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煙剛才洗澡的時候發現身上的首飾,發簪、手鐲、耳環都被拿走了,隻有貼身放著的一枚玉佩沒被收走。
這枚玉佩隻有半個巴掌大小,通體溫潤,瑩潤光澤,翠色溫碧,觸感光滑,一看就是上等物品。
上麵還刻著蓮花圖案,那蓮花栩栩如生,雕工了得。背麵角落還刻有一個小字:煙。
想來就是原主從小的貼身物件,也是能證明身份的象征。林輕煙把她收入空間茶幾抽屜放好,或許以後能用得到。
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光,林輕煙在思考怎麼才能讓那個婆子打開這道門,不然憑她的本事,彆說逃跑了,門鎖都打不開。
如果今晚那個婆子都不進來了可怎麼辦,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可走,隻有這扇門是出路,想必也是為了防止人逃跑。
林輕煙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一定要在今晚想到辦法逃出去,明天很有可能就是被賣的日子。
不僅要讓婆子開門,還要在她進來的時候趁她不備打暈她,不然她叫出聲引起那個大漢的注意,她可乾不過那個魁梧的漢子,到時候隻能被老鷹捉小雞了。
林輕煙翻找著空間哪些東西能用來逃跑,外麵有隱隱的交談聲,忙停下動作跑去門邊貼著門。
小院裡,孫婆子殷勤的把陳管事請進門:“哎喲,陳管事的您來了,您快進來,近來您老人家可還好。您可真是個大忙人呢。”
這陳管事可是倉陽地界專管人口買賣活計的名人,這次的貨賣去哪裡,賣多少錢可就全看他的了。
她可不想白走這一遭,何況這次主家還吩咐隻運這一個貨。
哪像以前,同樣是走一趟,十個貨裡總有那麼兩三個能賣出高價的。
孫婆子一邊在心裡埋怨,一邊臉上堆笑;“您看這次走哪,這可是個極品,上等好貨,要不......”
陳管事年約五十,精廋矮小,看著一點也不像一方管事,可眼裡閃爍的精光,昭顯著他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
他邊邁步邊詢問:“這一路還安分嗎?”
“安分,安分,可安分了。我們可喂了不少的藥。”孫婆子急急答道:“要不您去看看。”
林輕煙聽到這摒住呼吸,緊張的抓緊門框。
陳管事擺擺手:“不用,不用看,這次不急,哪也不送,明天直接送去奴隸營。”
“啥?那我們的銀子......?”孫婆子急的抓住陳管事胳膊。
陳管事甩開袖子:“銀子我會結清,保證你們不會吃虧,其他的你們不用管,隻是今晚千萬給看住了,不然一分沒有。”
孫婆子這才放下心來,又堆上笑臉:“是是是,您放心,就那丫頭我還製不住嗎。”
“你和大牛都警醒著點,今晚彆睡了,明天辦完事就給你們結銀子”
孫婆子點頭弓著腰送陳管事出門:“誒,您走好,一定給看的好好的,有大牛在,他那大力氣,您就放心吧。”
陳管事點點頭出了小院,孫婆子站在門口目光相送,滿臉喜色的轉身扭腰進屋,對著正喝酒的大牛說道:“陳管事說了,過了今晚我們就能拿到銀錢了,聽他說的可是不少呢。”
說著扯下他的酒壺:“你快彆喝了,今晚可得看好那丫頭,你得注意點。不然出了岔子一分沒有。”
大牛聽了也很高興,臉色坨紅:“行,絕對不讓她跑了。”心裡不以為然,就那個丫頭,一路上不敢吭一聲,有什麼好擔憂的。
明天拿到酒錢,喝他個夠。
陳管事出門轉過巷子,對著身邊一個長臉男子說道:“你今晚去門口守著,機靈點,那個大牛一身蠻力,就是愛喝酒,我怕孫婆子一個人晚上睡著了,你去看著點。”
長臉男子咧嘴答道:“是,小的保證一夜不眨眼,一隻蚊子都休想飛出去。”
林輕煙聽著小院沒了動靜,慢慢鬆開緊握的手,垂下手臂,背貼著門,雙腳發軟。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奴隸營......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