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半身無遮無攔,顧今月紅著臉貼上他蜜色的肌膚,感受皮下強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
腦袋被震得發麻,他體內的熱氣似乎躥了出來,熏得她睜不開眼。
“夫人不必用這樣的方式捆著我,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胸腔微微震動,說出溺人的情話:“我可離不開你。”
顧今月雙頰比他的懷抱更熱,故意岔開話題:“也不知道是誰被人抬回來。”
悶笑聲透過骨骼傳到耳畔,刺得她耳膜發顫,難受地哼了兩聲。
風輕妄終於肯放開她,新鮮空氣湧入鼻腔,她忍不住貪婪地吸了幾大口。
“我錯了,”他慣會拿捏她,知道裝可憐比強逼她有用,於是眼巴巴望著紅成蜜桃一樣的人,委屈道:“實在是家裡有要緊的事情要處理,不然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他單手把人撈上來,與自己對視,喜不自勝打趣道:“我還想和你一起白發蒼蒼,兒孫滿堂。”
顧今月含羞帶嗔瞪了他一眼,放軟語調:“到底有什麼要緊事比身體重要,我能知道嗎?”
“當然,”風輕妄見她態度鬆軟,趁機實施下一步計劃,誠懇道:“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之前你記憶有損,我怕徒增你的煩惱才勒令他們不許跟你說太多。”
“但我總要知道的,不是嗎?”顧今月急切道:“我不想從彆人嘴裡聽見,我想聽你說。”
風輕妄黑眸怔怔注視她,用指尖挑開額間幾縷碎發,落下一個輕吻。
“好,你聽我說……”
彆人說的都不可以相信,你隻能信我。
我會給你編織一個最美的夢。
“所以為了奪取家產,你父親的小妾和庶弟聯合外人要害你。因為你這裡無處下手,便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你才將我轉移到這裡,不許我隨便出門也是怕再來一次意外?”顧今月聽完風輕妄不鹹不淡地描述後,心如同被針紮了一般,這些年他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十歲時母親被小妾暗害,父親厭惡不聞不問,十五歲被指派到最險惡的地方開拓生意,背後的傷疤就是在那時與惡客打鬥中留下的。
“在我九死一生的時候,他們竟然想出讓我庶弟代替我娶你,”風輕妄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寒聲道:“我決不允許!”
“顧今月,你是我的。我就是身在地獄也會爬回來娶你,你休想嫁給彆人。”
察覺到他全身都在顫抖,顧今月另一隻手勾住他右肩,主動貼上去哄他:“我已經嫁給你了,還能嫁給誰?”
“誰也不許!”他輕輕咬了一口顧今月的右臉頰,不高興道:“誰敢娶你,我就殺誰。”
顧今月癢得受不住咯咯笑出聲:“風輕妄,你屬狗的嗎,怎麼喜歡亂咬人。”
伸出手推開他腦袋,想要翻身下床,風輕妄哪裡同意,一拽一壓,人又到了自己身下。
敏銳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顧今月虛張聲勢警告他:“現在是白天,外麵都是人,你肩上還有傷,彆亂來,小心又崩了傷口。”
風輕妄眼裡戲謔,嘴上不饒人:“夫人的意思是,如果是晚上,隻有我們兩個,我傷又好透了,就能亂來?”
顧今月避開他的眼神不說話,兩頰飛速染上酡紅。
他輕笑著扯下床帳,拔步床內刹那間變得昏暗。
風輕妄目光幽深俯視她,嗓音低沉:“我覺得身體已無恙,甚至還能去外麵跑一圈馬。”
顧今月冷笑一聲,伸出手指往前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