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磚 宋凉夜,我好累(1 / 2)

林輕煙嗓子眼都要冒煙了,又餓又渴,撿起一塊石頭,其重量又讓她頹然的放下。她用手背蹭了蹭額頭的汗,大秋天的,竟然乾活乾的出了汗。

她看了眼旁邊沉默乾活杏花,挪到她身邊,手上挑了一塊不大的石頭,小聲問她:“杏花,你們要是想上廁所怎麼辦,上廁所在哪上啊?”

杏花手上不停的撿石塊,眼神疑惑地看向她。林輕煙反應過來,改口道:“茅房,想上茅房。”

杏花用手指向東麵:“那邊,不過要跟管事的請示。”

林輕煙一頭黑線掛在腦門,人乾事?

上廁所的自由都沒有了嗎?這條摸魚的路直接堵死。誰想有事沒事去招惹會無腦揮鞭子的管事。

“喝水呢,那如果想喝水呢?”

杏花看看日頭說道:“到了正午的時候,管事的會組織大家喝一次水。”

林輕煙泄氣了,她一貫都是摸魚的高手。在上課時,不想聽的課,表麵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實際在下麵乾自己的事,老師還以為她真的認真上進,老是抽她回答問題。關鍵是她都能回答上來,老師聽了直點頭。學校組織的集體活動,她也能渾水摸魚,順利過關。

可她碰上了這個慘無人道的地方,一身本事施展不出來。

又堅持了一會,她實在是沒力氣了,要不裝暈吧?裝肚子疼?裝頭疼?林輕煙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了,一些小學生式的請假都被她搬出來了。

胃裡再次咕咕叫起來,她看了看坐在那邊樹下喝茶的管事。那是管他們這幾個片區的管事,看著年紀近四十,身材矮胖,長得肥頭肥腦,翹起個二郎腿,甩著鞭子喝著茶。

雖不像其他管事一樣四處巡邏,靈感來了揮一鞭。但看著也不像是好說話的人。

林輕煙握了握拳頭,問問杏花:“你想上茅房嗎?我們一起去?”

杏花搖搖頭:“你先去吧,不讓一起去。”

哦,還不能結伴上廁所啊?

她觀察大半天了。也沒人去請示上廁所的,這些人都沒有這個需求的嗎?

她忍不住了!不僅想上小號,還想上大號!

顧不了什麼出頭鳥不出頭鳥的了,人有三急啊。她起身就向那邊樹下小跑過去。本來想弄點灰抹在臉上,後來想到她現在肯定已經灰頭土臉的了。頭發散的七零八落,臉上蹭的到處是灰,黑一塊黃一塊,衣服糊了一層泥土,手上血絲和土混成一團,指甲縫都是灰。

這幅形象直接轉行當乞丐,去街上要飯都能要來兩個銅板。

到那管事跟前,她裝作怯懦的低著頭,聲音如蚊子哼哼,囁嚅的開口:“...茅房...上茅房。”

過了好幾秒,林輕煙感覺那管事在上下打量她,那來回掃視的眼神讓她在心裡罵娘,頭卻快低到胸前了。終於聽到一聲:“去吧。早去早回,彆想躲懶。”

她一副害怕的模樣點點頭,轉身就小步快走了起來。待感覺脫離了那管事的視線,才跑起來,去找茅房。

急忙找茅房的她沒注意到身後那管事不懷好意的眼,隨著她的背影移動。

林輕煙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處所謂的茅廁,她站在這隻用四塊破布和些許稻草竹篾圍起來的露天茅房前,頓時覺得這還不如找個荊棘叢蹲著來的好。

還好這四周圍起來的遮擋物比人高,她硬著頭皮走進去,一股難聞的熏天臭氣隻往鼻子裡鑽,她捏著鼻子,忍著不適看清了裡麵的結構。裡麵就是簡易的挖了幾個坑,上麵墊了幾塊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