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範姝玉所想,林輕煙正在受罪。
她已經倒黴催的堅持乾了好幾天苦工了,她現在就是吊著一口氣在活著,現在她卸下了這一口氣,再也提不起氣去乾活了。
所以當杏花再去叫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杏花,我不去了,我要散架了。”堅持了這麼多天,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甚至想給自己頒個獎狀。
杏花動了動唇想說什麼,林輕煙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急忙搶話道:“杏花,真的,我一時半會兒餓不死,不過快要累死了。你就讓我休息休息吧。”
杏花見她態度堅決,裹著毯子絕不出來的模樣,她搖搖頭,帶著桃花走了,這幾天,桃花也跟著去乾活了。
當一屋子的人都走了以後,林輕煙著實鬆了一口氣,踏踏實實的睡起覺來,她想睡醒了再去找宋涼夜,她已經好多天沒好好找他說話了,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
她倒是想下了工去找他,但這幾天她累的腦子都是漿糊的。攤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不過經過這幾天跟室友的相處,她倒是跟其他幾位也稍稍熟悉了點。
那個年輕的姑娘跟她們差不多大,叫阿青,長得不出眾,但身高相對較高,跟一根竹竿似的,鎖骨突出,脖子也長,據她觀察腿也挺長。就這身材生在這裡真是可惜了,如果在現代都能去當個名模了。
還有兩個年紀較大的,看著像是四十多歲,但實際三十多歲。一個叫蕙娘,稍圓潤一些。一個叫素娘,乾瘦如柴。
這兩天她也知道了不少八卦,也能跟室友說兩句話了。阿青竟然有個伴侶,也是奴隸營的,怪不得,有時候看阿青吃的黑饃饃都大塊些,原來是男奴隸分得的饃饃要多一個,而且要大許多。
真是看不出來呀,這阿青平時沉默寡言的,她們說話聊天也不插一句嘴,隻有說到她伴侶的時候才會紅著臉低下頭,一副害羞的模樣。
還有蕙娘,不僅有伴侶,還有一個兒子呢,以前兒子小的時候還跟著她睡在這間屋子,現在大了,就跟著爹那邊睡了。
素娘本來也有伴侶的,隻不過好幾年生不出孩子被那男人拋棄了,那男人又找彆人去生孩子了。
林輕煙汗顏,這什麼鬼渣男,真是不管是什麼身份地位都惦記著傳宗接代。飯都吃不飽了,還要生兒子。
林輕煙像狗仔隊的隊長似的,現場吃瓜,聽她們講各種八卦和香豔奇聞。沒想到打破她們之間沉默氣氛的會是八卦。
顯然,不管女人走到哪,不管是哪裡的女人都愛八卦。
比如她之前碰到過的那個隔壁屋的女人,名叫碧蘭的,她也有男人。在這裡有男人不稀奇,看阿青和蕙娘就知道了。但這個碧蘭可不一般,她不止有一個男人,她有好幾個男人。
蕙娘當時是這樣描述的:“那個碧蘭,仗著自己有副好相貌,勾搭了不少男人,走路不好好走,非要扭著個屁股。說話不好好說,非要捏著嗓子說,偏偏那些男人也吃那一套,個個恨不得都撲上去。”
林輕煙當時也是震驚了,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啊,聽著這些豔聞,她連酸痛的手臂都抬的起來了,眼睛放光,聽得意猶未儘。
然後又聽到一個消息,在這裡的女人大多數都會找個男人,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還有些人乾脆不願意乾活,就等著男人養的。還有像碧蘭那樣的,同時找好幾個男人的,睡一覺就能換點食物。
林輕煙發出疑問:“那她們也不怕身體受不住嗎?”
這時蕙娘嘿嘿一笑:“隻有耕壞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林輕煙:“......”
幾個人都笑罵起來,杏花紅著臉提醒蕙娘桃花還在呢,彆教壞小孩。
林輕煙看著這幾人,跟第一天見麵時疲憊漠然,麻木愁苦的形象有點不一樣。說起這些精神頭都好了許多。
蕙娘最後還提醒了林輕煙跟杏花,讓她們也找個男人,趁著年輕,找個好的,力氣大的,能乾活的。
特彆是林輕煙,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兒,得找個男人護著才行,不然容易被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