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雲:“難不成……不是岩龍?”
留雲話音剛落,就接收到了理水和削月的深切注視。
“咳咳,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你們那麼認真做什麼。”留雲扶了扶眼鏡,正色道,
“沒有仙家符籙的輔助,也沒有神之眼加持,難不成小公主天生是雙屬性?”
削月:“帝君好像並不驚訝,想必是早已知曉。不管小公主是什麼屬性,帝君心裡有數,也犯不著讓我們來擔心。”
理水附和一句:“所言極是。”
留雲冷哼一聲,傲氣的抬了抬下巴:“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發現小公主會使用其它屬性的元素力。”
理水、削月:……
應該……不至於吧?
崽崽的舌頭得到了解救,整條龍又活了過來。
當她在水中遊了兩圈爬起來後,沒看見自己熟悉的老父親,於是“嘰”了一聲。
三位仙人得到過帝君的囑托,不能讓小公主做出太大的動靜,於是好聲好氣的勸道:
“小公主彆害怕,帝君馬上就過來。”
崽崽在水盆邊緣走了一圈,隻看見三個不是很熟悉的人,於是又“嘰”了一聲。
留雲回想起自己帶甘雨和申鶴的時候,於是伸手想要摸摸崽崽的背脊。
卻不料崽崽倏地跳下了桌子,自己在庭院裡走來走去。
有點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但濕漉漉的爪子和尾巴落在地上,立刻就粘了一層黃泥。
留雲低聲對兩位好友問:“小公主是不會飛嗎?她怎麼是用走的?”
理水和削月兩人憋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可能是因為岩龍飛起來比較費力?”
就在他們小聲討論時,正在巡視領地的崽崽忽然發出“嘰!”的一聲。
然後眨眼間就出現在削月身上。
削月乾淨的棕黃色外披上粘了一層泥。
理水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們去看看小公主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吧。”
然後三仙人在角落裡看到了一條蠕動的蚯蚓。
沉默了。
室內。
胡桃將畫卷緩緩鋪展開來,上麵是一幅囊括了天衡山和璃月港的江山圖。
紙麵泛黃,某些地方還有輕微的破損,可以看出這幅畫卷年代久遠。
胡桃將畫卷的事情娓娓道來:
“客戶父親有收藏古玩的喜好,根據客戶所言,這幅畫是他父親曾經高價購入的古畫卷,也是他父親藏品中最昂貴的東西。
這幅畫的價值不僅僅在於它的工筆,更在於它的來曆。
據說這是一千七百年前某位仙家之手,賜予和他有緣之人。而持有此畫者,則會受到來自仙人的祝福。
當然,我看不懂這些,所以就請客卿來看看這幅畫到底是真是假。”
鐘離聽完胡桃的描述,淡淡說了一句:“是贗品。”
胡桃微微挑眉:“哦?何以見得?”
這看得也太快了吧!真的有好好看過嗎?
“畫下這幅丹青的畫師筆法特殊,一幅畫上理應出現四種不同的筆法風格。”說著,鐘離指了指右上角和左下角,
“臨摹之人也發現了這一點,儘管確實是用心竭力的臨摹,但依舊能看出這兩邊的落筆稍有生疏。”
胡桃站在邊上看了半天:“……啊?”
這麼流暢的畫,有什麼生疏的地方嗎?
還有客卿你說的四種筆法是真實存在的嗎?
“不過雖然是贗品,但也確實是一件古畫,年代大概有……一千餘年。”鐘離頓了頓,又道,
“雖然是贗品,但這位臨摹的畫師也確實畫藝卓絕,這幅畫卷足以用來收藏。”
胡桃聽客卿說了這麼多,忽然好奇問:“客卿,你是不是認識那位繪畫的仙人啊?不然你怎麼這麼清楚人家的繪畫風格?”
鐘離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隻是有幸見過原畫罷了。”
畫師是浮舍,最擅長四手作畫。
一千七百年前璃月港遠不如現在繁榮,浮舍心血來潮畫下那時的璃月港,又和那位爬山的有緣人相遇,於是順手把畫贈予給那人。
至於為什麼鐘離會知道……
因為原畫兜兜轉轉最終到了他手上,現在正放在他的洞府中。
後來和浮舍提及此事時,浮舍才向帝君說了當時發生過的事。
“原來是這樣。”
胡桃並沒有多想,因為她知道想了也沒用。
想多了反而不好支使這位萬能的客卿了。
“既然這畫是贗品,那位客戶又當如何?”鐘離好奇問了一句。
正在小心收拾畫卷的胡桃正要回頭和客卿解釋,視線之內的窗戶上忽然有一條金色的尾巴一閃而過。
胡桃:……?
鐘離見胡桃往窗外看,暗道不妙的同時,不動聲色的詢問:“是看見了什麼稀罕物嗎?”
胡桃訝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好像看見了一條金色的長尾巴?”
鐘離眼皮一跳。
胡桃:“客卿,你這是從市集買來的新的珍稀動物嗎?”
說著,胡桃就想要往那邊去看。
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