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兔子會來?”
祈安和澤川同時朝後轉身,看到來人後躬了躬身,“世子。”
傅硯霽揮了揮手,又問:“你們殿下這是在守哪隻兔子撞上門?”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知該不該說。
傅硯霽見狀便知道問不出什麼,這二人嘴嚴的很,關乎裴牧曜的事情就算是皇上來了,若沒他的吩咐二人都不會透露一絲半點消息。
他也不是個八卦的人,此時過來又是有要事在身,也沒說什麼徑直往清河院去。
傅硯霽踏入清河院內,便瞧見立於魚池邊隨手灑著魚飼料的裴牧曜,他眉峰微挑,“你倒是清閒自在,你可知外頭亂成什麼樣。”
“許沁寧留下書信出走,皇兄方寸大亂命人四處搜尋。”裴牧曜將最後一點魚飼料撒入魚池,接過澤川遞來的濕手帕擦拭掌心,“不巧,驚動了父皇。”
傅硯霽頷了頷首,“皇上是否會傳太子入宮?”
魚群聞到了味兒,奔著漂浮在水麵上的吃食而來,你爭我搶,不過片刻水麵上隻餘下點點殘渣。
“會。”裴牧曜沉聲道,負手往院落長廊走去,“不過也僅僅是問問而已,往日行事滴水不漏的太子忽而有了軟肋,驚訝之餘或許還會夾雜著些許慶幸。”
朝中誰人不知太子殿下行事高風亮節,皇上所交代的事情處理得滴水不漏,就算是最為苛刻的太傅,對其也是讚賞有佳。
然而君王之心難以叵測,隨著太子在朝中聲譽愈高,皇上對其處事作風愈發嚴苛,此時忽然告訴他,他無堅不摧的大兒子實際上是有軟肋的,軟肋還是個極好拿捏的孤女。
裴牧曜眼眸在夜色的襯托下愈發的深邃,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父皇和皇兄才是同一類人,“侯府可有什麼消息。”
傅硯霽嗯了聲,“宋淮安— —”
“是皇兄的人。”裴牧曜對此了然,他眸前閃過宋絮清淡然的眼眸,薄唇微微抿緊。
夜色頗暗,傅硯霽並未瞧見他的神色,自然而然地接過他的話,“可侯府還不是,二房的少爺而已,驅使不了整個侯府,可若太子想要拉攏多方勢力,侯府必然在他所求範圍之內。”
裴牧曜神色冷淡,看不出他是什麼個想法。
傅硯霽離開南澗寺時,已然將至亥時,送走他後,裴牧曜獨自一人於院落中。
他瞥了眼不遠處的牆垣,問:“可有消息。”
隱於暗處的祈安現身,搖頭道:“並無,就連丫鬟的身影都看不到。”
裴牧曜頷了頷首,表示明了,“繼續盯著。”
祈安:“是。”
就在這時,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於遠處響起,祈安和澤川對視了一眼,隱於周遭的暗衛們紛紛現身,在眾人屏氣凝神之際,忽而聽到牆垣高處傳來呼救聲!
裴牧曜掀起眼眸,循聲望去。
與清河院牆垣相隔三丈距離的寺廟牆垣高處,被高牆嚇得魂不守舍的宋絮清眸中帶淚,“救,救命啊!”
為何南澗寺的牆垣如此之高!
為何牆垣之內還有牆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