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呂瑤新呢?你為什麼要殺她?”
見梅建元茫然的樣子,顧行再次補充道:“就是今年三月一號,你殺了她將她丟進豐姚區一個化糞池裡。”
“那個女人更該死,你沒看到新聞嗎?她男朋友天天在網上聲討她,他跟那個賤女人相親,兩人談了十幾天的戀愛,花了他十幾萬,然後就把人踹了,跟彆人跑了,這樣騙錢又騙人感情的賤女人就該殺光了。”
“你是怎麼知道呂瑤新的地址的?”
“網上有啊!都被人肉出來了。”
“那你是怎麼殺的她?”
“這個是最巧的,我不過跟蹤了她兩天,就逮到了一個機會,隻能說這個女人壞得連老天都要幫我收拾她,那天她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應該是為了走近道,經過廢棄的老三中,我跟在後麵把她打暈帶走了,然後就殺了,因為這個女人太賤了,所以我把她扔進了化糞池。”
這都是什麼狗屁道理?陸彎彎被他氣得腦仁疼,她想說,死變態是沒有權利決定彆人的生死,但是此刻顧行正在審問,她不能打斷他,她攥緊雙拳死死壓住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
後來,在顧行的審問下死變態把他所有的罪行都如實招了出來,招認的過程中他絲毫沒有覺得愧疚,反而得意非常,尤其是一位名叫範雨竹的女孩子,至今屍體都沒有被發現,這是因為死變態將人丟進了滾滾長江裡,他還借機嘲笑警方都是窩囊廢,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找到他。
陸彎彎算是明白了,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世界觀完全扭曲的瘋子。
隨著他的招供,這個籠罩著江城兩年時間,給江城女性帶來無數噩夢的連環殺人案算是徹底告破了,可是即便如此,大家的心情還是無比沉重,已經死去的九位女性,她們已經不能再呼吸新鮮的空氣,不能再與家人一起吃飯一起聊天,她們的家人帶著失去親人的傷痛活在每一天懷念她們的日子裡,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麵前的這個死變態。
過了很久,陸彎彎問出了一個自己非常好奇的問題,“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地址的?我記得我從來沒有在網上暴露過自己的私人信息。”
“那是因為你蠢啊!”梅建元滿臉嘲弄的神情,“我隻不過給你發私信說我想死,你就給我發信息安慰我,最後我假裝被你勸住了,說想要一張你的親筆簽名,你就寄給我了,通過調查快遞發出的站點,我鎖定了你的位置,隻能說你也是該死,不到一星期我就在那一片地方找到了你。”
答案居然是這樣,陸彎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死變態當真是處心積慮,無所不用其極。
見陸彎彎怔住,死變態哈哈大笑,然後陰惻惻地說道,“可惜啊!如果不是警察懷疑了我,你就已經死了,真是可惜,隻要過了那一天你就死定了。”
“可惜?”陸彎彎重重一哼,“可惜的是你這個死變態不能現在就判死刑,還能讓你多活幾天,浪費幾天監獄裡的糧食,不過也快了,你這樣的案子判決很快的,很快你就能下去給那九個無辜的女孩子磕頭賠罪。”
“呸!她們也配!當初......”
梅建元還要再說,顧行打斷他的話,“梅建元,華娟麗之所以能讓他老公淨身出戶,是因為他老公吃軟飯的同時,還出軌加□□,染了病回來,讓華娟麗出錢給他治,你覺得華娟麗沒有理由離婚嗎?”
不等梅建元回答,顧行又接著說道,“至於呂瑤新她更沒有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方軍的追求,是呂瑤新的父母擅自做主收了方軍家的彩禮,這件事從頭到尾錯的都是方軍和呂瑤新的父母。”
“那她們也該死。”梅建元惡狠狠道,“男人犯了錯改正就是,華娟麗太狠毒了,居然讓他男人淨身出戶,她就是該死,呂瑤新也一樣,既然她父母收了錢,那她就應該嫁人,古代女子都是要講究三從四德的,就是現在像陸彎彎這樣的賤女人太多了,把那些女人都教壞了,就應該把這些不安分的賤女人全都殺死。”
“要死也應該是你這個敗類死。”陸彎彎氣急敗壞,恨不能將對方來個滿清十大酷刑。
顧行說道:“梅建元,我們調查過你的家庭情況,你這種人濫賭成性,還死不悔改,對家庭對社會沒有任何作用,妻離子散都是你應得的,這樣的結果也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彆把什麼原因都推到女人的身上。”
“不、不是這樣的,我雖然有錯,但是那個女人太狠心了,我也想過,如果是她犯了錯,她賭博輸了錢,我是不會拋棄她的,我會陪著她和她一起還債的,都是那個女人太狠心了。”
“拉倒吧你!”陸彎彎不屑一顧地看著死變態,“你這麼狠毒,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早就把你老婆殺了,隻能說你老婆聰明又了解你,再跟你過下去,她小命早就沒了。”
“不可能,我才不會這樣做。”梅建元情緒激動,又要從椅子上起來,但是再次被旁邊的刑警按住了。
陸彎彎也懶得跟他掰扯,跟瘋子是講不出道理的,她看了眼顧行問道,“顧警官,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顧行頷首,陸彎彎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回頭,“死變態,你喜歡什麼歌快告訴我,到時候我去你墳頭蹦迪的時候就用那首。”
“滾!你這個賤女人,給我滾!”梅建元咆哮著,剛剛被顧行戳中了痛點,他本就情緒激動,此刻再被陸彎彎刺激,整張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了,陸彎彎一度擔心他會不會因為血管爆裂而亡。
不過能把死變態氣成這樣,她還是很開心的,陸彎彎哼了哼,“你不說那我就自己選了,我覺得《好日子》不錯,或者《難忘今宵》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