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明月也從舊時來。(1 / 2)

“落、落墨……”雲生心裡著急,抓著許落墨不安分的胳膊翻身,坐在許落墨上麵,卻輕柔得很,生怕傷到下麵的小貓。

許落墨意識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化了形,玄色的尾巴卻本能地纏在雲生腰間,時而攏攏撚撚,時而驅力收緊。

貓兒眼裡,盈握的腰條是上好的貓架,玩得不亦樂乎。

毛茸茸隔著衣物,胡亂地纏卷摩挲,令雲生打了個激靈,嗓音也沙啞得荒唐,下意識去扯腰間的綿軟,“落墨,彆鬨了。”

這一扯仿佛觸到了開關,許落墨奮力反抗,卻仍掙脫不了雲生的控製。

過了一會,少女不再亂動,隻是喵嗚喵嗚地哼唧,雲生鬆了口氣,身下的小貓秀發散亂,臉上覆了層薄薄的水光,脆弱又可憐,一雙杏眼哭得紅腫,幽怨地盯著她。

少女的委屈河堤潰決,“喵~喵!!喵~喵!!”

似乎在控訴雲生的粗魯,把她弄疼了,弄疼了不提,還扯貓尾巴!

雲生愣從喵言喵語中聽出了埋怨。

“喵,喵嗚嗚嗚——”沒等雲生反應,許落墨便嚶嚶咽咽地哭了,眼睛暈得難受,想抹抹淚,使了半天勁兒卻沒辦法——

一雙貓爪被雲生單手扣在地上,稱得上嚴絲合縫。

許落墨悲從中來,被酒裡的藥催得迷糊,委屈極了。

這沒心的女人,竟把她按在地上收拾,不知道的以為宰豬呢……

沒有這麼欺負貓的。

“喵嗚——喵嗷——!”

貓兒神情悲戚,活脫脫被渣女淩辱的慘樣兒,看得雲生不由得鬆手,貓爪上一圈毛毛壓得扁平,是她沒輕沒重的手筆。

“不抓了不抓了……彆哭,彆哭……”

誰知貓兒沒了束縛,環著貓爪就摟她,兩團明月忽入眼簾,還掛著細碎的絨毛,雲生下意識閉眼,清心寧神,非禮勿視。

於是濕潤的親吻疾風驟雨,不帶一絲憐憫地砸在雲生臉上。

理智乘著藥性四散飛逃,貓是欲求不滿的捕手,一心狩獵她的芳澤。求歡的本能柔軟了貓兒的叫聲,生出幾許禍國殃民的媚意。

“喵~”

雲生知道,若小貓不得疏解,怕是今夜無眠了。

“落墨乖,你放開我,我幫你可好?”

可惜貓和醉鬼一樣,也是講不通道理的。

不但置若罔聞,還虎頭虎腦地扒拉雲生的素衣。

貓爪無意識彈出,一下就將蟬衣撕了幾道口,露出瑩白的肌膚,甚至將中衣都扯開了些。

這貓怎麼這麼熟練?!雲生拗不過,一根紅繩從袖裡鑽出,親昵地在雲生臉上點點,仿佛有神。

紅繩名紅鸞,是雲生的本命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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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未被稱為雲生仙子時,曾下山遊曆,發現一夥賊人雖為正道,卻與魔族往來,整個宗門都做著販賣鼎爐的人肉生意。

數百個鼎爐體質的女修被囚身拘魂,豬仔樣在草房瑟縮,穢物飯食混在地上,幾個孩子把臉埋在破碗裡,一口一口地撈著吃。

八九歲的稚女麵目瘡痍,肚子深深凹陷,襤褸下的肋骨分明可見,本應是初生的嫩芽,經脈體魄竟如老嫗般殘破,女孩跪著求雲生,卻無力再起——

“姐姐,求您殺我。”

該死的另有其人。

素綾混天蔽日,將那全宗上下近百人屠殺殆儘,再歸時已成紅綾,庭院內赤紫儘染,血流行舟。那是雲生第一次殺人。

可雲生認為,她殺的並不是人。

此事震驚修真界,有人稱雲生太過殘暴,有違正道之名,也有不少修士拍手叫好,稱雲生仙子之姿。

最後雲生的大師姐朝月,即現任靈犀宗宗主出手護短:

“諸位若是覺得師妹處事不妥,可與在下手中先雪劍一討!”當世第一劍尊的怒火,足以平息一切謠言。

臨歸時,幾百名獲救的女修在門外長跪不起,贈給雲生一段黑繩,是眾女獻發而編:

雲生接過,黑發編成的長繩霎時間變得金紅,似與高陽同輝。

“仙子大恩無以為報,我等四百五十二人皆是鼎爐血脈,取心頭血四百五十二滴,為法器附靈,借鳳鸞吉祥之意,取名紅鸞。”

“隻願仙子,道途坦蕩,平樂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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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輕點兒。”

紅鸞從雲生手上不舍地滑落,柔和靈巧地縛在許落墨身上,又暗自勒得緊了些,頗有些吃醋的意味。

“喵!”

雲生哪不知道紅鸞的心思,頭疼之餘嗔怪:“你也氣我?!”

紅鸞鬆了鬆力,隻是許落墨掙脫幾次仍不得手,隻能朝挑釁的破紅繩子亂咬。

那紅繩子左搖右擺,許落墨愣是碰不到她。

雲生把許落墨抱到床上,她雖未嘗禁忌,卻沒少看些羞羞的話本子,女子之間櫻桃並蒂,也非一竅不通。

小落墨明明是隻黑貓,卻梨花沾雨,紅撲撲的俏臉淚痕未乾,滑到飽滿的唇珠上時,小貓竟饜食一樣將淚滴舔了去,潮濕了誰人心神。

裸露的肌膚似晚霞映照的蓮花,恬靜的畫布叢生了野性,實在是……

雲生咳嗽一聲,臉上是自己未曾料想的飛紅,從儲物戒裡取了白袍,飄在許落墨身上,她不喜彆人碰她衣物,此時也不顧了。

最初她想找隻貓來給落墨疏解,可誰知落墨卻化了人形。

再尋貓?總覺得不大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