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謹也不敢過多打擾,隻暗含著興奮,退到了一旁的樹後,並且瞧瞧從樹後去看宴席間的韓羨魚的麵。
韓羨魚從宴席開始,就一直在偷瞄沈溯。
她愛慕沈溯很久了,見蕭言謹那沒骨氣的廢物東西竟然真敬成了,頓時興奮地臉都漲紅了,不斷給蕭言謹使眼色。
既然飲了酒,沈溯應當很快便要暈了,她得讓蕭言謹扶著沈溯,趕緊去她準備好的客房內。
蕭言謹則立在一旁等候,隻要沈溯一暈,他便立刻上前去扶。
而就在沈溯飲完酒,坐下的時候,前廳院內突然有人行過來。
當時滿園人都坐著觀禮,隻有那兩人是臨時走來的,所以頗為惹眼,再一瞧,這不是蕭言暮嗎!
所有人都瞧見,一個小廝領著蕭言暮,站在了前廳的宴席內。
與此同時,韓臨淵正拉著白桃,準備拜天地。
——
蕭言暮出現在此處的時候,宴席上的所有嘉賓都在看著她。
蕭言暮今日穿了一身水藍色浮光錦抹胸香步裙,上以一根銀簪挽住綢緞般的墨發,她身量纖穠合度,靜靜立著的時候格外靜美,立在一旁的時候,所有人都能瞧見她。
畢竟,他們都認得蕭言暮的臉。
“蕭言暮不是被降成妾了嗎?她怎麼還來此處?”
“該不會是要破壞婚事吧?”
“若是換了我,瞧見原先那般恩愛的夫君跟彆人拜堂成親,也得氣的來砸場子。”
一群人聲量越來越大,喧嘩聲不絕於耳,而堂前的韓臨淵也跟著放緩了動作,一雙瑞鳳眼直直的看著蕭言暮,心口也跟著漸漸緊繃起來。
來攔他。
來求他。
來低頭。
來保證以後再也不離開他,隻要蕭言暮說一聲錯,他可以原諒蕭言暮之前的所有錯處,依舊可以尊蕭言暮為他的正妻,讓蕭言暮過那些風光無限的日子。
隻要蕭言暮上來攔他一下——
“蕭言暮!”正在這時,一旁的韓羨魚站起身來,大聲喊道:“你來此處做什麼?你一個妾,竟也敢在宴上現於人前?倒是不嫌丟人了!”
“住口!”旁人還未曾說話,韓臨淵已經怒喝了一聲:“韓二,滾開!”
韓羨魚沒想到自己會被親哥哥嗬斥,麵色白了一瞬,竟是都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萬分丟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沈溯。
沈溯根本沒看她,隻垂眸飲著杯中酒。
韓臨淵吼完韓羨魚,轉而又去看蕭言暮,咬牙問道:“蕭言暮,你來此做什麼?”
堂上其他人也是直勾勾的看著蕭言暮,似是在等著蕭言暮給個回複,就連蓋頭下的白桃都捏緊了手。
若是此時蕭言暮肯向韓臨淵彎個腰,她就完了,韓臨淵這個瘋子,為了討蕭言暮歡心,一定會把她趕出韓府的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