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師徒關係嘛......”他說得沒底氣。
主要是自己似乎也對師尊圖謀不軌。
風巧直接問:“難道上神對掌門就沒有心思嗎?”
她抬首朝離前投去懷疑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的側臉不放。
離前閃躲:“我......”
“我就說有嘛。”風巧手掌一拍。
離前:“......”
隻見她得意地彆開眼,滿是仰慕說道:“那可是掌門啊,過去你不在天池門的一年有所不知,門中的弟子每每見過掌門皆是敬仰愛慕。掌門修為高深,平日得過掌門指點的弟子更是背地裡心花怒放,所以你回來時,他們多少有些不甘。不過嘛,都打不過你,隻能暗暗嚼舌根。”
離前想到她所言,下意識問了句:“師尊修為有多高深?”
他想到天池大殿上公孫傑被嚇得逃跑的模樣,回想餘溪所言的帝君,似乎他都未曾去了解過師尊的實力。
風巧卻是比他還要意外:“上神沒用神識探過嗎?”
離前晃了晃腦袋:“沒試過,今夜我去試試。”
風巧告訴他:“虛空啊上神,哎喲您可長點心吧。”
她怎麼都沒看出這位殺人不眨眼的上神,竟是個感情不開竅的神仙。
風巧小聲吐槽:“換做民間的本子,孩子都要生幾個了。”
“什麼?”離前驚訝地看著她。
風巧嚇得擺手:“上神不如這樣,聽我一句勸,主動出擊。”
離前滾了下喉間:“那,我回去琢磨。”
風巧靠上前悄聲說:“女人心海底針,你可得早些把掌門收入囊中。”
兩人到了天池大殿後,遠遠竟看見大殿走出來的知北遊被宮雪甯堵著不能走。
風巧嘀咕道:“我就說她不懷好意。”
離前目光落在宮雪甯的臉頰上。
宮雪甯生得嬌媚,一顰一笑皆如花綻放,又是被宮粼捧在手心中的明珠自然氣質出眾,換做旁人難免心動。
但風巧似乎說得不錯,他從未有過危機感。
離前凝望著師尊,他不止沒有過危機感,甚至有恃毋恐,那都是師尊給他的。
即便是師尊和旁人談笑風生,他都不會焦慮。
但是,除了公孫傑的出現。
離前轉頭問風巧:“對了,你從前說公孫傑與我長得有幾分像。”
風巧回想:“有,但不多。”
離前又問:“但是那會兒,我將人嚇跑後,師尊卻生氣了。”
風巧托著下巴思考:“可能你方式不對,那會兒大家都以為你還想去南虛門,或許掌門誤解了呢。”
若是誤解,也就證明了方式不對。
何況他也發現師尊並不能用簡單的青澀期去攻略啊。
而且他和師尊有了進一步發展,隻怕不能再用那樣的方法了。
風巧突然轉身朝著離前繞了一圈,最後回到他麵前,若有所思說道:“上神,不如先試試掌門對你的反應?”
“什麼?”離前皺眉。
為什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風巧說道:“你看,宮雪甯她對自己的手段和外在皆是十分自信。但是上神你不一樣,你是掌門的獨寵,不對,殊榮。不如直接試試欲擒故縱?”
離前:?
這個他有,還是一整本。
不過技巧都記得了,就是沒用上。
“那,你繼續說。”離前揉了揉眼角表示艱難。
風巧用手掌示意他俯身耳語,離前聽話遞過去腦袋。
直到看見他漸漸睜大的雙眼,最後嚇得後退一步:“風巧你......”
風巧垂頭不敢看他,同樣是羞紅了臉:“從前誤入了青樓瞧見的,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阿離。”就在兩人還在探討時,耳邊突然傳來師尊的聲音。
嚇得兩人猛地轉身並肩而站,還看見跟隨在知北遊身後的宮雪甯。
風巧的臉立刻垮下來,倒是離前還沉浸在她方才所說的震驚之中。
知北遊早在片刻前就看見這兩人可疑站在遠處鬼鬼祟祟,而宮雪甯一直和他在攀談,他還等著離前會主動上前把自己帶走,但眼下看來。
更像是看戲的。
“師尊。”離前喚道,一旁的風巧也跟著行禮,
知北遊問:“方才宮少主希望在天池門舉辦一場宴席,你如今貴為關門弟子,不知有何想法?”
離前和風巧對視一眼,隨後看向師尊說道:“徒兒沒有想......”
風巧突然失聲輕咳一下。
離前連忙改口:“徒兒覺得不好,勞民傷財。”
而且這是天池門非月昇門,宮雪甯這種反客為主的行為,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致。
然而站在知北遊身後的宮雪甯卻上前輕笑道:“離前上神,知掌門答應了。”
“是你替掌門答應了吧。”風巧不悅朝她冷笑。
誰知宮雪甯回頭意味深長看了眼知北遊,朝離前得意笑道:“那又如何呢?北遊想看我為他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