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阿sir,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王金發的眼睛一直盯著白珍珍,始終沒有移開的跡象。
“白小姐,王蘭香向警方指控,您於四月十六號早上六點多鐘強行闖入香燭鋪中,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最終導致她重傷住院,我們叫你來,是想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聽著王金發所說的話,白珍珍懵了,她的眼睛微微睜大,不可置信地說道:“王蘭香指控我對她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我都沒有碰她好麼!”
不帶這麼玩兒賴的啊!
她們兩個之間充其量叫鬥法,她頂多隻是搶了王婆手裡的黑罐子將其摔碎了,但她那麼做也是為了救出阿本,她什麼時候對王婆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了?
玄門鬥法,鬥輸了把警察給招來,還反咬一口告訴警察她毆打老人,不帶這樣血口噴人的!
白珍珍氣得不輕,提高了聲音說道:“我沒打她!”
王金發銳利的目光落在白珍珍那張豔麗的麵孔上,步步緊逼:“白小姐,你說你沒有毆打王蘭香,但她受了內傷不假,身上的肋骨也斷了幾根,昨天晚上才清醒過來,醫生證明,她受傷時間就是在早上六點多鐘,而那個時間點,隻有你在她的店鋪裡。”
一個搞歪門邪道的還講起法來了,她那麼一大把年紀,自己被邪門歪術反噬成那個樣子,結果卻把屎盆子扣在了她的頭上。
白珍珍:“!!!!”
好生氣,她當時就不該抱著尊老愛幼的想法,還不如真揍她一頓呢……
不不不,要是真揍她一頓,自己現在更是百口莫辯,什麼都說不清了。
陳小生嚷嚷道:“阿sir,那個王婆惡貫滿盈,你不是都從她店鋪裡麵挖出那麼多人骨頭和屍油來了嗎?就算白小姐揍了她,也是她活該倒黴!”
沒等白珍珍說話,陳小生忍不住率先開口了,他那天可是在場的,店鋪裡挖出了那麼多的人骨頭,除了大人骨頭還有小孩骨頭,還有屍油什麼的,這足以證明那個王婆是搞邪門歪道的,她一個犯罪分子,還能指控彆人?
彆開玩笑了!
“白小姐你彆怕,我給你請律師,在律師來之前,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就不相信香江還沒有王法了,就算你是督查,也不能這麼胡亂給人定罪!”
陳小生其實挺慫的,可是為了白珍珍,他還是堅強地挺直了腰板兒,站在了白珍珍的麵前,哪怕兩條腿都控製不住打顫了,他還是堅定不移地護著她。
大師看起來還這麼年輕,有一種沒有被社會浸染過的天真純樸,他可不能讓大師被警察給嚇到了。
王金發沒搭理陳小生,目光專注地看著他背後的白珍珍。
沒辦法,白珍珍人高腿長,一米七的高個美人,陳小生一個矮胖冬瓜似的男人,壓根兒就沒有辦法把她給擋住了。
白珍珍:“……”
雖然很感動於陳小生的付出,但是大可不必。
最初的震驚過後,白珍珍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她沒有毆打王婆,她還沒那麼沒品,王婆屬於是自作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承認那天去了王婆香燭鋪,但我去是因為我一個朋友在那裡出事兒了,我是為了我的朋友去的。”
她會連踹兩道門,也是因為救阿本的緣故,從頭至尾,她連碰都沒有碰過王婆,她相信以現在醫學的技術,應該可以看出來王婆是不是被人毆打的。
王金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白珍珍,身為高級督察,他久居高位,身上的那種氣勢可不是普通人能擋得住的。
陳小生都嚇得兩條腿不停打顫了,但是白珍珍卻依舊可以坦然地跟對方對視著。
“我相信以現代的醫學技術,肯定可以檢查出來,她是不是被人毆打的……”
白珍珍的話還沒有說完,王金發已經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白小姐,醫生那邊兒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她身上的傷勢是被人毆打出來的。”
說著,他將一份鑒定結果推了出去。
白珍珍:“……哈?”
不是,王婆是被人毆打成重傷的?她怎麼不知道?
王金發繼續說道:“白小姐,當天早上七點多鐘,你在明德村附近的山林裡傷了一個出租車司機,對嗎?”
“你捅了司機四十六刀,卻沒有一處捅到致命處,想必你同樣也可以在傷及性命的情況下,將王蘭香毆打成重傷。”
白珍珍:“……”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捅了司機的那四十六刀居然成了她毆打王婆的證據,白珍珍無語至極。
“阿sir,我承認我捅了那個司機的四十六刀,但我當時是為了自保,想必警方也已經發現了,那個司機就是個殺人狂魔。”
她隻是捅了殺人狂魔而已,她有什麼錯?
“可是我真沒有毆打王婆,她怎麼受傷的,我並不知道。”
王金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珍珍,像是要看穿她的似的。
而白珍珍坦然地跟王金發對視著。
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王婆的傷勢憑什麼賴在她的身上?
“事發的時候,隻有你們兩個人在香燭鋪裡,若不是你動的手,王婆身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白珍珍脫口而出道:“不是人動的手,還不能是鬼動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