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嬸嬸,你還是叫我慶陽吧!我和,我和……”
趙慶陽求救的看向徐瑾瑜,他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徐瑾瑜的名字,徐瑾瑜看夠了戲,這才笑著道:
“徐氏瑾瑜。”
“我和瑜弟可是好友!”
趙慶陽終於順暢的接上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下子輪到徐母無語凝噎了,她雖然心大,可也不傻啊。
這連自家大郎名字都不知道的鎮國公世子,怎麼就和大郎是好友了呢?
可看到徐瑾瑜沒有出言反駁,徐母還是點點頭:
“啊,那快進來,外頭熱。用飯了沒?”
徐母客套的熱情了一下,可話音剛落,趙慶陽的肚子就“咕嚕”了一下。
趙慶陽又雙叒的鬨了一個大紅臉,徐瑾瑜適時結尾:
“正是用午飯的時候,世子也一同用飯吧。”
趙慶陽連連點頭: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就是,瑜弟,你要不要換個稱呼?”
徐瑾瑜笑了一下,直笑得趙慶陽拿眼瞪人,這才道:
“好,慶陽兄,請——”
飯桌上,趙慶陽坐在徐家簡陋的椅子上略有拘束。
徐老婆子今個麵和的多,這會兒聽說趙慶陽要用飯,便去廚房下麵,徐母陪著倒了水。
趙慶陽客氣的倒了謝,卻衝著徐瑾瑜小聲抱怨:
“你家也忒難找了!我從早上沒吃飯找到了現在!”
徐瑾瑜挑了挑眉:
“說起這事兒,我還挺好奇慶陽兄是如何在不知我名姓的情況下找過來的?”
趙慶陽茫然的看著徐瑾瑜:
“問問哪個村子的十一二的小郎最好看就成了啊!”
徐瑾瑜:“……”
所以,他還沒有科舉揚名,就已經美的十裡八鄉皆知了嗎?
可趙慶陽這話一出,徐母的態度那叫一個如春風般和煦,笑得眼睛都要沒了:
“慶陽真有眼光!來,槐葉冷淘來嘍!這和櫻桃醬是這幾個小的愛吃的,你也嘗嘗!”
徐瑾瑜立刻瞪大了眼,喚了一聲:
“娘!您不是說要留給我和長姐,小妹晚上吃嗎?”
趙慶陽一聽徐瑾瑜這話,一點兒也沒猶豫,也不管環境簡陋與否,直接把剩下的櫻桃醬包圓兒了。
等一頓酸甜口的槐葉冷淘下肚,趙慶陽那叫一個舒服,愜意:
“啊,好久沒有吃的這麼舒服了!”
徐瑾瑜難得起了點口腹之欲,卻被趙慶陽直接圈圓,直接不客氣起來:
“說起來,慶陽兄今個找上門究竟所為何事?”
“這不是那日對賭輸了,我趙慶陽任你差遣,可是你久不上門,我便隻好自個來了。”
徐瑾瑜差點沒忍住自己的白眼,冷冷一笑:
“任我差遣?”
“那是自然,隻是這兩日的食宿,還得瑜弟費心一二了。”
趙慶陽大喇喇的說著,徐瑾瑜給氣笑了:
“吃我家的,住我家的,這叫那門子的任我差遣?”
“我給銀子!”
趙慶陽直接拿出來了一錠銀元寶,放在桌上:
“那我肯定不能白吃白住不是?”
徐瑾瑜見趙慶陽早有準備,冷哼一聲,雖不知他為何如此,但和家人商量後夜同意了下來。
於是乎,趙慶陽便正式在徐家住了下來。
……
“瑜弟啊,雖然說我是任你差遣,可是我堂堂國公世子,你竟用我乾這等粗活,實在是,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徐瑾瑜連著字,隔著窗戶聽著趙慶陽哀嚎,直接撩了筆,冷笑一聲:
“暴殄天物?燒火燒了自己眉毛,端碗一回摔了仨,打水打了幾次空桶,你是心裡沒點兒數?!”
“……”
“好好的給我把竹絲劈出來,才對得住你口中的任我差遣!”
趙慶陽:“我趙家傳世劍法,竟,竟落得這般地步……”
趙慶陽長籲短歎,徐瑾瑜心裡白眼都要翻上天,索性直接關了窗,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他雖然不知道這位國公世子好端端上門兒為那般,但是不用白不用。
正巧日前小妹對摘櫻桃心熱不已,可是卻染了幾次衣服,他編個輕巧的小竹籃給小妹玩玩。
悠然的午後時光讓人不由生出了幾分慵懶,正在這時,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讓人心弦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