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結痂了嗎?”
“嗯。”
“那也要好好休息,還得再養一段時間,傷口隻是表麵愈合罷了,其實虧損在內裡呢。”隨手把垂到額前碎發撩到耳後,林輕煙絮叨著囑咐他。
“這段時間也儘量少洗澡,不要把傷口泡到了,要勤換藥知道嗎?”
“你彆擔心藥不夠,用完了跟我說,我這還有呢。”
宋涼夜仔細聽著耳邊的念叨,眼睫顫了顫,他真的不明白她對他這種毫不忌諱類似善意的東西是從何而來,又是因何緣由?
難道是因為第一次見麵時他的無心之舉?可那也不足以說明什麼,他也隻是幫她鬆了綁而已。
當時他見她在清晨的薄霧下眼巴巴的望著他,他不知怎麼就抬步走了過去。
但如果是報答他解綁之恩,後來她給了那麼珍貴的藥,更不用說陸續給他送的吃食。
宋涼夜覺得平時待習慣的木屋現在空氣有點稀薄,他想立即起身離開這裡。
林輕煙說著話,見他突然起身,欸的一聲,問他乾嘛去?
宋涼夜步子略微一頓,站在那裡身姿挺拔,平時好聽的聲線壓得低低的:“出去。”
“出去乾嘛?”林輕煙眨眨眼。
“口渴。”
她懂了,他要去河邊,他這屋子啥都沒有,連裝水的竹筒都沒有,喝水就隻能去河邊。
“你坐下,把這個喝了。”她把牛奶遞過去,想了想,收回來插好吸管才又遞過去。
宋涼夜都麻木了,沉默接過,心裡默默想過兩天的鬥獸場希望能抽到難搞一點的對手,那樣分到的東西會多一些。
他機械般把吸管往嘴裡塞,絲滑,香味濃鬱的口感滑進口腔,那種醇厚的香,他不知道這叫奶味。
他問:“這是什麼。”
“牛奶,很有營養,你要多喝點。”林輕煙見他喝了,很是滿意,笑眯眯的回答。
林輕煙很開心,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雖然現在不能表白,但不代表不能行動。她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追到他,要做個計劃才行。
除了日常投喂這個必備項目,還需要做些什麼,才能讓兩個人的關係拉進?
要不回去列個表,做個計劃書?好好斟酌斟酌?
——
奴隸營另一處偏僻的茅草屋裡,有兩人在糾纏。
碧蘭想起今天的目的,雙眼微微一閃,咬牙配合。
過了一會兒,動靜停了下來,她小心翼翼看向旁邊的黑牛。
黑牛粗聲粗氣:“咋地?”
碧蘭討好笑笑,用自認為甜膩的聲音開口:“黑牛哥,怎麼樣?”說完還拋了一個眉眼。
黑牛一張大黑臉陰陰一笑:“還不錯,就是皮子粗糙了些。”
碧蘭臉上僵了一瞬,委屈開口:“黑牛哥,蘭兒每天多吃點興許就能養地滑嫩些。”
然後話鋒一轉:“牛哥,我自認還不夠好,伺候地不周到,但我可以推薦一個人給牛哥,保證是極品。”
黑牛頓時來了興趣:“臭娘們,誰啊,說來聽聽。”
碧蘭臉上閃過一絲快意:“林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