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淮給她拿了些麵包和蛋糕,送她出門,看她車走遠了才回到店裡,幫忙打包外賣。
然後就看到了梁槐景下的一個單子。
聯絡了幾次,她都已經眼熟他的電話號碼了,更何況還有地址做佐證。
於是又想起小偷的事來,有些好奇結果怎麼樣。
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梁槐景,怕打擾人家工作,於是隻好去問唐秋燕。
唐秋燕躺在病床上玩手機呢,見她問自己那個賊抓到沒有,就回說沒有。
小唐姐:【還沒聽說,就聽管床護士說梁醫生去看監控了,後續未知。】
蔣思淮嘖了一下,覺得有一點失望,吃瓜不成麼,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望瓜興歎的猹。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梁槐景下夜班,回去時順路到店裡來買麵包,她才知道後續。
她一邊幫他將麵包一個個包裝好,說:“瑞士卷記得放冰箱冷藏哦,泡芙也是,不然奶油會化的。”
梁槐景點點頭,她就接著問:“師兄,昨天那件事……怎麼樣啦?”
董薑莉今天還是來給她幫忙的,聽到“師兄”這個稱呼,立刻抬眼看過去。
見到梁槐景那張五官優越的臉,先是一愣,好家夥,她家阿稚什麼時候認識的這麼帥氣的小夥子?
接著又覺得有點麵善,是不是見過啊?可是怎麼毫無印象,難道是世上的帥哥有其共性,她見過相似的?
梁槐景剛要回答她的問題,就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打量自己,抬眼看過去,見一位和他家及院長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女士正看著自己,不由得微微一愣。
“是我媽媽,小唐姐住院去了,店裡缺人手,媽媽來幫我。”蔣思淮連忙解釋道。
梁槐景恍然大悟,跟董薑莉點頭致意,“阿姨好。”
董薑莉笑眯眯的誒了聲,“你也好,多謝幫襯。”
聲音柔和溫暖,和她的外表給梁槐景的感覺是一樣的,是那種很慈祥和藹的感覺。
他笑了一下,這才回答蔣思淮的問題:“看了監控,見到一個穿得像護工的人,我們都不認識,但是值班護士認出來是某一床病人的家屬,是她兒子。”
據梁槐景說,這個病人的兒子素有惡習,因為後來抓到他以後,病人罵他“又去偷你這輩子都狗改不了吃屎”,他利用陪護母親之便,趁周末人少,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套和護工的藍色工裝很像的衣服,穿上以後冒充工作人員,去了其他病房,趁機把唐秋燕同病室的病人放在床尾上的手機順走了。
蔣思淮不由得咋舌:“這工裝得多像啊,不是有標簽的麼?”
衣服口袋上會有機構和資源的名字。
梁槐景道:“款式差不多,就是沒標誌,但病人見了不一定會注意到,就算看到了也未必會懷疑,估計隻有常來住院的才熟悉這個細節吧。”
“也是。”蔣思淮打包好他的麵包,然後一邊往裡麵塞了一把他們做來自己吃的巴旦木太妃糖,一邊問道,“然後呢,怎麼處理的?”
梁槐景看著她往袋子裡塞糖的動作,微微愣了一下,才說:“找到下午才找到是誰,我們先私底下找他,給他留足了臉麵,說隻要他把手機還回來就算了,他偏說自己沒拿,讓我們報警吧,然後我就報警了,同時讓人守著他不讓他離開病房,等警察同誌來了,在他身上就把33床的手機搜出來了。”
證物都搜出來了,這就不能算了,直接帶走。
蔣思淮嘖了聲,說:“找回來就好,我記得……以前好像也有過類似的事,有人裝作送外賣,上樓偷了更衣室的白大褂,然後去好幾個科的更衣室偷了東西。”
怎麼沒立刻被發現呢,因為一附院這樣的教學醫院學生都是特彆多的,每個月都少則幾個多則十幾個新人入科,在職員工們可能都還沒記住每一個學生誰是誰,他們就出科了。
人員流動頻繁,加上更衣室門也不鎖死,所以隻要穿了白大褂,是很容易進去更衣室的。
梁槐景也記得這事,點頭道:“雖然日防夜防,但保證不了百分百能防住。”
蔣思淮點頭說是,看到葉沛澤在一旁用裝贈品的紙袋包裝堿水棒,就問:“今天的堿水棒賣得不好嗎?”
“今天做多了。”葉沛澤在手機上打字給她看。
她哦了聲,朝他伸手,“給我一份。”
葉沛澤給了她一份,她接過,直接塞到要給梁槐景的袋子裡。
梁槐景一愣,贈品剛才不是給過了麼,那個糖?
“師妹……”他忽然有些擔憂,“你這樣……會不會虧本?”
不會做出來的產品,都當贈品送完了吧?
蔣思淮抬頭看他一下,見他皺著眉好像很擔憂,便解釋道:“不會的,我都有計算成本的,這屬於正常的餘量,嗯……不知道怎麼跟你講,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笑,把袋子遞過去。
梁槐景以為是涉及到了商業機密,立刻就不問了,說:“你同事下周就可以回來上班了,不用再辛苦阿姨。”
蔣思淮高興的應好,衝他擺擺手,看他離開了店裡。
董薑莉這時過來,小聲的問蔣思淮:“阿稚,這是你哪個師兄?”
“我實習的時候,在內分泌科的帶教。”蔣思淮老實應道。
董薑莉一臉若有所思的哦了聲。
蔣思淮見狀就問:“媽媽你怎麼這個表情,是認識我師兄麼?”
想想也不是沒可能,一個係統的嘛。
董薑莉抿抿唇:“是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不是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