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 你和我兒認識?(1 / 2)

望春庭(重生) 弦珂 3925 字 8個月前

臨近夏日時節,夜間微風徐徐吹過,不似白日那般悶熱,暖玉閣內燈火通明,風吹得窗戶嘎吱嘎吱的響。

守在門扉兩側的畫屏和采桃望著靜坐榻上的小姐,她眼睫低垂,白裡透粉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手中的麵具,神情尤為專注。

兩個丫鬟側眸相視一眼,相似的麵具暖玉閣中沒有十副那也有七八副,比這個精致的麵具多的去了,兩人都不知道這麵具有何好看的。

“畫屏,采桃。”

“哎,小姐。”

聽到內側傳來的呼聲,兩人邁著小碎步往裡走去。

宋絮清舉著麵具,側眸問,“這和我像嗎?”

兩個丫鬟皆是一愣,靠近細細打量了一番,都搖了搖頭。

聞言,宋絮清垂下眼眸,嬌憨可人的小狐狸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也覺得不怎麼像。

裴牧曜應當是看花了眼,才會覺得相似。

如此想著,她將麵具遞給畫屏,掩嘴打了個哈欠,“你收起來吧,我歇下了。”

畫屏接過麵具,同采桃側身退至臥榻側方將帳幔緩緩放下。

休息一日後的宋絮清早早便投入課業學習之中,誓要將以往落下的課業都要補回來。

以前總覺得課業學習是世間最為煩悶之事,可相比起在東宮無所事事那段時日來說,課業學習慢慢進行下去,倒也品出了些許愉悅來。

由於要進宮麵見皇後娘娘,宋絮清在送走各位先生時又告了假,直至夜間送走蘿音,才真正地鬆了下來。

宋絮清頂著疲憊的身軀伸了個懶腰,“畫屏,備水。”

“課業結束了?”

徐氏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宋絮清回眸一看,嘴角微微揚起,跑到她跟前,“娘親,你怎麼來了?”

“你明日一早就要進宮,我自是要來跟你說道說道的。”徐氏捏著手帕,心疼地擦拭著女兒額間的碎汗,“彆失了禮儀。”

伺候於身側的丫鬟嬤嬤聽出徐氏弦外之音,便不在往前跟著。

宣武侯府家大業大,徐氏和其他夫人不同,並未自幼就要求女兒恪守禮儀,學著那些吃人骨頭的東西,隻希望她能夠過得愉悅自得,不必飽受規矩所帶來的困擾。

所以這些年她也未曾想過要帶著女兒多多進宮,隻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也隻能在入宮前夜將些許規矩交予她。

當今皇後徐槿澄乃武將之女,父輩伴於先皇身側征戰南北,卻未能等到立都那一日,雙親戰死疆場後,老國公與其夫人收養了當時還尚未及笄的皇後,視如己出。

“娘娘未出閣前我同她見過幾麵,也算是舊相識。”徐氏牽著女兒的手,漫步於暖玉閣庭院間,“娘娘性情中人,不似外人所言那般不近人情,你若能得她歡心自然是好事,但也不必強求。”

徐氏伸手拂開落於頭側的樹枝,繼續道:“娘娘經喪子喪女之痛,尤為疼惜小輩,你不必有過大的負擔,養的徽瀾公主性子無拘無束,皇上和娘娘也不願意拘著她,也不會要求你們如何,安安心心地入宮便好。”

宋絮清側眸瞧了瞧娘親的神色,點了點頭。

徐氏說的這些宋絮清都是知道的,她並不畏懼見到皇後,而是怕在這短短的時間中遇見裴翊琛。

思忖須臾,宋絮清抿抿唇,故作開玩笑之意問:“娘,你覺得我當太子妃如何?”

“胡鬨。”徐氏心下一凜,抬手戳了戳自家女兒的額頭,神情嚴肅,“他非你良配,往後切莫不可再說這種話。”

宋絮清見她是真的生氣了,忙搖了搖她的手,撒嬌著:“知道了,我就是問問嘛。”

徐氏定定地凝了她好一會兒,見她眸色並無異常,好似就如她所說那般不過是在開玩笑,心中鬆了口氣,又繼續同她說道著。

翌日清晨,侯府馬車已在門口候著。

宣武侯府距離皇宮有段距離,要是想要趕在約定時間前抵達宮門,就要早早出發。

馬車不緊不慢地往目的地奔去,微風吹起帳幔時,縷縷斜陽傾灑而至。

神思異常清醒的宋絮清睨了眼落在膝上的陽光,悠悠掀開帳幔看去,街邊已然有不少攤販上街架起了攤子,等待客人的到來。

過了這條長街之後便是由侍衛隊把手的街道,那兒並無多少人,路過這條陌生又熟悉的街道時,宋絮清的心輕顫了下,怔怔地望著街邊的樹木枝椏。

良久,宋絮清鬆開手,任由帳幔落下,鑲嵌於帳幔上的珠鏈叮叮當當作響。

車夫將馬車停靠在指定位置,宋絮清下馬後遞了些銀子給畫屏,命她們二人和車夫去尋個地等她就行。

守在宮門的侍衛們細細盤查著,盤查清楚後才前去長寧宮稟報。

宋絮清在宮門口等候了約莫一刻鐘,寧保公公才領著一眾太監宮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