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說那個楚國的質子?可……可陛下你是男的啊?”
“怎麼?看不起同性戀?”
王善連忙搖頭。“不是不是!陛下想喜歡什麼就喜歡什麼!隻是那……那個楚質子,他……”
“他怎麼,毀容了?”
“不是不是!”王善為難要不要告訴陛下:“隻是他……這人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他……他沒什麼用啊,他特彆窮,還是個病鬼,指不定哪天就歸西了,說不定還會把病氣過給陛下!而且……而且他與攝政王走得近,說不定是攝政王的人!”
其他的付孤舟都是知道的,楚霜汵寄人籬下當然沒有錢,在溪山書院任夫子又不是朝廷命官,不拿朝廷工資,沒餓死已經算好的了。當聽到攝政王來了興致:“真的?”
這麼快就搞到一起了?
不過按照劇情,這時候也該開始了。
楚霜汵十歲被送到敵國。
前十一年隻是生存得艱難了些,遭些言語欺辱和皮肉上的苦,二十一歲之後才是他人生至暗的時候。
付孤舟邪笑,“走,看看攝政王看上的美人究竟有多美。”
不得不說這個給窮孩子免費讀書的地方是真偏僻,眼看找到地方,付孤舟抬起手裡扇子朝身後吩咐:“去,把門拆了。”
沒有人質疑他,很快,書院大門被拆下來。
裡麵傳來女子憤惱寂冷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美人主角受沒見到,付孤舟見到一個青衣女子。女子長相鋒利、英姿颯爽,手裡橫握的劍在門被破開一刹拔出鞘,做好了奮戰的準備。
付孤舟:“就你一個人?”
雖然在出現他腦子裡的劇情裡,楚霜汵連一個侍從都沒有,身邊更沒什麼青衣女子。付孤舟帶人來不是因為怕他人多,而是,楚霜汵這個人本身就很難殺。
看著是個弱雞,其實很能打,他有很高的武功。
青衣姑娘麵色沉冷,“少廢話,你們來什麼目的。”
“看來是了。”付孤舟抬了抬手,相比女子的暴躁惱怒,語氣平和無害:“去把她抓起來。”
付孤舟帶了二十個人。
個個都是宮裡精挑的近衛。然而就算這樣,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
付孤舟眼看著青衣姑娘隻是微微有些力不從心,跟他的二十個近衛打得還沒敗下陣來。
看樣子還能再堅持至少二十分鐘。
付孤舟心中感歎。
一個侍女都有這樣的功夫,他更想見識一下主角受有多厲害了。
付孤舟搬出一張椅子坐下來翹起大爺腿,手裡折扇合上有一下沒一下搖著,悠閒看著二十個大漢和一個姑娘之間的對決。
王善這次很識相地笑臉迎上來:“陛下,要不要奴婢給您按按肩膀?”
付孤舟彈了彈手指示意他,聰明。
就在這時,裡麵傳出細微的咳嗽聲。
剛才還全身心投入到打鬥中的青衣姑娘慌了神,回頭道:“公子!”
她這一慌,手裡的劍鬆懈,被最近的侍衛擊中手腕手中的劍掉地上,四名侍衛將她製住。
裡麵人一身白衣走出來,雪早在許久前已經停了,那人身上乾乾淨淨,卻仿佛披了一身霜雪,月光皎寒灑在他蒼白的臉上,楚霜汵聲音也如他那身形般單薄冷清,輕聲道:“各位深夜找我,不知何事?”
付孤舟半眯著的眼睛也不眯了,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毫無遮攔地盯著他從臉看到腰再到腳上,又從腳再往上看到臉,突然走過去抬起扇子托住人的下巴。
這腰,這腿,這唇,還有這鼻子,這雙眼睛。
不愧是讓整本書的男人都為之癡狂的容色。付孤舟想起書上說過,一個人美貌的最高境界可以讓人忽略性彆,原來都是真的。
不知是不是一身病氣的緣故,付孤舟從他身上,看不到大多數男子或多或少都有的陽剛之氣,卻也不矯揉造作。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人,而是寒宮上的清冷月神。
扇子挑起他的下巴,付孤舟像個褻瀆清冷神明的小人,以最近的距離幾乎與他貼上微微仰頭細看著他,勾唇笑:“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出是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