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在討論的二人齊齊看向了她,就聽她不太在意地繼續道:“不過反正都死透了,也沒太大用。”
這就是新時代年輕人對膽小的定義吧。
陳明淡定扭頭,繼續和已經適應的白明箐討論。
這次討論過後,兩人堅定了最終要等到祭祀的結果,但也附加了一點。
他們認為這個異空間中存在另一種破碎的可能,那就是平息這麼多年來祭祀女人帶來的怨氣。
“果然還是要解決掉那個雙生神。”陳明肯定說道。
“萬一要求這樣做的不是雙生神呢?”林覓州悄悄加入討論。
白明箐轉過頭,“祂是這個異空間的核心,不是祂嗎?”
林覓州眨眨眼對著白明箐說:“可是自從我來了以後,隻看見祂降臨在了羊的身上,沒有看過祂做出任何的詭異舉動啊。”
“而且之前我跟吳廣被帶進來的時候,也是那個老人帶著渾身的血跡將我們帶到這裡的。”
突然被叫到名字,吳廣抬起頭看向他們,但沒對林覓州的話做出反應。
而且她說的也是事實。
在她的引導下,白明箐和陳明又開始了新的規劃。
林覓州悄悄鬆了口氣,再抬眼時,又看見吳廣在盯著自己。
她也不甘示弱,冷冷看了過去。
怪物的行為不是她驅使的,所以林覓州並不對吳廣抱有歉意,雖說不至於讓吳廣感激自己,但她也不喜歡吳廣現在看自己的眼神。
這是一種和吳廣之前的輕視不一樣的,是更單純的那種帶著惡意的眼神。
他在敵視她。
作為自己摸爬滾打長大的孤兒,林覓州對彆人的惡意想向來感知敏銳,也從不懼怕來自他人的敵視。
如果她怕了,那當時村子裡的孩子欺負她,老鰥夫不好出麵的時候,就會被那些孩子用石子丟;
如果她怕了,出來打工的時候就會被年紀能當她爸的男的占便宜;
如果她怕了,也不會明知廣告可疑,卻為了錢,為了學會一樣能力而去那個黑心公司看看……
好在她還沒賭輸過,氣勢也還未帶給過她不好的境遇。
但一想起可能日後還會出現的其他怪物以及祂們會造成的危害,林覓州就覺得無比糟心,將這種心情和吳廣對自己的敵意反饋一起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平心而論這一眼其實並不凶狠,更像是個幼稚的人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奈何他們所處的環境是存在著怪物的異空間,奈何她和怪物有著密切的聯結。
那無形的聯接儘管沒給林覓州帶來力量,卻為她的靈魂浸入了一份冷凝的邪惡。
吳廣被那雙漠然的眼盯得渾身一冷,瑟縮了下,再次低下了頭,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