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孤讓你與他和離,你考慮……(2 / 2)

她的那隻木匣子裡放著的銀票加首飾換算下來有一百多兩銀子,還差一些,她自嫁進國公府後除了每月份例外從未再去賬上支過銀兩,每月的份例也都用於她和秦南蕭的日常開銷,她從未和自己的積蓄放在一起。

顧宴風推開有些陳舊的木門,與她隨口說著:“倒也不必這麼麻煩,把孤哄開心了,便送你了。”

褚朝雨沒有理他。

隨著木門的吱呀聲,褚朝雨隨顧宴風進了這座宅子,依舊是她記憶中的樣子,隻是有些院中的布局還有從前的花花草草都變了位置,想來是後來在這裡居住的那戶人家布置的,褚朝雨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免有些傷感,她問:“殿下,我父親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顧宴風回她:“當年那樁案子牽扯進來的人極多,會有些麻煩,再等等。”

褚朝雨點了點頭。

顧宴風陪著她在這座宅子裡四處走了走,見她逛了個遍,突然停住腳步看她:“累了?”

褚朝雨直截了當的回他:“沒。”

顧宴風見她一副害怕的模樣,真想去捏她的臉頰,他淡然道:“孤帶你去個地方歇著。”

顧宴風帶她去了宅子後院的一處木秋千處,這裡有些昏暗,適才她都沒有發現,這處木秋千上麵還纏滿了葡萄藤,褚朝雨一直泛著沉悶的眉目終於舒展了,小蠟在東宮尋了許久都沒有見到,這座宅子裡竟然有。

她有些欣喜的坐上木秋千,她跟顧宴風說不累是假的,此時坐上來腳跟一鬆,一股刺刺的痛感襲上來,太累了。

顧宴風也坐了上來。

褚朝雨抱著手邊的秋千麻繩,將腦袋歪在一邊,她覺得舒服多了,顧宴風腳尖落地,輕輕晃動著,今夜月光並不明亮,昏暗中他卻能看清她的臉頰。

白的如霜花般,一雙眼眸又是那般澄亮,似夜空中閃亮的星,四周突然靜謐下來,除了蟲鳴再無任何聲響,與適才在長安街時的喧嘩相比這裡像是一處催使人心靜的秘境。

褚朝雨突然問:“不知這葡萄藤上有沒有結葡萄?”

“想吃?”

“不是,是要給秦南蕭帶,他喜歡吃葡萄。”

夜色中,顧宴風的眸子冷沉下來。

“這是孤特意命人移栽過來的,移栽時將所有的葡萄無論青的紅的全給摘了,可能拿去喂貓了吧。”

“嗯?”褚朝雨輕疑了聲後就不再說話了。

她適才倚在秋千上,因著太過疲累,思緒有些飄遠,根本無心去想太多,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出來了。

這葡萄藤竟是顧宴風剛讓人移栽過來的。

聽聞,在葡萄藤下用葡萄葉遮住眼睛就可以看到牛郎織女在天上相會,她年少時便試過,什麼都沒瞧見,可她每年七夕節還是會重複上一年的動作,用葡萄葉遮住眼睛去看牛郎織女,去看銀河,去看鵲橋。

她一個人在一旁做這些小動作,顧宴風隻在一旁笑看著,也不跟隨著她看,也不說她幼稚,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許久,顧宴風向後院入口處望了眼,他的近身侍衛林峰立在那裡,顧宴風示意他進來,林峰湊在他身邊低語了幾句,顧宴風突然笑了下。

他回到木秋千處,並未再坐回去,而是站在褚朝雨麵前盯著她,盯得褚朝雨下意識直了直身子,顧宴風的眼眸在昏暗的夜色中透著冷厲的光,讓她如何探索都得不到答案,明明適才他坐在她身側時還是溫和的。

怎突然變了?

褚朝雨正百思不得其解時,顧宴風突然俯身壓下來,嗓音低沉問她:“褚朝雨,孤讓你與他和離,你考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