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金澤伊織轉頭去了景光房間,和他說明案件的前因後果後,邀請到,“我們一起去把那棵樹鏟了吧,放在這裡真是怪膈應的,每天經過都感覺要被傳染到病毒了。”
金澤伊織臉上難掩嫌棄,沉默半秒後改口,“果然還是燒了吧,更保險一點。”
同時還能給景光找點事做發泄一下,他是真情實感的擔心,自己這位某種意義上多愁善感的員工就此一蹶不振。
而且,金澤伊織也有點在意,要是放著不管,萬一在係統管理下會變異出來什麼奇怪東西怎麼辦!
這種後果想想就覺得惡心,搞不好還會禍害到整片樹林,趁著現在一切都沒發生,提前預防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景光跟著沉默一秒,露出了讚同的表情,“你說得對,白天人多不太方便,今天晚上就把它處理了吧。”
兩個人關於這一點達成一致。
案件到此徹底結束,後續需要處理的事情基本都和金澤伊織沒有關係。
隨著警方陸續撤走,連著住了好幾天,基本在遠處跟進了全程的野澤一輝和土井陽顧不上其他,知道這次案件是真的徹底結束了,根據自己偷聽到的信息,快速潤色了一遍報道,將文件發送回報社,接下來的時間一刻不停的打著電話。
作為一家老牌報社,雖然銷量堪憂,但是早報晚報一應俱全,野澤一輝努力說服晚報主編直接將他們的報道放在今天的晚報上,新聞這種東西要的就是時差,萬一等到明天有更多媒體知道這件事,他們的報道可就不值錢了。
不過這份忙碌和金澤伊織沒有關係,他坐在前台努力搜索砍樹小技巧,順便等待今天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零散客人。
直到他注意到正在打電話的這個人是記者,金澤伊織心中頓時來了想法,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這位客人,是在報道最近的連環自殺事件嗎?”
野澤一輝的聲音不由自主變小許多,電話那頭的編輯也意識到情況不對,逐漸沒了聲音。
土井陽本來在一旁看著前輩和上司周旋,見狀弱弱的辯解,“是的,不過我們不是那種為了博眼球誇大消息的媒體,是正規記者,來這裡本來是為了調查島崎空死亡的事。”
金澤伊織根本不關心他們到底為了什麼而來,聞言非常滿意,“是記者就太好了,我正好知道一些此次事件的內幕,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土井陽瞬間激動起來,剛剛他怎麼會覺得金澤先生不友善呢,這不是非常親切的笑容嗎!
野澤一輝立刻掛了電話,從口袋裡掏出本子和筆,“當然有了!不管是什麼都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將真相傳播出去!”
金澤伊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等下的采訪裡,他當然不會特地提到二階堂彩夏,據他所知反社會人格障礙與表演型人格障礙具有很多重疊的特征。
即便是短暫的接觸也可以看出,二階堂彩夏確實對將彆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擁有獨特的興趣,幾乎時時刻刻都在表演,從頭到尾都安排好了自己的劇本。
根據她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是最討厭自己泯然眾人的那類人。
那他就更要這麼乾啦!
當然他也不會特地把二階堂彩夏去除,他隻需要讓她壞也壞得很平庸,不會有人多分一個眼神在她身上就行。
金澤伊織複述了一遍本堂瑛太的遭遇,二階堂彩夏的出場次數就和群裡的其他人一樣,完全成為了稻村步帶領的惡毒炮灰,徹底的背景板。
土井陽聽完握緊拳頭,拍著胸脯保證他會將這篇報道如實發表出去,一定會為那個無辜的孩子討回公道。
有了內部消息,野澤一輝鬥誌昂揚的回到房間,拉著土井陽進行討論,決定根據這個話題撰寫一篇深度報道,作為之前事件報道的補充。
兩個人拚死拚活,好險趕在報紙出庫之前寫完了文章。
晚報一經麵世頓時引起軒然大波,在網上引發了激烈討論,線下的各處銷售點很快售賣一空,各個網站上也出現了轉載的新聞。
因為過於聳人聽聞,社區、論壇、推特全部都是關於這件事的討論。
[今天報紙上出現的那個事件各位都看到了嗎?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瘋掉的隻有高中生吧]
[喂喂,彆把所有高中生都扯進去啊,我周圍可都是正常人]
[都是高中生了還相信自己可以複活偶像的家夥,不管年齡多大都是問題來源]
[說得好有道理,這種人就算變成三十代,也會乾出同樣的事情啊!]
[看不起其他人,所以選擇的是自殺而不是殺人真是萬幸,不然依照他們的瘋狂程度,把整個班級的同學都殺掉也說不定……]
[突然變成大逃殺的畫風了]
[真要說起來可比大逃殺恐怖多了,畢竟那個是電影這個可是發生的現實類的事件哦]
[我寧可看十遍大逃殺,也不想在現實裡遇到這樣的人]
[話說隻有我覺得滑雪場的老板很慘麼……]
[每天睜開眼都是命案,要是我直接神經衰弱了,老板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