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迎來工作日周一,今天可以談公事。
許雅雅早上起來便一副要去乾仗的表情。
許琮升苦口婆心的勸:“雅雅,你彆去和你姐姐硬爭,你爭不過她的,她是公司老總,你沒必要和她硬碰硬嘛,而且她還是你姐姐,你們姐妹倆要學會和睦相處。”
“爸,你怎麼那麼煩,許慕之當我是妹妹嗎?她都恨死我們三個了。”許雅雅沒好氣的翻白眼:“自從我進公司後,她處處打壓我,對我公報私仇,而你每次都為她說話,不護著我!你要是也不喜歡我,那你搬過去跟她住去,彆挨著我和我媽!”
“雅雅!”打扮素淨的呂珍媛嚴肅的瞪女兒一眼,示意她好好跟爸爸說話。
許雅雅哼了聲,將愛馬仕包甩身上,扭頭往外走。
呂珍媛追了兩步:“雅雅,你不吃早飯嗎?”
許雅雅頭也不回:“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雅雅!”呂珍媛又氣又無奈。
目送女兒坐車離開,她愧疚回頭:“老公,對不起啊,都怪我沒有教好雅雅。”
許琮升有些疲倦的擺擺手:“不怪你,都怪我,怪我。當初要不是我,阿嵐不會死,之之也不會恨我入骨。”
“老公,要是你這樣說的話,那我更該死了。”呂珍媛眼眶一紅,兩滴淚驀地砸下。
許琮升連忙上前抱住妻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又提以前的事情了,珍媛,你彆怪自己,要不是我讓你懷孕,又怎麼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還是怪我的,我要是不瞞著你生下雅雅,跟你分得乾脆,或許你們一家會很幸福吧。”呂珍媛越說越哭得厲害。
許琮升更加懊惱,抱著人不停的哄。
他知道,都是自己的錯,當年,他和珍媛正愛得熱烈,結果家裡的公司出現問題,母親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堅持和珍媛在一起,接受公司破產,他們即將變窮的事實,要麼分手,接受她安排的商業相親。
那時候,他無比糾結猶豫,一方麵舍不得富裕的生活,一方麵又舍不得正熱戀的女朋友。
而就在這樣艱難抉擇的時候,珍媛知道這件事了,然後她十分善解人意的主動提出分手,隻是誰也沒想到分手那一夜,他讓珍媛懷了孕,後來,孩子五歲了,他才知道。
再後來,妻子阿嵐也知道了……
接著就是車禍去世,之之從此看他如同看殺母仇人。
唉……
都是當年他猶豫不決釀成的大錯啊。
他這輩子都欠之之的,所以他希望妻子和雅雅都能讓著之之,不要跟之之爭東西。
許久不曾回憶這些往事,許琮升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推開妻子上樓吃藥。
滿目淚痕的呂珍媛望著丈夫落寞的背影,哀傷的神情逐漸變成怨恨。
她摸出手機給女兒發微信:【雅雅,下次彆那樣跟你爸說話,你要想得到許家,沒有他的支持,你連門都摸不到。】
許雅雅坐在車後座,撇了撇嘴:【那我們要熬到什麼時候?我就算討好他,他也不會支持我奪權啊!】
【至少可以先把他手裡的股份編到手,不然我們拿什麼跟許慕之鬥?她手裡握著絕對的股權,就憑我們娘倆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說起這個,你跟陳董事的兒子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那個男的對我越來越舔了。】
【這樣就好,你先多吊著他一下,彆急著回應。男人就是這樣的,你越把他往外推的時候,他反而越惦記你。】
許雅雅勾唇,【爸對媽就是這樣嗎?】
呂珍媛挽起一絲勝利者的微笑:【當然,媽媽就是成功者,你聽我的準沒錯。】
許雅雅:【知道啦,我會聽你話的。】
呂珍媛欣慰的呼出一口氣,女兒彆的都好,就是總沉不住氣,這一點,像了許琮升。
想到自己老公,呂珍媛神情複雜的眨了眨眼。
其實當初那個女人死的時候,她也很愧疚的,因此進門後,一直對許慕之格外討好。
可惜許慕之這匹小野狼,油鹽不進,加上婆婆不承認她,老公又希望她陪他贖罪,恨不得她像個下人一樣去捧著許慕之。
這種日子,起初幾年,她還能忍,但現在都十幾年過去了,她還要卑微的跪在地上嗎?
不!
她才不乾呢!
許琮升要贖罪,自己贖去,她可不奉陪,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幫女兒爭奪許家的繼承權。
她生的女兒才是真正的大小姐,當年,要不是那個女人插一腳進來,她根本不會和許琮升分手,所以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她才是小三!她死了就是活該!
呂珍媛不停的在心裡重複最後一句,慢慢的,她心跳平複下來。
假裝不知道那個女人根本不清楚許琮升當年在和她談戀愛。
也假裝不知道,那個女人死之前,她正打電話刺激她。
反正她當年用的是那種室外投幣電話,而且那個女人的手機也早已被炸毀,什麼證據都沒了,警方也蓋棺定論是意外車禍死亡。
那麼許慕之那匹小野狼,將永遠不會知道她媽媽的死跟她有很大關係。
*
許記大廈,老總專屬的勞斯萊斯穩穩停在門口,吃著早點進去的員工們紛紛駐足回頭。
不多時,許慕之從裡麵彎腰出來,一身米白及膝高定裙,露出筆直修長的小腿,腳踝上的黑色細高跟,勾勒出她纖瘦雪白的腳背,正好和她耳垂上的黑色寶石耳環相映襯。
冷豔不可方物。
“許總。”
“許總,早上好。”
“許總好。”
員工們接連打招呼,許慕之左右各點一下頭,眉眼清冷的越過大家,兩個保鏢提著她的愛馬仕包跟在後麵,漸漸擋住眾人視線。
議論的窸窣聲這才揚高,“咱們許總真是完美詮釋何為冷豔大美人啊!”
“許總好美哦,比明星還好看。”
“許總這明明是攻氣十足,帥氣逼人!要是她願意,我不介意變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