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怎樣的朝代?竟然比古代還古代!哆哆嗦嗦挪到床邊癱軟下來,翻翻原主記憶,發現原主根本不了解關於奴隸的信息。
她一個官家小姐,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接觸的最下等人就是身邊的下人。
可那些人是自小就跟在身邊的家生子,都是官員府上經過調.教的奴才,自然跟奴隸是不一樣的。
所以奴隸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比那些奴才還要低一等嗎?
林輕煙在原主那裡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可她在現代聽說過奴隸呀,雖然這個什麼大周朝不屬於曆史中的任何一個朝代,但想來這奴隸的屬性都是一樣豬狗不如的了。
是那種底層的不能再底層的存在。是毫無人性可言,被當做畜生一樣處置的群體了。
不行,絕對不行。
逃!一定要逃出去!
林輕煙捏緊拳頭,顫抖著手,給自己鼓勁,再難也要逃出去。
林輕煙先拿了一把小型水果刀藏在袖中,這把水果刀很方便,側邊有個按鈕,一按按鈕刀就彈出來。
又去廚房找了根最重的擀麵杖,掂了掂,感覺還行,希望它能一下子把人敲暈。然後又準備好了一根繩子放在客廳方便隨時取用。
她經過觀察,隱隱判斷隻有兩個人看守她。
這個院子她來時掃了一眼,這是一個回字形院子,大門對著的正中間有兩間房,然後東西邊各一間防,她住的這間位置在左邊,右側還有一間應該是廚房。
她猜測那個婆子和大漢都住在正屋那兩間,所以隻要搞定婆子,悄悄打開門,不驚動屋裡的大漢,應該有幾率成功。
林輕煙就等著天黑,萬分期待那個婆子會給她送晚飯。
如果今天都不來開門,那她就學電視上那樣燒出濃煙,製造起火假象。
......
宋涼夜睡過一覺醒來,感覺恢複了一些體力,那些傷口沒經過包紮也不再流血。
一貫都是如此,他就是通過強大的自愈能力活到了今天。
隻是腹部最深的刀傷還黏黏膩膩的,那裡的衣服暈出一團暗紅,他也毫不在意。
起身側過頭,拿起旁邊的劍,上麵還有血跡,扯了一些稻草慢慢擦拭。
他低著頭,垂下眼簾,睫毛濃黑,鴉羽般蓋著眼睛,鼻梁高挺。
木屋縫隙鑽過一道夕陽,粉塵在光束裡跳躍。
金黃色的光暈灑在他臉上,照得宋涼夜耳廓剔透,側臉輪廓分明,精致到了極點。
即使坐在惱人的陽光下,他也沒打算挪位置,臉上神情專注,修長手指輕輕摩挲,小心翼翼,仿佛捏著一件珍品。
這把劍不是什麼名貴的劍,材料也不上等,外觀很普通,黑黢黢的,甚至可以把它稱之為一把長一點的鐵片子。
但這是唯一屬於他的物品,陪伴他幾年的夥伴。
胃部火燒火燎,一天都沒有吃一口東西喝一口水,還在鬥獸場激烈的戰鬥了一場。
五臟六腑都似在灼燒,微微痙攣,不過這種感覺熟悉至極,伴隨著他的整個人生,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老朋友了。
宋涼夜放好劍,打算去湖邊洗洗身上的血跡,順便喝點水騙騙鬨騰不休的肚子。
這時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