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為師喝,為師喝完,瑤兒馬上回房休息好不好?”與醉鬼永遠說不清,雲生隻能順著。
“好。”玉瑤的瞳孔清澈了一瞬,隨即又染上醉意。
這一幕落到許落墨眼裡,可謂驚起滔天駭浪。
玉瑤這個究極病嬌,其危險程度在許落墨心裡名列首位,她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玉瑤。
“宿主,我建議你彆輕舉妄動。”
許落墨樂了,“統統你還是升升級吧,這此地無銀的發言真的好笑。”
係統聞言不再出聲,知道自己著急了。
許落墨飛撲而上,直接翻了雲生的酒杯。
玉瑤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卻仍不死心:“呀,徒兒再給師尊倒一杯便是。”
許落墨蹬著小短腿,靈活地跳上椅子,一躍上桌,揮舞小爪拍翻酒壺,灑得到處都是。
眼見壺裡還有個底兒,許落墨一不做二不休,把梨花白舔了個乾淨,抖了抖貓須,耀武揚威地朝玉瑤喵喵叫。
雲生連忙把落墨抱下來,不知道貓兒能不能飲酒,不過她感受到落墨體內有靈氣護身,倒也不是太擔心。
隻見貓兒吹胡子瞪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煞是好笑。
而玉瑤,倚在雲生身上呢喃著師尊,睡著了。
收拾了殘局,雲生多給了小二些銀錢,“辛苦了,徒兒許久未曾下山,有失禮數了,請多擔待。”
小二受寵若驚,修真之人向來瞧不上他們,如今雲生春風拂麵,一時間竟令他不敢接那仙子手中的錢。
雲生也不惱,見小二遲疑,便將那錢落在桌上,“有勞了。”
許落墨自然寸步不離地跟著雲生,生怕玉瑤再弄出什麼幺蛾子。
索性玉瑤還算老實,雲生沒費什麼力氣,把愁人的徒弟安頓好,便兀自退去。
床上的玉瑤猛地睜眼,眸中凜冽得不似剛才的人兒,“真是蠢貓。”
這客棧生意不怎麼好,蕭條的景象讓雲生心煩,順手將門推上。
被關在門外的許落墨:?
“喵——!”雲生你個負心女,枉我替你喝了一壺底的酒!急得許落墨站起來扒拉門,貓爪都要撓出火星子了。
門忽然打開,許落墨沒收住力,挺著往前倒,好在雲生眼疾手快,俯下身一撈,挾住貓貓往上攬,靈巧地將她托在懷裡。
小貓扭頭,賭氣似地不理,一雙貓耳卻支楞得老高,耳廓微微外張,顯然在偷聽她的動向。
雲生失笑,落墨比一般的貓兒聰慧很多,頗有仙緣。
“喵——”貓兒似是急了,仿佛在催:怎麼還不來哄本喵!
雲生盯著懷裡的貓咪,每一根茸毛都被打理得極好,黑中有亮,在貓兒的呼吸下微微起伏,與“落墨”這個名字極為貼合,如果把臉埋進去,應當極為舒服吧……
貓兒呼吸愈發急促,嫩紅的舌頭也吐了出來,不住地喘,整個團子抖得很急,毛也不由得炸起。
“這酒勁兒這麼大?”許落墨隻覺得身上有火在燎,本能地靠近一切有涼意的東西。
“喵,喵——”許落墨眼前發昏,隻感覺一股清涼環著她,牟足了勁兒往上貼。
“宿主,你喝的酒裡有藥。”係統冷不丁提醒。
“統統你……”
“我說了讓你彆輕舉妄動。”係統高冷,既然宿主執迷不悟,那吃了苦頭它也管不得。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宿主命運。係統手冊第二百五十條如是說。”
許落墨沒力氣鬥嘴,她渾身發燙,燒得心臟抽抽地疼,仿佛有人在扯著她的五臟六腑把玩。
“落墨?!”雲生看著小貓,知道它現在難受極了,可那貓兒卻把她的胳膊當成唯一的救贖,夾在腿間不住地褻瀆。
雲生鬨紅了臉,“落墨,你這是……發情了?”
“喵~喵~”金黃的貓瞳覆了層粼粼的水光,許落墨歪著頭,止不住地喵嗚,難受的模樣瞅得雲生心疼。
這藥量,對修士來說不足傷身,可對一隻未曾修煉過的小貓來說,如果不能及時疏解,它的宿主可能就要領盒飯了。
“真拿你沒辦法。”生活不易,統統歎氣,還是出手吧!
雲生乾著急,她的水靈氣有潤澤之效,可落墨未經洗髓,再療愈的靈氣也可能搗毀她的脆弱的經脈。
小貓蜷在她的胳膊上,一顫一顫,大口大口地呼吸,卻逐漸亂了節奏,扭曲的表情似在忍受什麼,已然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落墨!”
下一瞬,小黑貓消失不見,一名貓耳貓尾的少女卻落入雲生懷中。
協調的身段柔軟細膩,四肢還保留著貓的模樣,墨黑的絨毛未退完全,靈物修為不至強行化形,便會保留一些原身的形態。
少女似乎對突然變換的位置感到疑惑,挪著貓爪撓頭,迷蒙的嬌憨,眸中淚光點著明燭,“喵,喵~”地嗚咽,責備雲生的怠慢。
清泉不來見我,我便自去清泉,許落墨抖落著貓耳,不滿地探尋:
“喵——”
觸感清澈,少女的小舌挾寵橫行,嘬水般舔舐,生澀又炙烈,雲生大腦霎時空白,唇齒間豔色銀華……
“落墨,不…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