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我想申請跳級，高二的知識點我已經全部學過，我想直接讀高三，然後在南秀參加高考。”張楠站在校長辦公桌前。

“張楠，你先去高三旁聽好嗎，你的學籍不在這裡，沒有辦法申請跳級。”校長說。

“校長，我接下來還有幾個競賽要參加，您也不想讓我無心備考是嗎？”張楠說，他知道校長有多希望他能在競賽中獲獎。

“你！”校長生氣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摔，被張楠說到了痛點，學校要發展就需要榮譽。

“校長，我隻是想試著申請一下，您起碼給我一個機會。”張楠懇切地說。

校長站起，左右踱了幾步，歎了口氣，說：“好。我可以試著幫你申請，但是我不保證一定能成功。”

張楠終於鬆了口氣，感謝道：“謝謝校長！”

“張楠，隻有學習好是不行的，你也要學會處理好人際關係，不要天天打架。”校長苦口婆心地說，張楠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學生，不希望張楠走上歧途。

“好的，知道了。”

最近，幾個學生經常找張楠麻煩，他們嫉妒張楠處處受到優待。如果放在從前，張楠或許會視而不見，但是自從被曆程欺負過幾次之後，張楠變得特彆敏感、易怒。

“張楠！過來！”幾個戴棒球帽的男生再次纏上張楠。

張楠回頭，又是那幾個男生，領頭的叫做秦函，手中握著一根棒球棒，臉上還帶著昨天被張楠打的傷。

“怎麼？還沒挨夠打？”張楠問，“還是說你還沒挨夠處分？”

無論誰和張楠打架，無論贏還是輸，吃虧的人都不會是張楠，張楠明白這一點，但張楠對麵的人似乎還沒有明白。

“你！”秦函見不得張楠這副高傲的模樣，卻又一次一次在張楠這裡吃虧。

張楠笑了笑，打開手機的錄音器，說：“你什麼？繼續說啊。”

“張楠，我們走著瞧！”

江水市步入十一月份，月亮湖湖麵結冰，銀杏樹葉隨風飄落在冰麵上。月考結束後，月亮湖的浮橋上多了許多散步的同學。

程路明站在湖邊，手裡拿著幾個石子，扔出的石子在冰麵上跳躍。

比佑背著書包，在月亮湖旁邊的小路上。

程路明看到比佑，衝比佑喊道：“比佑，這邊！”

比佑看見程路明，三步並作兩步，跨過圍欄，直接到達湖邊。

“今天考的怎麼樣？”程路明問。

比佑回答：“還好，應該不至於掛科超過30%。”

“這我倒不擔心，掛科正好可以轉到普通班。韓飛說你在幫曆程養蛇？”程路明說。

比佑點點頭。

“瘋了嗎？”程路明屈起手指，敲上比佑的頭。

“那條蛇沒人照顧，曆程沒辦法。”比佑解釋，堪堪避過程路明的手指。

“我看一定是曆程的陰謀。”程路明說。

“沒有，這是他妹妹的蛇，而且小黑蛇關在恒溫箱裡，在我的宿舍好好放著，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在你宿舍放著？”程路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沉下臉，說：“帶我去看看。”

比佑的宿舍簡潔透亮，桌子上擺著一群孩子的合照，這是南秀縣福利院的合照。

小黑蛇趴在恒溫箱裡，看起來蔫蔫的。

“這狀態看著不太好。”程路明說，“吃的拿過來。”

比佑問，“你要乾什麼？”

“一會捏住它的頭，會嗎？”程路明問。

比佑照做，捏住小黑蛇的頭，小黑蛇已經沒有力氣做過大的掙紮。

程路明用筷子夾起一塊鼠肉放進去，比佑默契地捏住小黑蛇的頭，不禁感歎程路明靈活聰明，自己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

“好了，放進箱子裡。”程路明放下筷子，隨即拿濕巾擦了擦手，碰曆程的任何東西都讓他不舒服。

比佑把小黑蛇放進去，然後關上恒溫箱。

“對了，錄下來，告訴曆程以後就這麼喂。”程路明笑著說。

比佑想把DV藏起，被程路明眼神製止，無奈隻好拿過來。

程路明再次拿出小黑蛇，這次的喂食堪稱地獄級粗暴。

“真乖，接下來三天不用喂了。”程路明笑著說，將小黑蛇扔進恒溫箱，“啪”地一聲關好恒溫箱，然後對著鏡頭比了個耶。

“下次喂食估計會被小黑蛇咬。”比佑有點擔心。

“下次讓他自己喂，記得把視頻發給曆程。”

“我敢嗎？”比佑苦笑著問。

程路明一把攬住比佑的肩，說，“有什麼不敢的？我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