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讀書寫字的重要性
這段時間江宴很忙。
先後處理了父母喪禮,清點家族產業,解決因為沉船造成的各種商務糾紛,經濟損失,安撫了一個個葬身海底船員的家人,他本來一身狠勁行事張揚,處理了這些事,人倒是越來越冷。
相比較這些事,跟前未婚妻退婚那事,真的是不足一提。
哦,還有打發一撥一撥總覺得他們家破了產,想把他們家最後一艘貨船低價買走的精明商人們。
例如他這日他檢修完一艘船控製室,準備下船時站到他麵前的這位。
“江宴,你留下那艘船也沒用,”
這位是個微胖的中年人,港城這麼大,都是做貨運的,曾經也算熟識。
中年人道,“你自己熟知船隻性能,應該很清楚那艘船想要下海,肯定要花大價錢維修,你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做到,賣給我們,拿了錢不管是想東山再起還是做些彆的生意,都成。”
頓了頓又道,“我這個價錢,也算公道了,你賣給其他人,未必能賣到這個價,當然了,你要是再想提提價,畢竟我跟你父親老友一場,也不是不可以。”
“不賣,”
江宴冷淡道,“程生,你既然知道我熟知船隻性能,就不要再談價錢公不公道了,那艘船,對我的價值不隻是一個數字。”
說完已經走到船邊,直接跳上了岸。
中年男人訕笑。
當然了,對於商人來說,這種笑不過是隨時都會出現的手段。
他還想說什麼,但看著江宴的背影也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
他在江家出事之後就上門找了江宴好幾次,甚至找了江家族裡的長輩勸說,可是江宴完全油鹽不進。
他本來以為這小子在碼頭工作上兩個月,能挫一挫他的傲氣,讓他認清現實,結果這回看他,卻發現這小子比之前更加強硬,而且眉宇之間,不知什麼時候竟生出讓人深不可測之感。
他歎了口氣,這事怕真是成不了了。
可惜了。
那真是一筆大買賣。
他也不敢用什麼陰私的手段,江守璋雖然死了,江家的餘望卻還在,尤其是江宴這小子本來就不是好相與的,弄個不好怕是要受反噬。
罷了。
江宴剛跳下船沒走兩步就被江家成截住。
兩人沒說話,江家成就一路跟著江宴回了江家祖宅。
江宴倒了水,推了一杯到阿成麵前,道:“什麼事?”
阿成訕笑:“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江宴:“......”
你憋了一路不就是想說?
阿成無奈道:“是阿染,她要跟許家退婚,說許家想要跟他們家結親衝的是他們家的染坊,所以她讓我幫忙,幫她查許家這半年的動靜和未來的商業計劃,查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還行,什麼商業機密我哪裡懂,最多也就是查些表麵的,她這應該是想請你幫忙,又拉不下麵子找你吧。”
他也是“知道”林染真正想找幫忙的是江宴,琢磨了一路才過來找他,跟他和盤托出的。
不然他也是有原則的好不好。
江宴皺了皺眉,道:“是阿染還是林叔?”
林染一向說一出是一出。
這事是林染還是林祖望要查,背後代表的意思完全不一樣。
“是阿染,”
阿成當然聽出江宴的意思,道,“她應該是認真的,她說許二在回港郵輪上跟個新派小姐好上了,宴哥你知道阿染性格,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忍?沒直接打爆許二的頭已經算是先謀後動了。”
江宴:“......”
“我找人去查。”
“那哥她要抓許二黑料的事你也順便一起查了不?”
江宴掃他一眼。
阿成舉手,訕笑道:“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不過想到染坊和村裡最近那些事,他猶豫了一下,昧著良心道,“不過宴哥,等她把許家人都打發了,你們要不要恢複婚約算了?村裡不少人因為你們退婚,都罵林家忘恩負義,狼心狗肺,說林家在江家的地盤上用著我們江氏的水開著染坊賺著錢,卻在你們家一出事就背信棄義......他們在打著染坊主意呢,可能也是因為這個許家人不停在林叔麵前叨叨,林叔才動搖了吧,真要這麼搞下去,染坊怕是早晚要關門。”
他知道最近村裡人對林家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