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清合上手中的書卷,伸了道懶腰,“才不管她們說什麼呢。”
陶懷夕接過她遞來的茶杯,抿了口,想到明日小測後便可歸家,問:“休沐期間你可有空?”
“有……”宋絮清頓了頓,略帶些許猶豫,“也可能沒有,何事?”
“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想著邀你出門走走。”陶懷夕道。
休沐不過五日,要在五日中獲取裴牧曜的信任並無可能,但若能夠同他打好關係,也不失為上選。
可陶懷夕眸底的期待之意就快要溢出來了,宋絮清抿抿唇,道:“我若得空時,便讓采桃去尋你一同出門,可以嗎?”
陶懷夕高興地頷頷首,“自然是可以的。”
昭庭司的小測定於上午,小測結束之後眾人便可歸家。
畫屏和采桃二人已經在正大門等候宋絮清多時,見她出來後忙跑上前來接過書卷,宋絮清和陶懷夕道彆後,踏上馬車。
車夫站在一旁,詢問道:“小姐,是直接回府還是要去哪兒?”
宋絮清抬眸睨了眼天色,澄澈的天際望去茫茫一片,暖陽慵懶地掛在高處。
天色尚早,她道:“去天音閣。”
對於她來說能尋到裴牧曜的地方並不多,天音閣就是其中一個,可到了天音閣問管事的,才知道他今天並不在閣內。
宋絮清本來就是來尋裴牧曜的,他不在,也沒了停留在此處的心思。
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忽而聽到身後有人喊道:“姑娘留步。”
宋絮清回眸,管事的一路小跑過來,“還有什麼事情嗎?”
管事的遞給了她一張紙條,道:“公子說,若姑娘有事可去這兒尋他。”
宋絮清睨了眼他手中的紙條,接過。
紙條上隻寫著三個字,南澗寺。
宋絮清沉吟須臾,謝過管事的後上了馬車,落下帷幔前對馬夫說:“去南澗寺。”
天音閣與南澗寺相隔並不似侯府那般遠,但也有段兒距離,隻是一路上又沒什麼人,不過是閉個眼的功夫就到了。
宋絮清在畫屏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還未走到南澗寺正門,遠遠地就瞧見帶刀侍衛立在兩側,還有不少的侍衛於周遭巡查。
兩個丫鬟狐疑地對視了一眼,不清楚自家小姐為什麼會來這邊,采桃心思活絡點兒,“小姐,我們來這兒是要做什麼?”
宋絮清看了眼重兵把手的正門,若無寺中人員來帶路,怕是進不去,她打開捏在手中的紙條,上邊字跡淩厲瀟灑,是裴牧曜的字跡,可不知這張紙條能否作為憑證進入南澗寺。
就在這時,宋絮清瞥見雲光的身影自南澗寺中走出,她時不時回頭,嘴裡念念有詞的。
宋絮清踮起腳尖朝她招招手,“雲光。”
雲光郡主茫然的眼眸在瞧見她的那一刻變成了驚訝,提著裙邊小跑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宋絮清遲疑了下,道:“來找人,他在寺中。”
“這樣。”雲光郡主沒有想那麼多,她回望了眼重兵把手的門口,“可有通函?”
宋絮清緊了緊手心的紙條,“沒有。”
雲光郡主聞言瞪大眼眸,小心翼翼地問:“你莫不是來和人相會的?”
宋絮清:“……”
她的神色過於無奈,雲光郡主見狀也覺得不可能,隻是沒有通函便有點兒棘手,“我出來後通函也已作廢,一時之間也沒法子帶你進去。”
說著雲光郡主頓了頓,“側門好像並無重兵把手。”
宋絮清想了想,上次來時側門確實並無重兵把手。
雲光郡主不等她說話,拉過她的手就往側門跑去,兩個丫鬟在後頭追著。
可不巧,一行人到了才發現側門已被上了鎖。
宋絮清長歎了口氣,“我來得不是時候。”
話音落下時,忽而瞥見不遠處有棵上了點年頭的樹木,枝乾能有兩個人腰身那麼粗,可高度卻並未能與牆垣比肩。
雲光郡主眼眸流轉,囔囔問:“畫屏采桃,你二人可會爬牆?”
“啊?”畫屏和采桃愣了愣,畫屏不知她要做什麼,但是如實道:“奴婢沒有爬過,但是兒時在家時見人上房修整屋頂時,都是用的梯子。”
雲光郡主眼眸一亮,推了推宋絮清的手,“你爬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