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 百褶裙糊他一臉(2 / 2)

等風也等你 八斤蜜柑 4997 字 8個月前

賀郗禮跑完三千米跟沒跑似的,呼吸微喘,他將碎發往後捋,露出被汗水沾濕的額頭,偏偏眼神冷淡,帶勁兒死了。

他眾星拱月地被女生們圍在中央送水,突然,他回頭,朝她們方向走。

隨著他離得越來越近,溫黎的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

賀郗禮站在他們麵前,被李奕祠用拳頭撞了下他肩膀:“厲害啊。”

“還成。”

他渾身熱騰騰的,有汗順著劃到鎖骨,整個人都是汗津津的,熱氣烘得她眼神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水。”

許是剛跑過三千,賀郗禮嗓子有點啞。

溫黎回過神,下意識將放在凳子上的礦泉水遞給他。

賀郗禮看著眼前白皙又纖細的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溫黎垂睫,被他看得臉熱。

這水是溫黎專門給賀郗禮買的,可她並沒有想過真的給他送水,她沒有勇氣,也知道以賀郗禮出眾的外貌與張狂行事極招惹女生,要給他送水的女生們多不勝數。

剛才是她下意識的反應,好在賀郗禮並未懷疑什麼。

他接過,仰頭灌進去,喉結上下滾動,水順著下頜流向喉結的那顆黑痣,欲得不行。

喝完他順手捏癟礦泉水瓶子扔進附近臨時垃圾桶,渾身透著股荷爾蒙氣息。

把周圍女生們看得臉紅心跳。

溫黎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對他的情緒藏不住。下一秒,視野裡,一隻腳故意又囂張地朝她腳尖碰了碰。

她抬睫,冷不丁地撞進賀郗禮的目光裡。

他毫不避諱地望著她,挑眉:“手機呢。”

溫黎連忙將他的手機遞給他,賀郗禮笑:“還挺乖。”

“......”

幾人無言,倒是將三班當作根據地,站那兒觀看比賽。

馬上女子800米比,溫黎想了想坐在凳子上休養生息。

正午的陽光刺眼又火辣,溫黎被烤得睜不開眼,正要將防曬外套脫掉搭在腦袋上時,眼前突然立過來一道身影,遮擋大半耀眼的陽光,幾乎瞬間,迎來的風也變得涼絲絲的。

賀郗禮站在她麵前,少年的背影高大頎長,垂在褲邊的手握著手機,青色血管若隱若現。

溫黎嘴角彎了彎,心動聲兵荒馬亂。

時延:“走吧,等會兒烤肉店沒位置了。”

賀郗禮:“行。”

岑溪:“你們先去,黎黎比完賽,我倆就過去。”

時延和李奕祠:“溫妹妹,比賽加油啊。”

溫黎:“好。”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溫黎收回視線,起身去檢錄點。

溫黎一向不擅長運動,報名八百米也是因為有學分可以助力她拿獎學金。

跑半圈時還能看,一圈之後,她人已經落到了最後,呼吸開始紊亂,喉嚨乾涸,也熱得她渾身是汗。

直到最後半圈,模糊間,她看到了一抹克萊因藍色。

原本和時延,李奕祠他們離開的賀郗禮不知何時回到了操場,他漫不經心地站在終點,兩根手指拎著瓶水。

溫黎眨了眨眼,汗水順著流入她的眼眶,又酸又辣,她說不清此時是什麼情緒,各種心情交織著,腳下驟然提速,風擦過雙耳,衝向終點。

“可以啊你。”賀郗禮走過來,嘴角勾著抹笑,“前三名。”

溫黎第一次跑得這樣快,心跳得厲害,氣也喘得厲害,喉嚨裡也有種鐵鏽的味道,現在隻想一動不動地躺在賽道上。

賀郗禮許是知曉她所想,淡道:“彆躺也彆停,走幾分鐘就會緩解。”

溫黎跑得臉泛紅,還喘著氣,說話說得不太完整:“你,你怎麼回來了。”

賀郗禮給她擰開脈動瓶蓋遞給她,撩起眼皮說:“門衛看著呢,要去後門翻牆。”

溫黎明白了,她和岑溪女生,個頭矮,不會翻牆,所以岑溪跟李奕祠,時延先去烤肉店,賀郗禮帶她翻牆。

溫黎其實很想知道,是他要來的,還是岑溪讓他來的,可她始終沒有勇氣問。

她喝了幾口脈動,溫溫涼涼的,瞬間衝淡她渾身的熱氣。

學校後門偏僻荒涼,旁邊種著幾顆桑葚、枇杷樹,沒有人看管。

賀郗禮單膝蹲下,雙手撐在牆上,青筋脈絡清晰,帶著荷爾蒙賁張的性感,他看著她,挑眉:“上來啊。”

溫黎愣了半秒,才知道他要自己踩著他手臂:“我很重的。”

賀郗禮上下瞄著她,眼神直白又露骨,溫黎被他看得臉燙,她下意識想遮掩,卻聽他不正經的話:“捂什麼啊,能有多重。”

“瘦得風一刮人都能上天。”

賀郗禮看著她柔弱纖瘦的身子,聲音帶著點啞:“多吃點啊。”

不知道是不是溫黎的錯覺,她總覺得他的聲音低磁又溫柔,送入耳邊,她人都是酥麻的。

賀郗禮又瞥她眼,抬起下頜指著他手臂,重複:“上來。”

溫黎身上穿著白色防曬外套,灰色的百褶裙,兩隻小腳左右移動,就是不肯動,無從下腳,像是隻慌亂無措的兔子。

“怎麼這麼呆啊。”他笑,低低啞啞的,又慵懶的腔調。

“又不看你,快點。”賀郗禮說,“先踩著我胳膊,再踩肩膀,懂了嗎?”

溫黎的耳朵莫名發燙,硬著頭皮走過去,手撐在他的肩膀,觸感硬邦邦的,她抬腳踩上他胳膊,另一腿正要踩肩膀,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是哪班的!”

溫黎嚇得整個人一哆嗦,以為要摔下去,哪兒知她的膝窩被一道大力扣著,突然的騰空,她雙手下意識抓著賀郗禮的頭發,柔軟又細膩。

後知後覺,她發現她整個人騎在他脖子上。

百褶裙糊他一臉......

溫黎心臟跳的撲通撲通響,尷尬又羞恥地抓他臂膀,另一手尋他的眼:“不,不許看。”

她手心是少年緊繃而又結實的手臂,清晰地感受到青筋迸發跳動的蓬勃力量感。

賀郗禮垂下眼皮卻看到被他緊扣到凹陷的小腿,白皙又細,真就比豆腐還嫩。

他舌尖抵著腮,生平第一次罵了句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