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聽起來有些矛盾的話，韓封倒是沒有反駁。無論韓封嘴上是否承認，他和潘果果的關係確實在變好，在外人看來如此，韓封自己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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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韓封遠一點？”

公司靠近樓梯的小角落，潘果果看著麵前擋住自己路的三個男生，有些奇怪，“為什麼？”

“因為你隻不過是個初級班的新人，卻整天黏著我們公司的王牌不覺得太不要臉了嗎。”一個人上前一步，趾高氣昂地看著潘果果，“韓封很討厭你，看不出來嗎？”

“有嗎？”潘果果認真地回憶了一下，雖然韓封總是呆著一張臉，但是，他和果果在一起的時候，氣息明明是開心的呀。

“我和韓封是朋友，所以一起玩不是很正常嗎。”潘果果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人，努力地思考了一下他們似乎有些生氣的原因，“你們也想和韓封做朋友嗎，你可以跟他說啊。或者你可以送他東西，韓封喜歡——”

啊，這個不能說來著。潘果果捂著嘴，有些心虛地停下來，然後又接著說，“總之，韓封人很好啦，我們可以一起做朋友啊。”

以前在景山的時候，大家都會一起做朋友，沒有人會讓果果走開的呀。潘果果覺得，可能是人類和靈虛動物園的大家不一樣，會有些小心眼。不過，對朋友的獨占欲，果果有的時候也有啦。

“韓封不在這裡，你裝什麼裝？”另一個人的話幾乎稱得上尖酸刻薄，他諷刺地笑了一聲，“不就是想貼著韓封引起公司和韓封粉絲的注意嗎？”

“朋友，誰不知道在華冠每個人都是競爭者，交朋友完全是浪費時間。”

“你一個大齡初級班的，什麼都不會，以為自己是吳部長看中的就可以耍手段嗎？”

說實話，他們在說什麼潘果果幾乎理解不了，但是，他敏感地察覺了一件事，這些人似乎也不喜歡韓封。

“不喜歡我，也不喜歡韓封，乾嘛打擾我們一起玩，你們有毛病？”潘果果自然不是忍氣吞聲的小熊，奇怪地看著麵前的人，“你們沒事的話，我就走了哦。”

“你這個沒禮貌的新人——”

麵前的人上手就要推搡潘果果，潘果果眼神變了變，準備讓他們感受到什麼叫果果的武力。他可是兩百多斤的小熊，隨隨便便就能撞飛這幾個人。

不過，這幾個人顯然沒這個幸運去感受熊貓的撞擊，那個要動手的人身後傳來一陣推力，他踉蹌著站不穩向前倒去。

“誰——”在他一臉憤怒地轉過身的時候，卻看見了慣常冷淡臉的韓封。

“公司嚴厲禁止的欺負新人，你們是想讓我告訴吳部長嗎？”韓封看了一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向他揮手的小傻子，視線轉回欺負人的三個人身上，“公司就這麼幾個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嗎？”

三個人自然是被韓封嚇走，而潘果果則熟悉地貼著韓封，看著他們狼狽離開的背影，“真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不過，韓封，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之前說過，在外人眼中，自己和這個傻果關係好，所以，看到疑似被欺負的潘果果，自然有人告訴了韓封。韓封揉了潘果果的腦袋一下，“我就是知道。”

“好吧，畢竟你很厲害嘛。”自從看過演唱會，潘果果就對韓封有那麼一點濾鏡，韓封知道。

“不過，韓封，他們說公司不能交朋友，是真的嗎？我們不是朋友嗎？”沉默地和韓封走了幾步，潘果果忍不住問出有些在意的事情。

“他們是壞人，你也信他們的話？”

“也是哦。”潘果果點點頭，然後後知後覺地抬頭，“所以他們是壞人啊。”

“笨死你算了。”韓封無語。

“啊，可是大家都說我很聰明啊，蔣老師也總是誇我呢。”潘果果不滿地抗議，“就算是你，也不能說我笨。”

看著麵前生氣的潘果果，韓封忍不住移開了一瞬視線。不為什麼，就是有點可愛。

都說了，潘果果是韓封不擅長應對的類型。因為可愛，讓韓封總是忍不住對他心軟，縱容他靠近自己。畢竟在這個公司裡，確實是沒有那麼多友情。

又走了一會兒，韓封開口，“不過，在公司裡，你隻和我做朋友就可以了，不要和其他人過於親近。”

競爭才是華冠練習生的主題，韓封毫不懷疑這個所有人關注的，吳承起挖掘的原石，會被其他人論斤賣掉。

“好吧。”潘果果點點頭，反正在這裡他也很忙，好像確實也沒多少認識的人。但是，點完頭他又反應過來，“那小白呢？”

“白宇一例外。”十三歲的小孩子而已，還很單純。

“那花花呢。”花花是初級班更小的一個女孩兒，才十歲，最喜歡和潘果果玩。韓封忍了忍，開口，“花花也可以。初級班的小朋友都可以。”

“那吳大叔呢，食堂的阿姨呢，門口的保安大叔呢，趙鈺呢，還有……”潘果果開始數手指。

韓封頭上忍耐的紅色十字暴起，覺得和潘果果認真的自己，就是個傻子。他咬咬牙，揪了揪潘果果的臉蛋，“都可以行了吧，我說的是陌生人，不認識的那些……等等。”

韓封突然捕捉到一個不應該出現的名字，“趙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