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不就是討厭？”單純的小熊不能理解韓封複雜的表達。

韓封沒有再解釋，隻是停下腳步，“你教室到了。”

在潘果果進門前，韓封把口袋裡的一個小袋子遞給他，“給你，升上中級班的禮物。”

沒錯，潘果果在一個多月的學習之後，成功地通過考核，進入了偶像部的中級班，脫離了被平均年齡十二三歲小朋友包圍的日子。

潘果果此時哪裡還想得起什麼趙鈺，雙手捧著韓封遞給他的禮物，眼睛亮晶晶地，“韓封！”

“停，不要撲到我身上。”鑒於平時已經見識了潘果果的黏人屬性，韓封提前伸出手指按在潘果果的額頭製止了他的下一步行為。

韓封送給潘果果的，是他自己做的小餅乾，因為潘果果會把他的兔兔朋友掛在嘴邊，韓封就做成了粉色的兔子頭。

雖然，韓封知道潘果果肯定不會覺得他做的餅乾多可愛，還會一口一個哢哢炫完。已經能想象到自己的可愛兔子餅乾的結局，韓封無奈地笑了笑。

十八歲的人了，還喜歡和兔子做朋友，倒是符合潘果果比外表要幼稚的性格。

順便，韓封這樣想著。

*

“兔兔！我回來了！”

靈虛動物園並不開放的景山之上，一個胖胖的黑白團子靈巧地穿梭著，向著一個身影而去。

雖然一個月才有一個完整的周末，但是每周的周六日，華冠的練習生隻有上午的課程。而潘果果，也終於想起了他的朋友們。

“潘果果！”

正在山中采摘的一個人端著手中的藤筐，一個閃身地躲過了胖達的衝擊。他單手叉著腰瞪著某個毫無自覺的果果，“你好歹想一下自己這麼大的體型，我可接不住你。”

此時的潘果果滾圓圓，完全是熊貓的形態。但是那雙圓眼睛和臉上的小表情，完全就是人型果果的翻版。他刹住自己歡快的步伐，隻抱了抱這個人的腿，“兔兔，我錯了嘛。”

被他叫做兔兔的，是潘果果的老朋友，兔妖，也是靈虛動物園的飼養員之一。在潘果果還是個不能化形的滾滾的時候，剛來到靈虛動物園，就認識了兔兔。後來，兔兔早早化形，成了這裡的飼養員，到現在，也是個老員工了。

順便，被他叫做兔兔的這個人，叫做白廣英，在人類的認知中是個強壯英氣，和可愛絲毫不沾邊的成年男人。

實際上，雖然本體是個兔子，也就隻有被寵壞的胖達果果延續著剛認識的習慣，叫他兔兔。

就是不知道韓封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了。

潘果果和白廣英在山上玩了會兒，久違地感受到山林間的自由。雖然人類社會有人類的好玩，黑白團子當然也忘不了山林裡的快樂。

“走走，我們去找楊奶爸。”玩得興奮，白廣英乾脆也變回原身，大隻的灰兔踩在黑白團子的頭上，發號施令，“出發。”

“好的，兔兔。”滾圓的團子托著大灰兔，向著山下跑去。

兩個小妖怪玩得不管不顧，而慣例在打掃熊貓場地的楊峰則很無奈。不是不歡迎潘果果，而是——

“呀，是果果，果果竟然出現了！”

作為靈虛的前頂流，當然會有認出他的遊客。再加上果果已經明確過不會再展出，突然看到果果自己跑下來，大家都很驚喜。

人群很快就把熊貓場地圍了起來，潘果果倒是適應良好地難得待在裡麵營業。

令潘果果意外地，他在人群裡發現了趙鈺。趙鈺甚至就在人群的前排，潘果果歡快地跑了過去。

嗨，趙鈺，你好呀。潘果果隔著玻璃和他對視著。

“果果。”趙鈺其實是意外被人流推著來到這裡的，他的手覆在玻璃上，看著潘果果，眼神完全不同於潘果果曾經在公司看見的那樣，竟是溫柔而憂傷的。

“做一個胖達，應該沒有煩惱了吧。”

潘果果聽到了趙鈺的話。他歪了歪頭，把手覆在了玻璃上，就在趙鈺的手的位置。你不開心嗎，和果果做朋友，會開心起來嗎？

潘果果看著愣了一下的趙鈺，露出一個小熊的微笑。

趙鈺，你等著，等果果去找你做朋友。

這樣想著的潘果果，本來要歡快地搖搖頭，突然頓了一下。啊，這樣韓封是不是會不開心。

那，那就讓趙鈺和韓封成為朋友好啦，潘果果覺得自己想了一個絕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