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陸彎彎,她雖然沒有結婚,但是她在網絡上的言論,這幾天鬨得沸沸揚揚,顧行不可能看不到,陸彎彎鼓勵所有女性,在兩性關係相處中遇到了不愉快,並且這種不愉快很難排除時,可以選擇適時止損,終止這一段關係。
在梅建元看來,她這是赤裸裸地宣揚“背叛”。
不隻是這些女性,還有今年遇害的幾位女性,她們身上也都有著這樣的特質,所以顧行有理由懷疑,她們也都是被梅建元所害。
在鐵打的證據麵前,梅建元隻承認自己確實殺害了前四位受害者,但是後幾起案件他拒不承認。
但是今天,梅建元居然改口了,他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見陸彎彎,見到陸彎彎後他答應說出所有的實情。
所以,顧行給陸彎彎撥打了這一通電話,陸彎彎也正合其意,不等顧行說出緣由就同意了要過來。
到達市刑警隊以後,是大劉接待的陸彎彎。
今天的天氣依舊炎熱,已經連續十幾天沒有下雨了,陸彎彎到達刑警隊時,額頭鼻尖沁出了些微薄汗。
遞給陸彎彎一瓶礦泉水後,大劉帶著她去了審訊室,路上他簡單地跟她介紹了這件案子目前的現狀。
到達審訊室以後,大劉敲門後打開門給正在裡麵審訊的顧行使了個眼色,顧行頷首,隨後走了出來。
見到陸彎彎,顧行非常客氣,“陸彎彎,謝謝你過來配合我們的調查。”
陸彎彎眼眸彎彎,“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也想知道那個死變態為什麼想殺我。”
脫口而出的死變態,讓陸彎彎有一瞬間的尷尬,太粗魯了,但是顯然顧行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好,待會兒進去,我會陪著你,你不必害怕,如果在跟他交流的時候讓你感到不適,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陸彎彎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
審訊室的房間不大,且光線有些黑,陸彎彎跟在顧行的身後,剛露麵她就被死變態的目光鎖定了。
死變態狠狠地盯著她,眼裡滿滿的陰暗狠厲,仿佛是通過臟汙腐臭的下水道鑽出來的毒蛇,趁著陸彎彎不備他就要撲上來狠狠咬上她一口。
陸彎彎絲毫不懼,死變態都落網了,不過是一條被拔了牙的毒蛇而已,她淡定地回視過去,並抽空想了一件事,原來死變態不演戲的時候是這樣的,果然變態!
陸彎彎在顧行身邊坐下後,顧行用力拍拍桌子,示意梅建元收斂點,梅建元眨眼間慢慢收斂了神色,顧行這才開口道:“梅建元,有什麼話快說吧!”
梅建元靠著椅背向後仰了仰,又繼續扭扭脖子,這才說道:“警官,我想要一支煙。”
顧行頭也沒抬地拒絕:“不行,你隻有十分鐘的時間。”
好半晌,梅建元才開口,他看向陸彎彎非常疑惑,“我一直想不通,你是怎麼發現我要殺你的?”
陸彎彎抬抬眉,“因為我發現你在跟蹤我。”
梅建元的眉頭都快夾死蒼蠅了,“什麼時候?”
“你在我家附近偷窺我,又跟著我去赫山鎮,我都發現了。”
“不可能!”梅建元說得又急又快,“我根本沒去過你家門口。”
???
陸彎彎心臟陡然一頓,這是什麼情況?她猜錯了?
怎麼辦?
卡殼了兩秒鐘後,陸彎彎堅定說道,“你撒謊,你明明就在我家附近跟蹤我。”
不管你跟沒跟蹤,我就認定你跟蹤了,我就不相信顧警官會相信你而不相信我,死變態說什麼都是鬼話!
對!鬼話!
陸彎彎一邊腹誹,一邊給自己打氣。
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心虛,她直直地盯著死變態,死變態似乎想從她眼裡看出什麼,但是陸彎彎完全不露怯。
好半天死變態才極度不甘地說道,“沒想到我會栽在你這個賤女人的手裡。”
賤女人?賤女人?死變態居然敢罵她,陸彎彎頓時火冒三丈,她指著梅建元惡狠狠道,“我不但能抓住你,還能在你墳頭長草的時候在上麵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