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小廝很快被堵了嘴拖出去,趙明珠笑盈盈地看著三公主花容失色的臉,朱唇弧度拉大,“嘖嘖嘖,真是可憐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現在我麵前,三姐姐,你說呢?”
被拖走的幾個人喉嚨裡發出求救的嗚咽聲,涕泗橫流地看著三公主,希望能得到求情,三公主心頭緊了緊,臉上一陣青白。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懷疑的,趙明珠這是殺雞儆猴!
她們進門不過是送了門房兩顆金裸子,後麵她也沒指望門房給她傳遞什麼消息,沒想到趙明珠這麼狠,說發賣就發賣了,這可都是跟著她的老人了!
忍者趙明珠的譏諷,三公主聲音輕柔可人,“五妹妹,你可莫要惱了姐姐,姐姐也是想著自己姐妹,沒那麼的多講究,和小廝前後腳進來了。現知曉妹妹不喜,日後不會了。”
這話說得好聽,真要被外人聽去,少不得扣趙明珠一個小肚雞腸的帽子。
趙明珠不喜這些彎彎繞繞,索性把話說得直白些,“怎麼會惱姐姐呢,就是我孤僻慣了,如今也就阿初得我喜歡,除了他這個人,旁的我不想管,但就怕有非要上門欺負我,妹妹我這手啊,還疼著呢。”
掏出手帕,摸了兩滴鱷魚淚,裝模作樣的揉揉被李宛月撞過的手腕,惹人憐惜。
自那日之後,秦硯初又恢複到了臥床養病的時光,時間久了,青石也品出了不對,明珠公主這哪裡是喜歡自家公子,玩弄還差不多。
秦硯初對待趙明珠反而冷淡許多,冰著一張臉,又恢複到了往日的高不可攀,若是此刻趙明珠再來貼貼漲生命值,恐怕會得到一頓冷嘲熱諷。
可惜,這段時間趙明珠一次也沒來過,對秦硯初的看管越發嚴了,哪怕如廁身後都要跟著人,但到底沒有限製他和外界的交際。
秦硯初剛收到青雀的信件,說是私鹽一案有了新的線索,請他出府詳談。秦硯初無言看著高高的圍牆,他已經被囚禁在府中將近三月,確實該出去了。
趙明珠將他們的小動作在眼裡,並沒有過問。
最近她很忙,忙著賺錢。
秦硯初命還挺厚,她的錢袋子快沒了。
說起來最近公主府的進項還不少,不應如此潦倒,但那都是在原主的基礎上,如今的趙明珠不重物質,但重精神,說白了,就是享受。
什麼?你說驕奢淫逸可恥?
趙明珠才不管這些,她好不容易能享受世間繁華,還不知道哪天就遊戲結束了,當然是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再說她也不要求太多,無非是吃點好的,用點好的。
就這小小的要求,讓本還算富裕的公主府提前進入了凜冬,渴望享受的趙明珠不得不頂著寒風,出門琢磨該怎麼賺錢養自己。
她還故意拉了沈梁出來,為什麼沒拉秦硯初呢,看看他親爹就知道,秦硯初也是個不善經營的,左相府的窮困程度也不遑多讓。
在做生意這方麵,沈梁也沒什麼建樹,不過他對上京城的形勢如數家珍。
經他一介紹之後,趙明珠也明白了,上京城有很多家把持,想要虎口奪肉很難。之前便宜大皇兄送的布莊,已經算是散戶中經營不錯的了,也隻能維持不虧本,多就沒有了。
沈梁一臉期待的看著趙明珠,皇家苦錢財久矣,要是明珠公主能想出生財之道,那大皇子一定能因此立功。
實際上,趙明珠毫無想法,並且頭疼。
誰說穿越人士都會做生意,她就不會做,理不直氣也壯!
知道答案的沈梁如鬥敗的公雞,果然,趙家這麼多男子都沒想到的事,怎麼可以指望一個深入簡出的公主呢。
趙明珠像是沒有感受到沈梁的憂愁一樣,也沒有接收到錢途灰暗的信號,在她看來,上京城簡直廣闊天地,大有可為!
衣食住行,所有的鋪子都是被幾家巨頭壟斷的,價格也是高貴到離譜。這證明什麼,證明這幾家巨頭有錢啊。
“一個鋪子每日進賬就算五十兩,一年交上交三百兩的保護費不為過吧,我數了數,這條街上一共有七家鋪子收益超過了這個數字,也就是每年我可以收兩千一百兩的銀子,當然,要是收益高的鋪子,我肯定是要多收的,能者多勞,大家也應該體會我的辛苦。”
碰上了錢財問題,趙明珠腦袋轉的飛快,很快就想好了一條發家致富的捷徑,並感歎其十分合理。要知道,上京城這樣繁華的街道可有三條呢。
聽了趙明珠的豪言壯語後,沈梁感覺人生更加暗淡無光了,大殿下,您知道您的妹妹是個隱藏強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