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莊園(7) 我不是毛毛蟲,我是克……(2 / 2)

季風:“這兩個意思有區彆?”

又聽穆荀川道,“你沒發現你的掌心有個藍色標記?”

“你說這個?”季風攤開手掌,露出那個方形的塔羅印記,“我知道,不就是一個標記嗎?”

他沒覺得有什麼特彆的。

“那是天賦載體,”穆荀川說完默了默,又好心解釋了一句。

“如果你想的話,可以隨時將這些卡牌收回載體中,也可以隨意召喚出來,”解釋完還好心強調了一句,“而不是像上次那樣彎腰一張張去撿。”

還有這種好事?

季風忽略他話裡的嘲諷之意,亮著眼睛問,“怎麼做,你教我。”

管他什麼狗屁脾氣,願意教人就是好老師。

卻見穆荀川抬眉,“飯做好了還要嚼一下才吃?”

季風:……

“噗嗤——”

江頌帶著歉意擺了擺手,肩膀一聳一聳的,“我沒笑,我沒笑……”

他正憋得難受,忽然覺得頭頂一暗,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逼近,正想抬頭,就覺得突然屁股一痛,整個人都脫離了地心引力,直接狗吃屎飛了出去。

穆荀川不知何時出的腳,大概是用足了力氣,江頌齜牙咧嘴的揉著屁股,居然一下子沒能爬起來。

“不至於吧老大,我就是笑……”

他爬起來一半,甚至連話還沒說完,就給噎在喉嚨裡。

就見剛才自己站著的地方,扭曲著一截血管一樣的東西,那東西沒碰到人,抽搐著化成一灘血水,露出裡麵包裹著的一個滾圓的球。

那球彈跳了一下,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中布滿血絲,黑色瞳孔像一條被困在眼眶裡的毛毛蟲,瘋狂扭動逃竄。

“我靠——”

江頌渾身嚇得一激靈,連滾帶爬地躲到兩人身後,話都說不利索,眼睛死死盯著那東西。

“這這這……什麼東西??”

眼睛似乎是聽到了聲音,方向一轉,彈跳著朝江頌靠近,發出男嬰似的哭鬨聲。

“我不是毛毛蟲,我是克魯亞。”

穆荀川目光微凝,朝季風示意靠後一些,而後瞅準時機,一腳踩在那隻眼睛上。

血漿從腳底濺出,江頌還沒爬起來,冷不丁被濺了一臉。

江頌:“……”

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哭還是先尿褲子。

季風憐惜的低下頭看了江頌一眼,“……過分了啊。”

“哥,”江頌扒著季風的褲腿,把血和眼淚都抹在褲子上,“你是我親哥,你得替我做主……”

親哥麵無表情地抖了抖腿,沒能將這東西甩開,也就不再管他。

毫無懺悔之意的穆荀川不知從哪裡找了個玻璃瓶子,將從眼珠裡爆出來的蟲子扣進瓶子裡,遞到季風手上。

他不知從哪發現的良心,好意提醒了一句,“彆碰到皮膚,可能會鑽進身體裡。”

季風手一頓,接得更加謹慎。

毛蟲在玻璃瓶裡扭動,房間裡那道空靈的聲音更加明顯。

仔細分辨的話,能聽出是個剛剛學會說話的男孩的聲音。

“我出生時就能看到姐姐,她比任何人都漂亮,就像莊園的玫瑰花。”

“可姐姐總是不喜歡我,她說我是一隻醜陋的毛蟲,可毛蟲喜歡吃玫瑰花瓣,我不是毛蟲,我是克魯亞。”

由遠而近,嗚嗚咽咽的啼哭聲逐漸蓋住喃喃低語。

“姐姐要殺死毛毛蟲,可我隻是克魯亞。”

“什麼意思啊,”江頌終於將血擦抹乾淨,“一會兒毛毛蟲一會兒又克魯亞的?”

那聲音幽幽咽咽,不停地重複著這幾句話,季風聽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理出了一點頭緒。

“這是小念的故事?”

穆荀川微微點頭,“場景裡的故事都與主要人物有關,隨著時間推移,故事會慢慢清晰。”

那就好猜了,季風慢慢梳理著這幾句話。

“姐姐是玫瑰花,卻說弟弟是毛毛蟲,是不是說明,弟弟是害死姐姐的凶手,所以姐姐最後化成鬼,回來殺死了他?”

江頌的腦子也跟著慢吞吞的轉:“這個姐姐,說得就是小念?”

“大概率是,”季風抬頭看著天花板。

什麼都沒有,蟲子落下來時,也沒有任何預兆。

他望了一眼穆荀川,“你說蟲子會鑽進人的身體裡,那被鑽進去的人,就會變成克魯亞?”

穆荀川也隻是猜測,所以輕微點頭,又添說道。

“第一個沒有成功,可能還會有第二個,隻是不知道下次是會掉到你我頭上,還是掉到三組那些人頭上。”

江頌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膛,“那我這是躲過去了?”

穆荀川眉目一抬,“也可能還落到你頭上。”

江頌:……

季風看了一眼手裡的瓶子,哭聲還在屋子裡環繞,他有些擔憂的望向穆荀川,“那我們去提醒一下他們?”

穆荀川抽牌的動作一頓,“看不出,你還有點聖母成分?”

季風無語,“都是一起來的,相互幫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穆荀川眉目一寒,連周圍的哭聲都跟著頓了頓。

“怎麼幫?”他舉起一張牌看向季風,“用你這幾張牌扔死克魯亞?”

季風:“……不是還有你嗎?”

“……我和你有任何的關係嗎?”

“不是老大,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分?”

江頌在一旁聽不下去,“什麼叫沒關係,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乾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事兒啊?”

穆荀川:……

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