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磚 宋凉夜,我好累(2 / 2)

林輕煙選了一個相對不臟的木板踩上去,迅速解決了自身的需求,匆匆地出了茅廁。

跑到外麵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找到一顆大樹下,躲到背麵,從空間拿了水出來洗手,破了皮的手絲絲抽痛。她不敢洗臉,現在是大白天,沒有黑夜的掩護,她不敢把臉洗的太乾淨。

林輕煙又拿出水猛灌了幾口,她現在喝的用的都是打的後院井裡的水,家裡的礦泉水和桶裝水還是省著以後用吧。

然後又拿出麵包牛奶簡單的填滿了肚子,還去冰箱拿了一個香梨,三兩下的啃完。她可不敢耽擱太久,吃完就趕緊往回走。

她焉焉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恨不得這條路永遠走不完,現在才不到十一點,還要回去乾好幾個小時,她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林輕煙悄悄地回到杏花身邊,認命地撿石塊,把籮筐裝滿。還好她們不負責運送。否者林輕煙就算吃十頭牛也完成不了這個活計。

不知道堅持了多久,撿了多少石頭,磨破了多少次手,就在林輕煙咬牙含淚中,終於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她隻覺得這一天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尤其的慢。

林輕煙拖著酸痛無比的身子和沉重的腳步跟隨大家去排隊領食物,然後和杏花走回睡覺的茅屋。快要到時,她就看到隔壁出來一個女子,穿的比其他人乾淨整潔,至少布料不是黑的灰的,長得也比這裡的人白淨,五官不出眾,還比不上杏花好看,但勝在皮膚好,並不乾燥粗糙。

林輕煙看著她,這人好像是昨晚在門口碰到的那個女子。她不關心其他,她隻關心為何這人從屋裡走出來,難道她沒去上工嗎?

艱難勞動了一天的林輕煙此時走路都艱難,她在心裡呐喊,為啥她可以不去打工!她很想問問她怎麼做到的,她也不想去啊!

她拉拉杏花的袖子,小聲問道:“這人誰啊,她為啥沒去乾活?”

杏花一把把她拉進屋,進了屋才回到:“她叫碧蘭。”至於後麵那個問題,杏花支支吾吾沒有回答。

林輕煙見她不說,也沒追問。她現在沒那個心思刨根問底,她一屁股就坐在自己床鋪旁邊的稻草堆上,順勢就癱倒下來。

她總算是知道為何昨天同屋的人回來都一副不言不語的樣子,這他喵的根本累的說不出話啊!乾了一天的體力活,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林輕煙這輩子的運動量都沒這麼大過,就連體育考試和爬山都沒這麼累。她這一天過得簡直想立馬一頭撞死回現代。

她看著手裡握著的黑饃饃,陷入沉思,這是一天的勞動果實,看起來真的毫無食欲,可是她不舍得仍,這可是她累死累活了一天得來的東西。

林輕煙躺了一陣,室友們都回來了,桃花也回來了,看到林輕煙躺在那裡還靦腆的對她笑了一下。林輕煙也揚起笑臉算是回應。

她剛看了時間,現在是四點過,還不到五點。想起今天要去找宋涼夜,她又絲絲地抽著氣爬起來,艱難的起身走了出去。

林輕煙憑著記憶還算順利的找到宋涼夜的木屋,到了門前,門是關著的,她試探性的的敲敲門,並小聲地喊道:“宋涼夜...宋涼夜......”

很快屋裡有了動靜,門開了。林輕煙看著麵前高大的人,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前望著他:“宋涼夜,我好累,可以進去說嗎?”

宋涼夜看著她的模樣有一瞬間的錯愕,乾淨白皙的小臉已經臟的看不出原樣,額前細碎的劉海兒一縷一縷的貼著腦門,頭發散亂的不成型。整張臉隻有眉下一雙黑亮的杏眸閃著盈盈的水光。

他抿了抿唇,沉默的側身讓她進屋,林輕煙毫不客氣的走進去,在木板床旁邊毫無形象地癱坐下來。

她也看清楚了屋裡的格局,也是簡陋到不行。

宋涼夜關了門走到木板床上坐下,沉默著一言不發,也不去看林輕煙沒有形象的坐姿。

林輕煙見他坐下也不說話,棱角分明的側臉帶著幾分銳利,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等了好幾秒,林輕煙見他還不開口,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他為什麼都不問一下她為何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