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覺得這個酒鬼詩人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老爺子,我說真的,等玥崽長大,帶她來蒙德玩唄!”溫迪拿著盛滿酒的酒杯湊近鐘離,算盤都快打到鐘離臉上去了,
“塵世七執政隻有你有子嗣,不會要這麼小氣永遠留在璃月吧?”
鐘離麵不改色:“屆時,會以‘鐘離’的身份帶她出遊。”
其實他不是很想離開璃月,因為璃月也相當於是他的孩子。
想到這裡,鐘離的目光驟深。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孩子長大就要脫離父母的保護,那麼璃月長大了嗎?
“那實在是太好了,馬上就是蒙德的羽球……”
溫迪還沒說完,背後的崽崽“砰”的一聲栽到玻璃缸裡,和海藍蟹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海藍蟹嚇得連連後退,張著鉗子,不敢再動彈。
溫迪站起來,看著崽崽的方向:“啊!玥崽栽進去了?”
但等他回頭準備問問老爺子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端坐並且拿著茶杯的老爺子已然消失在座椅上。
溫迪再往玻璃缸旁邊一看,就見老爺子在玻璃缸裡把小金龍撈起來。
溫迪:到底誰才是風神啊?
可情況似乎有點嚴重。
崽崽沾了一身腥臭的水,在鐘離手上疼得滾來滾去,爪子亂撓。
溫迪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她這是怎麼了?喝螃蟹水中毒了?”
中毒是不可能的,她連業障都能吃。
鐘離緊緊鎖眉,仔細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隻有早上吃摩拉這件事比較反常。
難道真是摩拉吃太多中毒了?
鐘離坐下,一隻手托著崽崽,一隻手想幫她揉揉肚子,可崽崽一點都不配合,哼哼唧唧的轉過身去,側身躺著,爪子在空中亂撓。
不需要揉肚子。
鐘離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岩元素力量,確實存在暴動的情況。
但他捋了好幾次,都沒能緩解這些暴動的元素力。
等鐘離用元素力各種探查都找到緩解閨女疼痛的方法,準備去絕雲間找削月。
可就在這時,溫迪湊近,道:“老爺子,你看玥崽頭上是不是在長東西?”
鐘離這才注意到閨女頭上的異樣。
她的兩隻角中央,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凸起。
觀察了片刻,鐘離平靜下來:“長角了。”
溫迪:“啊?”
鐘離:“大概早上吃太多,中間那個角長出來了。”
他的原形,額頭中央也有第三個角,比旁邊兩個角要小一點。
“還能這樣?”溫迪一臉不可置信,“但這件事老爺子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啊!畢竟你也是長過的……吧?”
鐘離歎息搖頭:“但那時,我並不覺得疼。”
閨女長個角能疼得打滾,他很擔憂閨女的未來。
等到崽崽中間那個角徹底突破頭皮,隨著血液一同鑽出來時,這場風波才算過去。
鐘離搖搖頭,出去準備水給閨女擦擦頭上的血。
等他回來,就看見本來懨懨躺在桌上的閨女站在鏡子前,爪爪努力的想要抱住腦袋。
那位酒鬼詩人一身酒氣,有點不知所措的安慰道:“彆哭了彆哭了,還是很好看的!又帥又美,天下第一美龍!”
“她怎麼了?”鐘離問。
感覺到老父親的靠近,崽崽頂著多出來的那個犄角和血,淚眼汪汪。
這是鐘離第二次看見閨女主動哭。
剛才她疼得打滾都沒哭,現在照了鏡子之後,就哭了。
大概是被自己醜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