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一起的時光,好久未曾有過。
蘇墨和李惟風趙明丞兩人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都是在一起上的,三個人青梅竹馬。
李惟風比他們大一歲,從高考完之後就去了英國,回來的時間少,趙明丞和蘇墨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學,隻偶爾有空了兩人時不時出來吃個飯遛彎什麼的。
仿佛又回到了三個人以前天天聚在一起的樣子,蘇墨和趙明丞兩個人一直吵吵鬨鬨,李惟風在旁默默地聽時不時點評一句。
一路上歡聲笑語。
蘇墨提醒道:“住的地方是集體宿舍,床之間都沒有隔板,趙明丞你等下進去彆挑三揀四。”
“我怎麼就會挑三揀四了?”
“誰高中住宿的時候,抱怨了一個星期高低床?”她學著趙明丞那時嫌棄的語氣,“哎呀,這床怎麼這麼小啊,硬的跟個石頭一樣,小爺的背都要疼死了。”
趙明丞:“......”
你記得還挺清楚。
“對了,就因為這個,不是還得了一個外號,叫什麼來著?”
趙明丞嘴一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忘了。”
李惟風笑著提醒道:“豌豆公主。”
“哈哈哈哈,對就是這個。”蘇墨笑得不行,“所以,趙公主麻煩您收斂點。”
“你可閉嘴吧,蘇黑黑。”趙明誠咬牙切齒地說。
蘇墨停下了腳步。
梧江市的夏天太陽特彆毒,她小時候特彆皮,那時哪裡懂防曬,整天就是撒丫子到處玩,摸魚爬樹的事兒沒少乾,導致從幼兒園到初中的時候皮膚都特彆黑,又因為她名字裡那個墨字,這外號就這麼一直伴隨到高中。
後來到高中的時候,開始進入青春期,女大十八變,不止五官長開了,皮膚也跟著變白,才擺脫了這外號。
“非要互相傷害是吧?”蘇墨故作猙獰的表情,其實毫無殺傷力可言。
李惟風看著她笑。
趙明丞繼續嘴欠,“哪敢呀,蘇黑黑。”
“趙公主!”
“蘇黑黑!”
“趙公主趙公主趙公主!”
兩個人誰都不甘示弱,就那麼你來我往的叫著對方的黑曆史。
“行了你彆老是逗她。”李惟風扯了扯趙明丞,笑著問:“小蘇墨不是要帶我們去住處嗎?”
蘇墨哼了一聲,末了像是不解氣又說了一遍“趙公主”才往前走去。
“臥槽,李惟風我不是你兄弟是吧,你就會向著她?”
“你不是早就習慣了麼?”
“兄弟,你可真是個雙標狗。”
.
蘇墨進門的時候是帶著氣的,不止是因為黑曆史被提及,她還怕這兩個人來了之後,掀了她的老底,把她以前乾的糗事全部說出來。
彆人聽到倒也沒什麼,主要是被陸峙聽到了,她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姐姐形象豈不是都要毀於一旦。
蘇墨心不在焉,以至於打亂了腳步的節奏,把自己給絆了一下。
衛延和許嘉輝坐在床鋪玩手遊,陸峙背對著門口在接水。
僅僅憑腳步聲,他就知道是蘇墨回來了。一回頭,她正巧向前栽去,心被揪住,陸峙三步一並扶住她的左手臂。
與此同時。
跟在後麵的李惟風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蘇墨的右手臂。
現在的情況。
有點那什麼...奇怪?
蘇墨的左右手臂被兩個不同的人拉著,主要這陸峙和李惟風都挺高的,她這姿勢就有點像過年前曬在外麵,被架起來的準備醃製鹹魚。
這兩個人形支架,沒關心她這條鹹魚,反而在對視。
另外的幾個人也愣住了,這兩男一女的的場景怎麼看著有點修羅場的意思。
一時誰都沒說話,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
蘇墨看了看陸峙,又看了看李惟風,那眼神旁若無人,她越看越覺得有些如膠似漆,深情款款的意味。
這算什麼?
發小和弟弟看對眼了?
她還想以後體驗一把當弟媳審核員的癮呢。
架不住手酸,蘇墨還是決定先解救自己,“你們倆能先彆對視了嗎?我手要斷了。”
這兩人聽聞後又互相看了一眼,才同時將她的手臂鬆開。
什麼啊,這麼默契。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
“小蘇墨,發什麼呆?”李惟風扣起食指輕輕敲她的額頭,“你不準備介紹一下我們嗎?”
隻有非常親昵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陸峙的眼神黯了黯。
蘇墨這才反應過來,說道:“這是新來的誌願者,他叫李惟風,這位是趙明丞。”
“你們好。”
眾人聽到後,也都猜到應該是分到他們九區的新誌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