,“老大,咱們的任務是……找什麼娃娃來著?”

穆荀川也一直在默不作聲地盯著小念,聞言太陽穴上的青白血管跳動了一下。

“不會哭的娃娃,”他的語氣說不上好。

“對對,”江頌的眼睛立刻亮起來,“你就算算的不會哭的娃娃在哪?咱們早點找到,也能早點回去,我還像回家吃飯呢。”

季風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你還沒吃飽啊?”

“外麵的飯哪能和家裡比,你不用擔心這個,我現在正長身體的時候,回去指定還能吃兩大碗。”

季風:……誰擔心了?

他也想早點回去,如果真有這麼容易,自己也不用藏到現在。

季風輕歎了一聲,麵色有些為難,“我還不太會用。”

況且算命這種東西,就算是想學也得有天賦才行,什麼頭緒都沒有的情況下,一切都是空談。

如果可能,他甚至打算明日白天去院子裡練練撲克碎酒瓶。

好歹練成了還能殺人。

彆的不說,那牌麵質量還挺好的。

“這有什麼不會?”

江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抬起手在眼前劃拉了兩下。

“擺牌,洗牌,抽牌看牌……抽牌看牌……”

他扭頭盯著季風,“懂?”

季風表情有些勉強,懂什麼?

“這樣吧,”江頌還不死心,把眼前的桌子拍得咚咚響。

“擺上來,我親自教……”

“你”字還沒說出口,小念“噌”地一下從桌子旁邊撤出去。

季風被他嚇了一哆嗦,連帶著緊靠在肩膀上的江頌也跟著一抖。

他將沒說完的話又咽進肚子裡,緊張的盯上穆荀川,“怎……怎麼了?”

回答他的卻是小念的聲音。

“遊戲結束了。”

她的表情很是古怪,漆黑的瞳孔似乎比之前大了許多,聲音也泛著空洞,“大哥哥,該回房休息了。”

季風眼睛眨了眨,還沒從突然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回房休息?”

桌麵突然又彈出一個對話框。

【小念替客人準備了休息的地方,請前往古堡二樓自行挑選。】

穆荀川動作很快,掃了一眼樓梯所在,頭也不回地邁開步子。

季風甚至覺得他像個隻會遵循指令做事的機器人。

“老大你慢點!”

江頌提著褲子追上去,“還真去啊?”

穆荀川眼睛抬了一下,“不然睡地板?”

江頌把頭搖成撥浪鼓,“我的意思是,這裡陰氣森森的,真有人能睡得著?”

他將眸子落在季風身上,“你能睡得著?”

季風打了個哈欠,“我是有點困了。”

雖然未必能睡得著。

樓梯直上直下,入目是寬敞的廊道,廊道兩旁是昏黃的燭燈,房門朝內開著,裡麵黑漆漆的,像一口口深不見底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