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前聽著他們把宮雪甯今日觀摩的趣事給說了一遍,此時他才後知後覺人已經在天池門中暫住。
風巧越說越生氣,離前和齊肅倫站在她左右兩邊拍肩安慰。
平日兩人極少見風巧會如此憤概,這倒是讓離前多少有些好奇。
“外門弟子觀摩留宿乃是常事,如若你不願與她一同住,不如先去我的寢宮住上幾日。”離前輕聲安撫,轉念又道:“落灰有些多,記得打掃。”
風巧見他淡定,急忙問:“上神,你不知道她想嫁給掌門嗎?!”
齊肅倫反而沒看出來,把目光投給離前問:“有嗎?”
離前想了想:“有啊,角逐戰時宮掌門說要許配她給師尊。”
風巧氣道:“我就說她心有不軌!”
“但是你拿她沒辦法。”齊肅倫有些開竅說:“她是月昇門的少主,還是宮粼的關門弟子,將來如何都有可能成為月昇門掌門,如果在這裡得罪了她,那就是整個天池門和月昇門作對,眼下仙界三足鼎立已久,哪怕她目的不純,也不能輕易動她。”
離前點頭:“不錯,師尊不管她的原因正是如此。”
外門弟子隻需投帖得了掌門的允許,便可短暫留在該門派中學習觀摩,而側麵更是表態了兩個門派之間的友好。
知北遊沒有去拒絕,並非是想維持這所謂的三角關係,而是他無暇去管這仙界中事。
風巧有些苦惱:“眼下上神還未行拜師之禮,宮雪甯的出現總讓我心中不安。”
離前看著她愁眉不展,心中明白她所想,其實於他而言亦是如此,如果拜師禮還未行,意味著萬事皆有變動。
但是他不能去催促師尊,是以上天庭命師尊調查鬼界之事未有落定,若被其他事情耽擱,隻會更加影響師尊在天池門管轄仙地中的威望。
齊肅倫說:“這段時日我還在休養,不如讓我去趟月昇門潛伏一番。”
離前道:“不著急,先靜觀其變。”
這段時日他要處理餘溪的事情,師尊還要為鬼界之事操心,靜觀其變是最好的方法。
他看向風巧說道:“你搬去我的寢殿吧。”
但是卻見風巧搖頭:“我既不放心,留下來盯著最好不過。上神你放心,宮雪甯我替你瞧著,畢竟我是女子,方便許多。”
離前說:“有任何事情便在鏡像中找我二人。”
齊肅倫道:“對,她在天池門估計也掀不起大風大浪。”
離前轉頭朝他說:“阿倫,有一事需你相助,你去南虛門仙地幫忙打聽一件事。”
“何事?”
“公孫傑的舊門。”
次日流雲宮仙侍前來通報宮雪甯要求要見知北遊。
離前當時正在流雲塔中修煉出來,跟隨著仙侍到了殿外後,見到宮雪甯優雅含笑站在門前。
“宮少主可有急事找師尊?”離前心平氣和問道。
宮雪甯並非是大吵大鬨之人,但有一點離前覺得明顯便是。
纏。
隻見宮雪甯保持一貫的端莊有禮上前:“離前上神,可否讓我一見知掌門?”
離前道:“師尊不在流雲宮,眼下在天池大殿議事,恐不便打擾。”
他如實告訴宮雪甯,反正這對他而言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宮雪甯行禮謝過,但卻並沒有著急走,而是問:“不知離前上神眼下可是被知掌門收作關門弟子了?”
離前回道:“還未行拜師之禮。”
“原來如此。”宮雪甯若有所思點頭。
離前笑問:“不知這可影響了少主的計劃?”
宮雪甯從容說道:“不影響,任何事情都影響不了我的計劃。”
兩人相互看著,即便嘴角掛著笑,這笑也不達眼底,更多像是相互試探,逢場作戲的態度。
離前餘光瞧見有身影走來,隻見風巧朝流雲宮而來。
宮雪甯同時聽見身後有動靜,隻是她沒有回頭去看來人,而是朝離前告辭後,看樣子是要往天池大殿去。
離前不慌不忙,畢竟天池大殿議事時,任何人皆不能前去,彆說宮雪甯了,他這個通傳了全門的關門弟子都未必能入內。
直到風巧走到他麵前時,兩人才緩緩朝外麵而去。
“上神,聽聞她要掌門,可知所為何事?”風巧問道。
離前搖頭:“不知,估摸師尊還在議事,一同過去看看便是。”
風巧與他同行說:“上神不如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
“嗯?”離前偏頭看向她。
隻見風巧頭頭是道分析:“從前我在人間遊玩時,茶樓說書總談起一些有趣的段子,譬如什麼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說明什麼你知道嗎?”
她朝離前看去,隻見麵前人發懵搖頭。
結果風巧一陣恨鐵不成鋼的歎息後為他解釋:“說明女子對男子出手,成功率會更大。”
離前聽著一愣,思索著問:“照你這般說,我和師尊,可不止一座山。”
他和師尊可是兩個男子了。
誰知風巧搖頭:“非也。”
離前好奇聽著她接著說道:“上神乃是掌門自小養大,四舍五入吧也算是青梅竹馬不是嗎?”
誰教你青梅竹馬這個詞這麼用的?
但是離前還是沒有說出來,認真聽著她細細分析。
風巧壓低聲說:“宮雪甯雖對掌門有想法,但是流雲宮隻有上神一人在裡麵。這是大好機會啊上神,我和阿倫都瞧出了你與掌門之間關係不一般。”
說至此,離前想到昨日在流雲宮前的索吻,臉頰忽地起了熱,連忙把頭彆開裝作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