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沒有誰會一直等誰(1 / 2)

“蘇墨!”

李惟風和趙明丞匆匆趕過來,擔心蘇墨出什麼事一直找到酒吧後麵。

陸峙蹙眉。

“陸峙?”趙明丞不可思議地喊出聲。

他怎麼跟蘇墨碰到一起去的。

蘇墨還在發怔,李惟風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圈,溫潤地笑著,“陸峙,許久不見了。”

陸峙平靜下來,轉過身緩抬睫,眼神淡定地掃過滿身名牌Logo的趙明丞,停在身著風衣舉止紳士的李惟風,微微頷首。

趙明丞默了幾秒,“蘇墨,你說得畜生不會就是陸峙吧?他對你做什麼了?”

蘇墨:“......”

陸峙:“......”

李惟風:“......”

她翻了個白眼,朝酒吧的舞池走去,“你也是個腦子有病的。”

陸峙與李惟風對視幾秒,慢條斯理地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整理扯皺的襯衫,不緊不慢吐出兩個字算是解釋,“偶遇。”說完跟了上去。

“他整理衣服做什麼?”

李惟風看著追隨著蘇墨的背影,眼底劃過絲輕歎,淡聲說:“你是不是假酒喝多了。”

趙明丞:“?”

追著陸峙過來卻湊巧看到熱鬨的黃鶴在旁驚得捂住了嘴巴:“......?”

一直等幾人背影消失,黃鶴才反應過來,靠著牆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等對麵一接通,他神秘兮兮又極為興奮地說:“老婆,我發現個大秘密......”

·

蘇墨徑直走向酒吧樓上卡座,她知道陸峙在他身後,在左邊的位置坐下,手撐著頭問:“你跟過來做什麼?”

“敘舊。”陸峙停了幾秒在右邊坐下。

趙明丞與李惟風也在右邊沙發落座。

趙明丞嗤笑。

誰說這話都行,你陸峙他媽的什麼時候把其他人放眼裡過,這五年裡那微信號跟死了樣的,討論組連個泡都沒冒過,還敘舊。

李惟風按下桌角的鈴,笑而不語,“小蘇墨,想吃什麼。”

蘇墨搖頭,拿出手機打開搞笑視頻,心不在焉的以半秒一條的速度刷。

他們之間包括她自己和陸峙沒任何恩怨,不存在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麵。

畢竟陸峙從以前就沒朋友,一碼歸一碼,愛情不過是人感情裡其中一種,隻要他彆再提私人感情,現在這個情況倒也能接受。

陸峙的視線就沒離開過蘇墨,即使她低著頭存在感也極為強烈。

指尖的動作停住,抬頭之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又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

MISS·MISS卡座都是由經理負責招待,易通上了樓梯,動作一滯,又露出職業素養的微笑問:“您好請問提供什麼服務?”

趙明丞大剌剌把腳一蹺,“最貴的酒都給小爺弄來。”

眼角一抽,蘇墨抬頭看著他滿身logo的衣服,嫌棄道:“李惟風,能不能彆讓這傻狗出來辣眼睛。”

李惟風輕笑,趙明丞呸了聲,“你有臉說這話,多少歲了還是這麼衝動,要是真出什麼事我們趕不到怎麼辦?”

衝動?

若是五年前,那個蘇墨絕不會在人群外猶豫那麼久。

“就當我喜歡多管閒事吧。”她自嘲道,說完意識到什麼,抬眸望向坐在最左邊的清雋男人。

服務員弓身附耳在陸峙身側,他還是和曾經一樣,淡如水的表情,察覺到什麼,垂直的睫往上翹了半分,朝這邊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一觸即分。

蘇墨伸手裝作拿茶幾上的玻璃杯,抿了一小口水。

她告誡自己不要多想。

這隻是多年前的習慣,在熱鬨人群中尋找那個遊離之外的身影。

李惟風把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儘收眼底,溫聲道:“好了阿丞,已經發生再提沒意思。”

趙明丞:“行,那你和陸峙那又是怎麼回事?”

李惟風:“......”

“什麼怎麼回事?”蘇墨不以為意地說:“你在想什麼?”

“霸王硬上弓。”

蘇墨脫口而出:“誰霸王硬上弓了?”

剛說完這不過腦子的話,她就後悔了。

果然,趙明丞指著陸峙,一副誇張又欠揍的表情。

陸峙坐在沙發上,清瘦修長的手指抵著額頭,就那麼靜靜地睨著她,神色淡然,完全不打算解釋。

仿佛剛剛那個失控的人不是他一樣。

蘇墨:“......”

麵對豬隊友,李惟風隻能無奈地再次上來打圓場,“阿丞,聊點彆的。”

真是見鬼。

蘇墨脾氣上來了,拿起衣服氣衝衝地往身上套,“你們自己聊吧,我回去睡覺了。”

趙明丞:“不是,我開個玩笑,生什麼氣啊。”

隨著她的動作,李惟風站起來穿外套,陸峙更快一步隨意將西裝搭在手臂,率先說:“我送你。”

蘇墨冷哼,“不麻煩陸先生了。”

聽到陸先生這個稱呼後,陸峙眸色深了些,在看到蘇墨變得鮮活的眼神後,蹙起的眉尖又舒展開來。

“不麻煩。”

蘇墨麵無表情地說:“是你麻煩我,弓。”

陸峙神色淡淡地盯了她半響,低頭將襯衫的袖扣解開,接著又慢悠悠地將領帶往下拽了一小截。

蘇墨:“......”

什麼意思?

霸王來上我?

有病。

她拎起挎包,“你們玩,困得撐不住,我先回家睡覺了。”

在蘇墨走後,陸峙留下一句“賬結了”立刻追了出去。

而服務員在後腳端上滿滿一桌小食。

“就讓他們倆這麼走了?”趙明丞點了支煙,“兄弟,我真搞不懂你。”

李惟風掃過竹簍和餐盤裡辣味肉食,倒了杯酒沒說話。

·

MISS·MISS門口。

蘇墨無語地看著堵在麵前,後座門敞開的車以及坐在裡麵的人。

花園街的過道是單行線,隻能同時通行一輛車。

僵持了一會兒,後麵的車就開始不停地按喇叭。

蘇墨把語句拆分成詞,語調拿的很重:

“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

希望這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陸峙黑沉沉的眼睛看過來,“我有話要說。”

“我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可以聊的。”

男人挺拔的脊背往後座靠,閉目抱臂,姿態極為散漫,而後眉梢上揚,睨了她一眼。

排在後麵的車開始死命的按喇叭,梧江人脾氣暴躁還是不減當年,甚至排在後麵的一些車主從窗戶探頭開始罵罵咧咧,有一大哥扯著嗓門吼得整條街的人都聽的見。

“缺不缺德啊你們!要談情說愛滾回家行不?莫在這挨老子的眼!”

蘇墨:“......”

她看著坐得紋絲不動的男人,眼角抽了抽,驀地想起某個令人無語的場麵,曆史總是出奇的相似,出奇的讓人生氣。

實在扛不住分貝越來越大的怒罵聲,蘇墨拎著包一腳跨了上去,把門使勁一拉,“砰”地聲,整個車身顫了下,她看了眼坐得平穩的男人,轉過頭咬牙切齒地說:“開車。”

司機小王沒敢動,從後視鏡偷偷看自家老板的臉色。

陸峙闔著眼,側臉線條利落乾淨,語氣平淡道:“開車,蕪湖民居。”

接著又吐出幾個字:“溫度調高些。”

車緩緩啟動。

小王此時心裡有一大堆疑問,但他作為司機去問這些太唐突,遂隻能通過後視鏡去偷偷觀察蘇墨。一些線索在腦子裡串聯在一起後,他訝異得瞪圓了眼睛。

小王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驚天大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