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小臉一紅,小碎步挪動,堅定地擋在趙明珠身前,小小年紀,言語間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公主,那些都是臭男人,可不能讓他們窺得公主真顏。”
趙明珠挑挑眉,臘梅當真是一個妙人啊,試問這些逃跑的大胸弟敢看她?這是有多大的濾鏡,才能說出多人扯著一件外衫,聚群抱頭盲跑的人對她圖謀不軌。
同款妙人還有老管家,“這位姑娘說的是,公主千金貴體,確實不是這些人能高攀的。”
就問你們睜著眼睛說真話良心會多幾斤嗎,諂媚之言確實讓人身心愉悅,趙明珠決定享受追捧人生,將期待的目光投到尚未發言的秦硯初身上。
澄澈的眼眸中已經明示:現在壓力給到你了,誇我。
那一眼彷佛直擊靈魂,秦硯初詭異地對上了趙明珠的腦回路,讀出了她眼底的意思。
人不能,至少不該不要臉。
把頭扭向一旁,明珠公主全心全意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眼底的真誠佛若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讓人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肯定真就那麼重要嗎?
貴為公主,什麼樣的阿諛奉承沒聽過,她這樣在乎自己的評價,難道是...
秦硯初耳根紅了紅,要說容貌,他遠勝那些花架子千百倍。
兩個人第一次默契對線在負無窮的路上義無反顧,不能說同心同德,隻能說風馬牛不相及。
趙明珠看著看著就發現秦硯初開始嬌羞了,這是鬨哪樣,難道他...在勾引她!
一定是這樣的,她年輕貌美家傳鐵飯碗還身體差,這和某些人想找錢多事少死得早的老頭子有什麼差彆?還是有的,她這無處安放的美貌啊。
要是現實中有一個家財萬貫還顏值逆天的小帥哥,她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咳咳,又歪樓了,隻能說人間繁華迷人眼,她的思想都墮落了。
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臉,趙明珠生怕紅炸了把頭頂的紅吸走,思來想去她決定做一個善解人意的好人,主動發出邀請,“公子想法本宮知曉了,府中西門永遠為公子敞開。”
淦,誰還還不是一個俗人呢,長成秦硯初這樣,就算他不主動,她也很饞好不好。人家都說東床快婿,她開西門的暗示也很明顯了。
正房就彆指望了,其他房裡的交流她還是很心動的。
秦硯初心下一凜,她知道了!到底是誰出了紕漏,把他心思泄露個徹底?
能完全掌握他心思的人,隻有那個人,難道說明珠公主是那個人的眼線?那為什麼要暴露自己呢?
秦硯初對自己的相貌有清晰的認知,但也對人性有清晰的認知,作為皇家兒女,絕不會為了一張臉誤事,明珠公主肯定是想讓人誤以為自己得了她的青眼,好實施離間之計,好歹毒的心思。
見招拆招,不入鴻門宴,哪能見項莊,他決定以身試險。
在趙明珠孜孜不倦的努力下,秦硯初被迫走遍了大皇子府傳言中大大小小的禁地,異常看見不少,一點都沒有秦硯初想看見的東西。
這也不奇怪,誰人都不能把秘密大大咧咧的大白於天下,但是秦硯初打消了對大皇子的懷疑。
無他,就是感覺吧,大皇子不存在販賣私鹽的智慧。
試問,誰家皇子府禁止外人入內的禁地,全部圍起來討論如何更加強壯呢?
“所以,大皇兄最大的秘密居然是羞羞的鐵拳呢?”趙明珠震驚臉。
果然三維世界趣味多,這紙片人活了以後,思想大大滴多元化啊,萬萬沒想到,大皇兄和她臭味相投,都是型男愛好者。
難怪大皇兄這麼容易就把沈梁送給她了,原來府裡的幕僚都在如何增肌上頗有心得,唯有沈梁是一個真正的文弱書生。
不能滿足老板的用人標準,可不是要被淘汰嘛。這就對了,沈梁最後搞出來一個逆反軍團,原來是想拿數量勝質量啊。
嘖嘖嘖,逆反軍團被兩聲殺嚇破了膽子,全部舉手投降,堪稱史上最快被平定的叛亂,看來大皇兄養的這些肌肉男都是繡花枕頭啊。
原書中怎麼評價她這便宜的大皇兄來著,“萬夫之勇,生不逢時。”
原來是字麵意思,這要是生在現代,還彆說,鏡頭裡的花架子肌肉還是滿受歡迎的。
她斜眼看秦硯初,懷疑都寫在臉上了,這就是他在書裡忍辱負重哄了三個月孩子查到的結果?
秦硯初莫名後腦勺發涼,這是她在警告她不要打皇子府的主意嗎?或許,他的思路應該寬一點,公主販賣私鹽的可能性也不小?
很快,他就甩掉了這個猜測。
溫家人不是吃素的,他們也許能容忍公主站隊,但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公主叛國,這是整個大周對溫家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