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提著箱子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回應,心裡有點忐忑。
回想起上次見到客卿時的那些詭異動作,她在想客卿的病是不是還沒好,這樣冒然上門是不是有點莽撞。
但現在確實是有一件不得不請他出山的事情。
時間過去很久。
就在胡桃都都在想打道回府想其他辦法時,那扇大門終於打開了。
胡桃眼睛一亮:“哦!居然是完好無損的客卿!看著飄逸的裝束,想來身體是好了許多!”
鐘離噎了一瞬,斂神正色問:“胡堂主是有何要事需要幫忙?”
“有個古物需要客卿鑒定一下。”胡桃提起手中的箱子:
“這是一位客戶已故父親的珍藏之物,想鑒定之後再考慮要不要作為陪葬。
他找了兩家店鑒定,都說是真貨,但還是想找我們往生堂最後做一次鑒定。”
看見箱子,鐘離不禁眼皮一跳。
他不會再小看任何一個箱子,即使箱子裡盛放的隻是普通無害的東西。
畢竟普通的東西拿出來之後有可能會變成令人頭疼的事故。
鐘離微微側身:“既然如此,那便進來細說吧。”
誰讓他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打工人呢?
胡桃不是第一次來鐘離家找他,她環顧四周,看著這過於樸素的院子,問道:
“客卿你不是前段時間買了一株珍貴的姚……呃姚黃嗎?還沒開花?”
鐘離:“……目前生了病,暫時開不了花。”
“哦,居然還有客卿做不到的事啊!”胡桃感慨一句。
她還以為隻要有客卿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好吧,除了摩拉。
推開花廳的大門,胡桃環視一圈,表情有點驚恐:“客卿你的藏品都收起來了嗎?”
她記得沒錯的話,隻要是在外麵看上的東西,鐘離都會帶回家擺放好。
雖然上次來鐘離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這家裡的變化未免太大了。
珍藏的玉石擺件,瓷器,雕塑,掛畫等等昂貴物件,統統消失了。
一眼看去,好像都隻有可憐的桌椅和地毯,還有幾個花瓶。
哦對了,客卿那個紅木桌子好像也被換成了普通的卻砂木桌。
怎會如此!
胡桃的目光悄悄瞥向鐘離,小心翼翼問:“客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啊?”
鐘離:……
確實是遇到了億點點困難。
胡桃害怕傷害到客卿的自尊心,聲音更小了:“咱們往生堂還是很好說話的,你我這麼深的交情,有什麼需要直接跟我說,不必見外的。”
“是說我的那些藏品嗎?”鐘離一邊繼續煮那壺還沒煮完的茶,一邊麵不改色的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我有一位友人喜事將近,我都送給他了。”
典型的“我有一個朋友”。
“哦,這樣啊。”胡桃點點頭,把箱子放在桌上,一邊坐下一邊感慨,
“那客卿的那位友人可真是好福氣呢。”
胡桃內心:你就騙我吧,怎麼可能會有讓你甘願送出所有藏品的“朋友”。
在不是很暖心的寒暄過後,胡桃把箱子打開,小心的從裡麵拿出一幅畫卷。
“這是……”
“嘰!”
胡桃的動作一頓,狐疑問:“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鐘離倒了茶,看向窗外的那隻畫眉鳥:“是那隻畫眉鳥發出的聲音。”
鐘離以前經常會帶著這隻畫眉鳥遛彎,胡桃見過好幾次,也算是比較熟悉的。
“我記得這隻畫眉,好像不是這樣叫的啊?”胡桃發出疑問。
畫眉:“啾啾~”
看什麼看,沒見過絕世美畫眉嗎?
“它不高興的時候,就會發出那種聲音。”鐘離把茶放在胡桃身前的桌上,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這是我的一位友人最近送來的新茶,胡堂主可以試試。”
沒有友人,茶是舊的,隻有讓胡桃試試是真的。
趕緊把這個話題結束。
胡桃:“哦。”
*
片刻之前,鐘離的後院。
鐘離有個不大的後院,院子裡種了一棵卻砂樹,樹下放著一張石桌和兩個石椅,是一個十分樸素的小庭院。
當他空閒但又不想出去的時候,就會坐在這裡喝茶乘涼,思考龍生。
然後現在桌椅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和落葉。
鐘離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坐在這裡思考龍生了。
削月把水盆放在桌上,然後把還在吐火的崽崽放入水中。
水火相遇,“滋啦”一聲,發生了“蒸發”反應。
崽崽吐著舌頭,懨懨的趴在水底。
三仙人在旁邊小聲討論。
理水開門見山:“為何小公主會使用火元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