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 一隊人衝進了客棧!(改錯字)……(1 / 2)

於平這輩子沒遭過這麼大的罪!雖然沒打死也沒給腿打折,卻是狠吃了一番皮肉之苦。肩頸上、腿上、臀上都是傷,於妙妙心疼得不行,讓店小二去請了郎中來治,又張羅著雞鴨魚肉給於平補身子。

郎中來得快,打藥箱裡拿了幾包藥放下就要走。祝三道:“這就完了?”郎中道:“從行轅裡抬出來的?以前在衙門裡當差的?沒白拿你的錢,這兩天都是瞧這個傷的。”

祝三啞然,鬆開手,郎中頭也不回地走了,大概是趕下一場。

於妙妙又張羅於平的新衣,祝三與張仙姑便先退了出來。那邊於妙妙忙著,她們也不去打擾,正好收拾自己的行李。母女二人的行李還是那麼些個,把錢分作幾份,兩人身上也帶一點,包袱裡、鋪蓋裡都裹一點。除此之外也就添了點祝三在街上閒逛時順手捎的針頭線腦。

很快就打包好了,張仙姑看了一眼整潔的房間,說:“哎喲,這真是跟做夢的一樣。”

祝三道:“以後憑自己也住這麼好!”

“放屁!彆給我想歪門邪道!我還沒說你呢……”

祝三翻了個白眼:“要說什麼呢?沒乾!沒乾!那樣的事兒,乾了就回不了頭了,一輩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了,我都明白著呢。”

張仙姑勉強放過了她,又叨叨:“哎呀,也不知道你爹怎麼樣了。”

祝三道:“我正要說,欽差讓縣令、於平他們一定要細查爹他們這些事,案子可能很大了。”

“什麼?”

“所以我才說要散夥呀,一來彆拖累花姐她們,二來我不大信得過於平,三來縣令就更會狠查了。嚴查下來,於平也瞞不住,何必連累他們?我總覺得於平瞞了咱們些什麼,又說不上來他究竟瞞了什麼事兒。”

“那可不能指望他們了!”張仙姑說,“晚上吃個散夥飯,咱們就走。”

正說著,門被扣響,張仙姑開了門:“花姐兒?你這是怎麼了?一頭的汗?快擦擦。”

花姐一把將她推進了屋裡,將門關上,說:“乾娘,你和三郎快些走吧!聽表哥說,欽差讓他們查你們家!表哥說,瞞不住的,縣令問過他,他……”

原來,於平回來之後才對姑媽說了實話,他早就知道朱神漢的事,之前代為隱瞞遊說縣令。現在欽差給縣令下了死令,查不清楚就要參他,讓他革職滾蛋。縣令當然不會再聽於平的話了,於平回到縣裡之後縣令肯定還要問他!且他們還不知道朱神漢在牢裡招了些什麼,就更加難以掩飾。

於妙妙勸他,問他有沒有保全的法子,於平正在猶豫,是不是要對縣令、對欽差說實話。因為他現在還是“戴罪辦差”要看表現,一個不小心,欽差現能打死他!他對於妙妙說:“是可惜了三郎,不過……也是他的命!姑媽一定要咬死了咱都不知道他姓朱,他就是姓祝的!咱們才招的女婿。朱家族譜上,想必是沒有他們一家的名字的。”

反正,騙人也是朱神漢一家在騙。

於平讓於妙妙婆媳隻當什麼都不知道,告發的事由他去解釋。還許諾給於妙妙,等熬過了這一關,一定賠姑媽一個來曆清白的好女婿。最後又加了一句“那個欽差,他是真的敢殺人啊!”

花姐聽了這些,想祝三和張仙姑對自己也不壞,一路還伴著過來,實在不忍心,跑過來報了個信。她從懷裡掏出一帕子物事:“我這兒還有些體己,你們帶上,趕緊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張仙姑跳起來就想罵街,被花姐和祝三一邊一個拽下了,她鼓著氣好歹沒說出聲來。花姐將體己塞給祝三:“快走!”

花姐先開了門,不想看到於妙妙正往這兒走,她心裡咯噔一聲,手背在身後搖了搖,又上前來迎於妙妙。於妙妙看了她一眼,花姐覺得,這幾天經常垂淚的婆婆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剛強的樣子。

於妙妙也將一帕子東西交給花姐:“喏,給他們。我什麼都沒看見。”

“娘?”

“不是說了麼?咱們娘兒倆,什麼都沒看見,走!快走!”

張仙姑聽了,出門來叫了一聲:“大娘子。”

於妙妙撇過頭去不看她,手卻去拽著她往外推:“走!”

祝三將包袱往地上一放,就地拜了三拜,起身扛了包袱,與張仙姑兩個飛快地離開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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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仙姑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跑,一門心思往外衝,祝三拉住了她:“娘!來!”

“乾嘛?”

“就這麼出去,整條街都看出來了。”祝三從腰間撈起銀五事,挑出牙簽,通開了隔壁院子的鎖。客棧也不是每個包院都時刻有人住的,母女倆進去插上門,祝三又推開一間偏房拉張仙姑進去。

張仙姑道:“咱們住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啊!等會有人來住,不就露餡兒了?”

祝三道:“誰要留下來了?趕緊換身衣裳。要拿咱們,也是拿母子二人,娘不是總想我當女孩兒嗎?現在改妝,給我扮成女孩兒。”

這個主意好!張仙姑也有主意了:“這身衣裳不能穿了,於平也認得!來,改改!”

張仙姑將自己的包袱打開,包袱裡有兩三套衣服,她把衣服配色也打亂了,先比劃拿了一件綠上衣,又找了條白裙子,給祝三換上:“這套小點兒,沒事兒,等會兒收收針。”自己也換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