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和林常勝結婚,她是做好了給人當後媽的準備的。也想著以後怎麼和那孩子相處。
可是婚後有了自己的親生的孩子,她再想起那個孩子就覺得彆扭。
想到彆的孩子也喊林常勝喊爸,她心裡就難受的慌。
而且林常勝常年不在家裡,她還要幫著照顧那個孩子。也許到時候和那孩子相處不好,還要讓彆人以為自己是個壞後媽。所以徐月英就乾脆不想和那孩子一起生活了。
前幾年兩個孩子小,沒人照顧,還是靠著她媽過來幫忙照顧的。林常勝也不可能提出接那孩子過來讓自己照顧。
後來林常勝回去了一趟,又有這個想法了,她媽就說身體不舒服了,不止帶不了孩子,還要人幫襯。這才把林常勝的心思打消了。
也幸好林常勝這些年一直忙外麵的事兒,不著家。也不關心家裡的事兒,徐月英才過了這些年的清淨日子。
甚至大院很多人都不知道林常勝老家還有個閨女這個事兒,都以為是頭婚。羨慕她命好,嫁給林常勝這個有上進心的,還一胎就生了龍鳳胎。
現在這孩子長大了,找來了。
徐月英帶著複雜的心情,寫了信給老三家的。也是加急寄出去了。
部隊這邊寄出去的信件,比普通的寄件渠道要快一些,所以徐月英也不擔心延期。
隻不過又過了幾天,徐月英又收到了一封來自老家的信件。這次是寫給她的。
這封是老三媳婦朱小蘭寫過來的,給她講了家裡最近的事兒。特彆是林安安的變化。這一看就不是給她的回信,寫信日期是和林安安那封信差不多的時間。這個朱小蘭寄個普通信,估計路途耽擱了,愣是比林安安晚了一半的時間。讓自己出現了信息差。
“這種時候也不知道靠譜點!”
徐月英皺眉頭,然後開始看信。信倒是比林安安那封要長。詳細描述了家裡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
重點就是林安安受刺激了,性情大變,也不和以前一樣老實了。現在就和討債似的,見誰就咬誰。家裡兩老都管不住了,讓她在家裡吃獨食,也不用上工乾活。朱小蘭就擔心,這孩子沒人壓製,以後越鬨越不像話,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林常勝。
順嘴又說起了自家現在的難處,兒子長得快,一天一個樣兒,做衣服的布料都不夠了。
說要是林有禮有不穿的舊衣服,能不能給兩件穿穿。
林有禮的舊衣服可不是一般舊衣服,那都是拿小號的軍裝改的衣服。料子好,款式也是外麵買不到的。
他就算不穿了,送人也是送的出去的。
徐月英早就打包送給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了。也算是人情往來。給這些人送禮,以後才能互相幫助,互相記著一份好。給老家那邊送,那就是白給的。
倒是有些補丁多的,在家裡放著。這些可以寄回老家去。
這些事兒倒是不打緊,主要是信中提起的內容。
原本還以為是老家那邊唆使林安安寫信要錢的,按照朱小蘭這麼說的,這是林安安自己的主意?
這還真是改了性情?
徐月英想起記憶中為數不多的關於林安安的記憶,那還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那孩子才剛滿十歲,但是瘦瘦小小的。整個人怯弱的不敢說話。總是低著頭。存在感非常低。
林常勝找她說話,她也一句話不說。隻偷偷的躲在一邊偷看兩眼就跑開了。
徐月英當時看著這個孩子這樣,就覺得不好相處。這個性格在自己身邊養著,人家還以為是自己虐待她了。
把這個形象和朱小蘭信中描述的形象對比,怎麼也覺得不是一個人啊。
難道朱小蘭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