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玫瑰-嫩葉(2 / 2)

雪域玫瑰 綠荼 4529 字 2024-03-24

“嗬…你想詐我?”,蓋勒留了個心眼,似乎對她所說的話存疑。

“你可以選擇不信。”

孟陬胸有成竹的撂下這句話就開門往外走,她確信蓋勒一定會叫住她。

“等等…”

果然,蓋勒還是攔下了她,並說出他和啟婭之間的交易,“因為她想跟我合作,一起殺了阿莫斯。”

“你不是真正的菲婭,有許多事你不明白。啟婭在這個家裡是最不受寵愛的那個,她任性倔強,脾氣不好,總是和其他姐妹爭東西,雖然她做這些都是為了引起母親的重視和注意,但琳娜夫人很不喜歡她這一點。”

孟陬點點頭沒說話,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終坐在化妝鏡前。

“她的嫉妒心特彆強…”,蓋勒繼續說著,話語裡還在暗示著什麼,“琳娜夫人的大女兒妮娜犯了錯,被關在禁閉室思過,一夜過去竟然死在了裡麵。”

孟陬蹙著眉心若有所思,想起自己初來乍到時在禁閉室的那一晚,啟婭端著餐盤蓄意要殺她。

“你的意思是…啟婭殺了妮娜?”

“沒錯,下毒。這件事是她親口對我說的,說是留個把柄在我手裡,作為交易的籌碼。”,蓋勒肯定了孟陬的答案。

這讓孟陬不寒而栗,她原本以為啟婭的嫉妒隻針對菲婭一個人,沒想到啟婭竟然還用同樣的手法殺死過大姐妮娜。

“那天在阿莫斯的書房,琳娜選擇帶你走留下她,你以為她很難過,其實她很興奮,因為這樣……琳娜才會記住她,並且一直愧疚下去。”,蓋勒還在不斷的輸出他所知的各種信息,“她愛自己的母親,但她討厭被阿莫斯軟禁,所以她想找一個同樣痛恨阿莫斯的人,聯手殺死阿莫斯。”

孟陬聞言有些驚詫,她一直以為啟婭恨極了琳娜夫人。

“就憑你們兩個人,這怎麼可能?況且,她認識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選擇你?”

“阿莫斯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你知道吧?你就不覺得那個戒指上刻著的圖形很熟悉?”,蓋勒幾乎是在明示孟陬,阿莫斯的戒指有問題。

孟陬低頭回想著,她雖然和阿莫斯接觸不多,但他那枚戒指碩大顯眼,戒托上鑲嵌著的綠瑪瑙正中央的確刻著一個似曾相識的圖形。

“我知道了,那戒指上的圖形和死侍們臂膀上的刺青一模一樣。”

“不錯,其實那些死侍認準的不是阿莫斯這個人,而是那個象征著權威的圖騰。”,蓋勒毫無保留,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據菲婭所說,阿莫斯讓死去的傑克研製了一種藥物,會讓人迷失心智,長期服用之後就會出現幻覺。那些死侍每天吃的食物裡都被添加了藥劑,導致隻要戴著那枚戒指的人發出指令,他們就會唯命是從。”

話說到這,孟陬大概弄懂了啟婭的計劃,可還有一點她不明白,“阿莫斯的警惕心極強,他的戒指從不離手,你們倆打算怎麼奪走?”

“不用奪走,我會畫畫,隻要將戒指上的圖形畫下來複刻一隻不就行了。”,蓋勒向前邁了幾步,坐在床邊接著說道:“等到事成之後,我就是新的城主。”

孟陬轉頭看向他,有些擔心地問道:“怪不得你一定要去禁區拿到麵罩,原來是想借著複命的機會看清那枚戒指的圖形。那啟婭呢?這麼危險的事,你們真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聽她這麼一問,蓋勒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還有什麼不能言說的秘密。

孟陬見他遲遲不作回應,雙手撐著椅子把手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再次問道:“你們倆的計劃並非萬無一失,如果仿造的戒指不起作用,你在外麵還能逃走,那啟婭呢?她被阿莫斯拘禁著,豈不是死路一條?”

“她本來,就沒打算活著走出阿莫斯的宮殿。”,蓋勒咬咬牙抬起頭看著孟陬,“我說過,她很愛自己的母親,能用這樣的方式讓琳娜一輩子記住她,她覺得值得。而你…是她留給母親的最後一份禮物。”

蓋勒的話剛剛說完,這屋裡的吊燈突然不合時宜的閃了一下。

孟陬微微歎了聲氣,心想啟婭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從瘋狂的角度來看,她和阿莫斯還真算得上絕配。

啟婭釋放蓋勒,計劃與阿莫斯同歸於儘,僅僅是為了讓琳娜夫人內疚,讓她的母親一輩子記住自己…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畸形的愛。

雖然是自己沒有料到的走向,但也算是解開了孟陬的疑惑。

“所以她不讓我知道,其實是怕我涉險?”

“你也不要自作多情,她隻是想給琳娜夫人留下一個女兒。因為她知道,如果四個女兒都死了,琳娜夫人一定會崩潰…”

蓋勒這話說的毫不留情,真是紮人心窩子。

“那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菲婭,卻不告訴她?”

“我為什麼要告訴她?”

孟陬反應過來,譏笑一聲說道:“也是…如果她知道我不是菲婭,恐怕也不會跟你合作了。看來你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也沒那麼牢靠。”

“我和她的事你都知道了,現在你該告訴我,我父親到底在哪了。”,蓋勒對於她的譏諷並不在意,他隻關心自己的父親是否真的還活著。

“阿莫斯的宮殿。”

“撒謊!如果我父親真的在那裡,啟婭怎會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你在騙我!!”

孟陬信守承諾如實相告,偏偏蓋勒不相信她,反而發怒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沒有撒謊,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去殯葬場查一下火化記錄,看看有沒有你父親的名字…”

蓋勒聞言慢慢鬆開手,轉身拿起一件夾克外套穿在身上,不由分說直接拽著孟陬的手腕就要下樓。

“走,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