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 委屈小姐了(2 / 2)

望春庭(重生) 弦珂 3843 字 8個月前

二人素不相識,宋絮清僅在嫁入東宮那日曾與她見過一麵,不知她為何而來,整了整身上的衣裳,靜坐待她入屋。

謝子衿嗓音莞爾動聽:“臣女謝子衿,拜見太子妃。”

宋絮清沒有應聲,隻是定定地凝著她,心生狐疑。

謝子衿倒也不在乎她是否開口,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身側的丫鬟,待丫鬟微微頷首,她便自顧自地說:“聖上已經下旨冊封三殿下為太子,由祀天閣擇日舉辦大典,臣女得知消息後馬不停蹄地趕來,特地和您分享此消息,不知太子妃,不對,是宋姑娘可開心?”

宋絮清眉眼微微皺起,不知謝子衿是何意,但不等她出聲就聽到一道熟悉的怒聲,“太子妃喜從何處來!”

謝子衿聽聞此聲,嘴角微微上翹,不慌不忙地起身福了福:“臣女謝子衿拜見殿下。”

立於她身側的丫鬟鬆了口氣,帶著些許任務完成後的如釋重負,宋絮清將這一切收入眼簾,瞬間明了,她看向怒氣衝天的廢太子。

圈禁此地數月,往日裡意氣風發的廢太子早被折磨得不成樣,他提著劍而來,抵著謝子衿的胸膛,約莫片刻又將劍鋒轉向宋絮清。

鋒利的長劍抵著宋絮清的下頜,劃出一道血跡,她似乎沒有感受到痛意,隻是看著謝子衿,“我為什麼要開心?”

謝子衿故作驚訝地捂嘴:“宋姑娘離宮那日,臣女見您與三殿下交談甚歡,還以為您聽到這個消息會非常開心,不曾想……”

宋絮清眼眸微眯,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

果不其然,甚怒之下的廢太子發起了狂,惡狠狠地盯著她:“你這個賤人!”

宋絮清嘴角微啟,還未開口就感受到一股鑽心的痛感,痛得她渾身發麻,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她不可思議地垂頭望著刺入胸膛的長劍,刺骨的痛蔓延至指尖,纖細白皙的指節止不住地抖,餘光瞥見他身後有人策馬而來。

來人還未待馬停下便躍身下馬,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弓箭刺入廢太子的臂膀。

廢太子痛呼出聲,但手卻未曾垂落,他怒目瞪著宋絮清,握劍的力道重了幾分,再次刺向她的胸膛!

宋絮清未曾來得及說什麼,雙眸微睜無力倒下,直到耳邊細碎的聲響驚醒了她。

與林間春日嚴寒不同,這兒炭火燒得通紅,烘得全身暖洋洋的。

淡淡的檀木香縈繞周遭,鏤空的雕花裝飾懸掛在側,帷幔垂落地麵將床榻與外界相隔開來,靜謐的空間內僅有她急促的呼吸聲。

略顯眼熟的環境讓宋絮清怔愣了下,下一瞬她意識到什麼,倏地坐起身抬手撫上胸膛,可出乎意料的是傷口處並沒有包紮的紗布,她甚至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痛意。

在宋絮清迷茫不解之際,帷幔被人掀開,迎麵而來的是被遣散出宮的畫屏,瞧見她坐起身的刹那畫屏也瞪大雙眸,驚呼:“侯爺,夫人,姑娘醒了!”

侯爺?夫人?

雙親此時不是被關押在牢房中嗎?

她的話令宋絮清又是一驚,怔怔地轉頭看去,這才看清周遭所處的環境,這分明就是她出嫁前的閨房!

宋絮清眨了眨眼眸,不知所措地看著奔來的眾人。

受她的拖累,太子被廢之後,侯府眾人皆被關押牢中待大理寺審案,離京時她隻聽路過的人提過一嘴,說宣武侯不愧是忠烈出身,就是受儘酷刑也未曾屈服一分一毫。

然而此時他們完好無損站在她的塌前!

宋絮清想不通,這是什麼情況?

可聽眾人七嘴八舌的問著,宋絮清才緩緩發覺不對勁,這場景同十四歲那年她落水後的情景萬分相似,問了句:“娘親,今年是哪年?”

老成的語調同往日俏皮的模樣全然不同,結合上這句話,驚得她本就泣不成聲的娘親暈厥過去。

宋絮清這才清楚地意識到,似乎她命不該絕,承蒙老天爺眷顧回到了賜婚的前兩年。

她想起刺入心口的長劍,發狂的廢太子,眸中帶有笑意的謝子衿,以及策馬疾馳而來的模糊身影,密密麻麻的顫意自心間湧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思及此宋絮清捂著胸口,小口小口地呼著氣。

良久,她喚道:“采桃。”

采桃見她麵色不對,以為是心絞痛犯了,忙道:“奴婢喊人去請大夫。”

宋絮清擒住她的手腕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你差人去打聽打聽謝子衿,務必事無巨細。”

她自認上一世並無與任何人結仇,謝子衿同她非親非故,為何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