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歡聚一場。 作者有話說番外:匣……(2 / 2)

“潘塔羅涅,你怎麼突然又對我這麼好?”你疑惑。

精明的北國銀行老板微笑:“有個聚會…不知道您能不能出席一下,做我的女伴呢?”

你懂了:“帶個我…出去很有牌麵…?”

潘塔羅涅露出那種“怎麼不算呢”的笑臉,你難以表達這種被他包養,又感覺不是很被包養,又好像確實在用他錢的感受,最終還是點頭了。

因為順路被迫聽了全程話的達達利亞冷靜了下來,他攤著張臉,不打算管其他執行官的“私生活”。

反正他們這些危險的家夥…最好離小姐遠一點。等忙完能回本部,就天天帶小姐去冰釣、出去玩。

你被潘塔羅涅抓著手不能走,隻得無辜的看著一旁的橘發青年把頭腦風暴寫在臉上。

你八卦的湊到富人老爺耳邊:“達達利亞好呆哦,我的身份這麼難猜嗎?”

他垂頭去聽說話,閉著的眼泛著笑:“所以離他遠點吧。這樣的毛頭小子沒什麼好喜歡的。”

這話太直球,把你一下子就噎住了。

27.

回到本部後,你沒有回你的住所,而是被潘塔羅涅拉著去買了幾身好看的衣裳。

大概不是你的錯覺,富人老爺很滿意你現在的樣子。周圍店員也覺得你是那種被包養的嬌滴滴好看的小姑娘。

不過沒人敢說你閒話,能被愚人眾的這位大人看上,那不就相當於某種意義上掌握了至冬所有的經濟命脈嗎?這也是一種厲害的大本事啊。

被店員摁著換裙子,反複在更衣間和潘塔羅涅麵前晃悠的你有點麻。

店員一副想要討好九席,所以使勁折騰你的樣子。

你沒脾氣的都有點難受了,隻得拉著那個小姑娘的手,拒絕道:“好了,不用換了,第一件裙子就好。”

小姑娘瞪著你,像在憋什麼惡言。你眼疾手快從更衣間一個轉身滑了出去,鞋子都沒穿就竄到某人身後。

“彆看戲了,泥人都有三分脾氣的,富人老爺。”你苦惱的念叨了下,“有必要這麼多衣服嗎?”

富人老爺想說有,也想說世上無數奇珍都比不過神明大人的一個動容。

潘塔羅涅直接把你抱到腿上,這行為驚的你原地呆住了,都沒反抗他,就任由他抱住了你。

“鞋呢?”他的話帶著點溫怒的意思。

你神遊了下,旋即把腳晃出他的視線,收起一瞬沒控製住的表情:“哎…”

被撩了。

罪過,人家那麼小,還是窩邊草…

“鞋子在更衣間。”你掙紮了下,“不如…放我下來?你見過魔神生病的嗎。”

潘塔羅涅不放手:“見過。”不巧,這個人就是你。

你一呆,又露出佛了的表情。

要說以前,執行官們對你的各種貼,你都有發覺一些有意無意的意思在裡麵。可那時奈何你記憶為零,和個隻知道基礎程序的孩童沒多大區彆。

可現在不同。

你魔神的記憶中追求者自是不乏的。上到魔神,下到人類,性彆這種東西你都不太在意…

最開始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有想找個伴的想法。不過太可惜,追求你的人,大部分還沒追到你,就已經死了。

身為魔神你真的憑本事熬死了一群人…

“我們不合適。”你認真的說,“…你太小了。”活不了太久啊,不行。

店員:?

潘塔羅涅:?

你看見他們疑惑也:?

半晌,你醒悟,歉意的低頭:“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怎麼想歪了!

不知道是不是潘塔羅涅自閉了。回去後你就三天沒見到過他。眼見著明天就是宴會的時間了,你想了想,在腦中思考這是不是男人的詭計後果斷去了他那裡。

推門進去的時候,不巧和達達利亞撞上了。

他意味深長的又看了你一眼後走了。

你:回來三天了,達達利亞還沒認出來?這三天忙著工作嗎?

沒辦法了,你現在也沒空解釋。推開潘塔羅涅的辦公室門就進去了。

“哦?有什麼事嗎。”

你跨入辦公室一半的腳停下了。金主好像不太歡迎你。雖說你惹毛了他,他也沒法給你穿小鞋,畢竟你還可以去找陛下暢談一下神生…但,答應了的事還是做吧。

你站在門後,露出半個頭:“明天還要我出席嗎?”

潘塔羅涅笑笑:“如果您想的話…”

他不把話說完,就讓你悟,或者說,這男人生氣了,他在等你的回答。

你正在思考著怎麼回答,身後就響起一道聲音:“潘塔羅涅,你在為難一個女人嗎?”

達達利亞折而複返,並且徹底推開了門,對你的眼神依舊是不太看好,卻在幫你說話…你懷疑很大程度是因為他看富人不爽。

站在達達利亞的背後,體型的巨大差距讓你能完全苟著。

其實他不來,你就打算直球一點說:要不要我抱抱你,這樣會不會開心點,就不生氣了。

當年哄幼崽人類都是這麼做的,你本能的覺得,擁抱相當於一個足夠治愈許多事的良藥。

達達利亞一在…

你就說不出口了。這其中的原因你竟然自己都說不上來,隻隱隱感覺有種當麵出軌的…羞恥感?

嗯…還是不太懂。

你放空大腦了下,對於眼前的修羅場一物顯然是沒悟透的。

一個人還不夠摻和的,你待在後麵給自己的頭發編小辮子,一旁又來一個人。

“怎麼待在外麵?”多托雷問你,“不進去嗎。”

你指指裡麵那兩個,有種告家長一樣的奇妙感覺,無奈的吐了下舌頭:“他們吵起來啦。”

多托雷瞥眼他們,乾脆站你旁邊了:“omega呢?”

你“唔”了聲:“生他氣,自己回來了。你們都認出來我啦,就達達利亞呆的。”

多托雷替你理了下衣服,不知道在笑什麼。他今天沒有帶鳥嘴麵具,估計是要找潘塔羅涅批經費並賣慘下,於是眼底那厚重的青黑藏都沒藏。

他又抬手把你的頭發順到耳後,沉沉的笑了,聲音很輕很輕:“就隻有我和omega了,其他的切片全都報廢了呢…”

你一時沒聽輕,墊腳湊過去:“什麼…?”

某博士壞心眼上來了,他的大襖虛虛的將你摟住,低頭在你耳邊低語一些雜亂的東西。勾的你癢癢的,但什麼都聽不清。

這個角度從遠處看像在偷|情。

和潘塔羅涅吵架的達達利亞見他不說話楞上了,不免順著他的視線回頭往外看,這一看就看見你從博士懷裡出來,捂了下自己的耳朵,也回頭看向他們。

剛才多托雷對你說回頭。

幾人對視間火花四射,你看著他們間的視線交鋒。

你:懂了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辦,裝木頭比較好吧,啊,好想陛下的懷抱…天冷了…

28.

宴會那天還是去了。

潘塔羅涅恢複了正常,開始了獻殷勤狀態,你一直糾結的點頭,反複“嗯,好的”。

他談他的生意,精致花瓶的你就負責微笑與打太極,偶爾偷梁換柱把自己的酒杯換給潘塔羅涅,讓他剛喝完酒又喜提你的分。你自己則是高興的去喝葡萄汁了。

富人老爺其實可以不用喝,但問題就出在他喝了。

宴會前半段的生意談完後,後半段本來是各玩各的時,他臉頰紅紅的,難得睜眼開著你,眸中卻全是迷離。

“你喝醉了。”平靜的往自己嘴裡塞塊小餅乾,你坐在角落裡。

潘塔羅涅揉了揉太陽穴:“嗯…把你的那份也喝了啊…大概是不能跳舞了。”

他聽著你“哢哧哢哧”的咬餅乾,回頭看了你一眼,你順手塞了塊餅乾進他嘴裡,念叨了下:“那就坐在這裡吧休息吧,有人來邀請你跳舞,我會幫你拒絕的…?”

他抿嘴,臉頰緋紅,歎了聲:“…一般都是男性邀請女性跳舞。”

“冒昧打擾,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嗎?”阿蕾奇諾突然出現。

你:啊,這不是女性?

潘塔羅涅:………

男人的眼鏡都要碎了。

阿蕾奇諾邀請的還不是潘塔羅涅,她掠過富人老爺,直接伸向了你。

你習慣阿蕾奇諾的邀請了,想要下意識答應。潘塔羅涅反應很快,將你攬到懷裡:“不好意思,她有伴了。”

啊,好吧。

你點頭:“抱歉,阿蕾奇諾。”

阿蕾奇諾點點頭,突然道:“大人?”

“是我。”你扭頭對潘塔羅涅說,“我就說隻有達達利亞認不出來吧。”

潘塔羅涅:“不然他怎麼會隻是末席呢。”

“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子了?”某十席皺眉問你。

你又甜甜一笑,順勢拉她坐到自己的另外一邊,利用權能憑空摸出一顆糖果,塞進她的手心裡:“恢複就變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

“沒發生什麼事情?”你頓了頓,思索道,“嗯…真沒發生任何事情?”

又不是差點死掉,沒死就不算事情。

你和阿蕾奇諾聊的正歡,完全沒在意身旁的九席殺心漸起。

腰肢忽的被人摟住,後頸上長出了顆毛茸茸的腦袋。這個姿勢你看不見他的臉,根本察覺不到阿蕾奇諾所看見的景象。

那是充滿極度占有欲的神情,平日裡溫文爾雅的璃月人染上了醉意,微紅的臉頰上卻不帶著柔情,對於自己同僚露出的隻有冰冷的宣示主權。

你不免困惑:“怎麼了,潘塔羅涅?”

男人的聲音有點悶悶的,他貪戀的抱著你:“喝醉了,有點頭痛呢…打擾到您了?”

什麼人喝醉了還能這麼死死的抱住你啊。你在心裡吐槽都來不及,眼前的阿蕾奇諾就做出了令人錯愕的舉動。

那雙神秘的眼睛裡帶著笑意,與平時那副冰冷果決的樣子截然不同。

許是她也醉了酒,竟向你貼近,迅速的在你的臉頰上落下挑釁的一吻,與一旁的男人近在咫尺…

多年征戰的警惕感提醒了你,你並沒有先忙著震驚,反而是趁著潘塔羅涅愣住掙脫了他的桎梏。

你站起來,看看潘塔羅涅,又看看阿蕾奇諾,幾個人之間交換著眼神。

這是什麼鬼東西???

阿蕾奇諾恢複冰冷的樣子,對富人說:“死了?”

潘塔羅涅沉默了會,抬手推了下自己的眼鏡,變回了那副精明商人的表情:“很遺憾,仆人,我並沒有死。”

你:………

29.

這種感覺你覺得很麻木。

執行官對你的占有欲貌似都不太小,特彆是當你恢複了原本的一切後。

你也不是不能理解那種久彆重逢的感覺,但是有句話說的好“我把你們當孩子,你們竟然想上|我”。

這不太行…

不是,等一下啊。如果是以前的你被他們爭來爭去那還行,畢竟你又菜又想浪,菜狗沒有話語權。可是你大號密碼想起來了,怎麼他們又開始各種爭寵了!

痛定思痛的你喂了女皇陛下一塊蘋果。

枕在你腿上的女人翻了個身,目光灼灼:“在想什麼?”

你將手貼到她臉頰上,有些為難的說:“你的執行官們太熱情了。”

“他們讓你不高興了?”

又搖了搖頭,你組織著自己的語言,想要努力委婉的表達自己想說的話,儘力的…嗯,為某些人說點好話?

你其實也清楚,陛下肯定明白自己的執行官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可現在她在等待你的回答,不管如何,你都打算去回應。

“沒有不高興,大家都還挺好的。”回答,你垂下眸子去看她,從那雙安靜的眼中看出了些什麼,不禁去說,“小陛下,你不開心。”

女人條件反射的露出一個對你的笑容,旋即勾了勾你的頭發。

不想回答嗎。

瞧出來了這點,你隻輕輕的道,一次又一次的撫摸她的長發:“睡吧,小陛下,今夜你會做一個好夢。”

她看了會沉沉的夜色,回頭擁著你,冗雜著歎息的氣音,她靜了下說道:

“唱一次吧,我想聽您再唱一次那首歌。”

“好。”

順應她的想法,落了月光的屋內漸漸響起了輕盈的哼唱聲。

女人緩緩閉上了眼睛,修長的手指直至睡去都仍然拉著你的一簇發。

某時她想著,覺得自己不像神明,隻是懦弱的少女。某時她又見你活靈活現,在森林中與友人們歡唱。

時間的流逝對所有的事物都帶來了不小的磨損,使她不得不冰封自己的內心,以無邊的冰雪來凍結一切…

屋外忽的又飄起點點飛雪。懷中的神明安然的睡顏顯得有些冷了。

都說塵世七執政的心情能影響自己國土的一切。

那你的小神明此刻在想什麼?

有時你也猜不透了。

縱使魔神歲月無邊,可以輕而易舉撼動世界的種種事物,卻終究隻是神吧。

無儘的歲月磨損下,神的一顆心臟被各種磨損帶來的情緒包裹冗雜,這樣下去反而會越陷越深,同時也變得更加的…

心中躊躇半會,你靜默了。

好像曾經的你身居保護者一職,而如今的你卻悄然被所有過去給藏了起來。

至高的神性仍然占據上峰保持著不變的模樣——一顆顆屬於信仰者的愛意卻總是砸的你一臉錯愕。

糟糕。幸福太多了。

回想一下友人,回想一下身畔的那些人。

是不是因為到底不是人類呢?

處理這些複雜的情感時,你總容易把自己給繞昏過去…

越想越毛糙,你一個不留神撩起眼皮一看。懷中女人的頭發已經亂了過去,被你隨手編的小辮子都歪到七上八下的,看上去就經曆了你非人的折磨。

“…………啊。”

某人手腳略微慌亂的將小陛下的頭發給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