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耐 不能急,這已經是極大的進展……(1 / 2)

引月入懷 南陸星離 4145 字 8個月前

耳房光線不如裡屋。漆燈燭光昏暗,風輕妄高大的影子模糊成一片,快要占滿整麵牆,她的影子完全被籠罩在他陰影中。

他話音剛落,顧今月手肘向後推拒,卻換來更緊的桎梏。

“彆再動了,夫人。”風輕妄放在腰間的手陡然加重,下巴壓在她右肩上,將她釘死在原地。

濕熱的鼻息拍打在頸側,癢意順著皮膚蔓延,激起全身顫栗。

即便顧今月沒有與其對視也能感受到他如同鷹隼般銳利的視線,偏偏說話的聲音又柔又啞:“不然我可等不了三天。”

她強自鎮定道:“你答應的,要給我三天的時間。”

“夫人,”他撩起她落在肩頭的一捋青絲捏在指尖,笑著誘哄:“但你若不想等,我也不是不能同意。”

聽出他語氣中不正經的調笑,顧今月氣結,加大力氣掙紮。

風輕妄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抗拒,心底沒由來升起怒意,不由分說一股腦埋進她頸窩,用力深嗅一口後張嘴咬了下去。

這次顧今月真的叫了出來,“嘶,風輕妄你……”

冷硬的牙咬上脖間嫩肉,又被溫熱的唇舌細細舔舐,疼痛過後酥麻感由那處迅速席卷全身,離得最近的天靈蓋第一時間被衝擊,顧今月渾身一震,腦子一片空白。

她側頭望去隻能看見他束發用的白玉簪。

他埋頭悶聲道:“夫人,我可以接受你不安惶恐,可以接受你不記得我,甚至可以接受不碰你,但我唯獨接受不了……你抗拒我,害怕我。”

“還有不信我。”

顧今月聽出他濃濃的不安,暗忖原來他之前在她麵前的鎮定和平靜都是裝的嗎?心中恐懼被酸澀和愧疚侵蝕,無力地放任自己往他懷裡靠。

風輕妄明顯感受到她態度軟化,發現裝可憐似乎比強迫有用,於是趁熱打鐵,壓住興奮故意哀歎兩聲,頹然道:“醒來這麼久,一直都是‘你、你、你’的叫我,真生氣就直呼我大名,連一句‘夫君’都不肯說出口……”

他醞釀片刻,慢慢將顧今月轉過來麵對自己,委屈巴巴道:“我心裡也害怕極了,你是不是失憶就不認我這個夫君了?”

顧今月無語凝噎,明明動手咬人的是他,現在怎麼還委屈上了,像個無賴似的。

麵對滿臉憂慮的風輕妄,她在心裡歎氣,確實不是他的問題。自己失去記憶會害怕,可對於他來說何嘗不也是一種折磨。

張開口,那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風輕妄目不轉睛地凝視她,眼神專注仿佛世間隻有她能入他眼。明天他抬手捧住她的下巴不允許她逃避,語氣卻說不出的落寞。

“夫人……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麼?”

顧今月心裡有點愧疚,下意識想避開他的視線,頭卻被禁錮在原地,無奈迎上風輕妄哀怨的目光。

她愣了愣,片刻後試著結結巴巴道:“夫、夫……”

另一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風輕妄聽見她出聲後整個人都變了。他目光灼灼如日華,聲音勾人:“說出來,快把那兩個字說出來,我想聽。”

顧今月憋著一口氣,眼一閉豁出去,果斷道:“夫君。”

下一秒,她撞進劇烈起伏的胸膛。風輕妄十分激動,他大口大口喘著氣,全身都在抖,宛如沸油中落下一滴水。

“對不起,夫人。”他聲音似乎壓抑著哭腔:“我隻是太激動了。”

顧今月更加愧疚,抬起手又放下,最終貼上他的後背,虛虛回抱著他。

她察覺風輕妄身體忽而一僵,緊接更用力摟住她,像要把她融進身體裡。

嬴風手不自覺用力,若不是此刻他眼底和嘴角的興奮無法隱藏,真想好好看從她撅起嘴對他吐出“夫君”二字的模樣。

一定很美,美到他迫不及待想讓她在彆的什麼地方嬌嬌軟軟地叫出來,最好眼尾、臉頰都染上紅色。光是一想,他就覺得喉嚨乾渴的厲害,隻有懷中人甘甜才能救他於水火中。

用儘最大的力氣壓製住體內奔湧而出的衝動,他平複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急,她今天開口叫自己夫君,已經是個極大的進展。

想清楚後嬴風閉了閉眼,遮住眼底深不可測的欲.望,放開她溫和一笑。

“瞧我激動的,都忘記是來給你送腰帶的。”

顧今月看出他極力維持表麵上的從容淡定,可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腰帶係了好幾次都沒係上。

顧今月伸手幫他,兩人指尖意外相觸,他愣了一下,她裝作沒發現自顧自地係好腰帶。

他很快回過神來,直起腰朝她咧嘴一笑。昏黃的空間裡,他眉眼間與生俱來的戾氣被藏在陰影中,看上去少了幾分駭人的冷意,顯得他格外俊朗。

顧今月垂下長睫,低聲催促:“快出去吧。”

風輕妄此時心情大好,恨不得將全世界都送她麵前,自然她說什麼他都會無一不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