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 隻想和他私奔到天涯海角(2 / 2)

童成景心裡疑惑陸峙怎麼在這,但情況也容不得細細思考,他這小胳膊小腿怎麼搞得過那兩個猛男。

“大哥,這個人也認識我朋友,她絕對不可能是你的女朋友!”童成景被勒著脖子,喘氣困難。

陸峙走近俯身睨著他,眼神像看一個隨時能踩死的螞蟻,淡淡甩了兩個字,“你誰?”他直起身,事不關己地打開水龍頭,慢條斯理洗手指上的酒漬。

童成景:“???”

“看吧,你個小雜碎還騙人!”

“彆跟他廢話了!”

童成景挨了一拳,眼冒金星,之前喝了酒現在站都站不穩。

陸峙關掉水龍頭,“公眾場合注意影響。”

此話落,童成景被倆猛男駕著往男衛生間拖,陸峙目不斜視擦身而過,童成景不敢相信這人見死不救,直到他聽到他用冰冷的語氣說:“覬覦有主的人總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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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雅座。

蘇墨和舊友們歡天喜地的談天論地,也許是因為在方艙的日子相當於一起經曆生死患難,她發現時間並沒有讓他們產生隔閡。

她想到在英國上學時受到的歧視,當時傳言病毒來源是中國梧江,她恰巧兩樣全占全,最開始的幾年並不好過,在第一年的時候甚至在國外的留學生和亞裔都對她的到來嗤之以鼻。第三年才稍微好轉,可她那時已經不想和他們交朋友了,後來心牆建起再無人能進,認識的人都屬於點頭之交。

蘇墨沒想過試著去接納,她的牆越壘越高,她在牆麵畫畫塗鴉,抬頭望著陰雨連綿的天空時偶爾還是覺得孤單。

現在用水泥糊起來的磚頭不翼而飛,她看著坐成一圈的男女,覺得回家真好。

過了二十分鐘,童成景回來了。

蘇墨恰好說得口乾舌燥,拿水喝,餘光瞥到他臉上的青紫,驚呼道:“你怎麼了?”

眾人隨著蘇墨的視線看去,心裡喊老天爺,這是惹了什麼人。

李惟風早就猜到陸峙也在場,絲毫不驚訝。

衛延心想這下手夠狠,不愧是忍了五年的男人。

童成景臉色難看至極,他看了眼李惟風,彎腰從竹簍裡把自己的外套拿出來呲牙咧嘴地穿上,對蘇墨說:“沒事,我隻是在衛生間摔了一跤。”

蘇墨不明所以,“啊,叫你少喝點酒吧。”

童成景點頭,心裡氣的不行,那倆醉漢揍了人就跑了,他去酒吧安保處去問責,說要調監控,人家說二樓廁所裡沒有攝像頭。

李惟風慢悠悠地說:“哦,記得去醫院看看,有的傷口不處理小心落得終身殘疾。”

“謝謝關心,我會拍片的。”童成景現在嚴重懷疑這笑麵虎和瘟神是一夥的,他忍著痛,笑著對蘇墨說:“學姐,我今天還有點事,先走了。”

蘇墨關心道:“好吧,你路上小心,彆又摔了。”

童成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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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成景的離開並沒有影響一行人,小酒喝著,美食吃著,午夜即將到來。

蘇墨聊嗨了,和楊可交換了微信,兩人相見恨晚,趙明丞在旁逼逼叨說拐走他媳婦什麼的,她還嘴,李惟風就看著她笑。

黃言希和葉安安時不時搭兩句話,小情侶黏黏糊糊,許嘉輝和魏昭唱哥倆好。

衛延的手機震動,他低頭一看。

S.Z:【現在。】

為了以後的休假,他任命了,“坐的老子屁股都疼了,一起去下麵舞池玩玩?”

喝了酒,蘇墨已經處於興奮狀態,她擼著袖子一副要去乾架的陣仗,“衝!”

趙明丞也吆喝,“衝衝衝!”

李惟風盯著蘇墨紅撲撲的臉頰,無奈道:“小蘇墨,你喝多了,下去會很危險。”

“哎呀,今天我過生日,你就彆像老父親似的了。”蘇墨按下桌麵的鈴,“服務員你好,麻煩上來把我們的衣物和包存起來。”

一行人成群結隊從二樓下去,進入了一樓的舞池。

音樂節奏震耳欲聾,粉紫色的燈光顯得氛圍曖昧,人都擠在一起,說話隻能貼耳交流。

蘇墨太久沒這麼高興過,她跟楊可兩個人牽著手蹦迪,李惟風和趙明丞在後麵保駕護航。

衛延眼睛亂瞟搜尋,他不知道陸峙想做什麼,這人都下來了,他人呢?

臨近十二點,舞池前方的DJ大喊:“今年還剩下最後60秒!抓緊時間釋放這一年所有的壓力不愉快!”

“Everybody put your hands up!Shake your body!Let\'s roll it!”

各色男女更是瘋狂,尖叫聲快把屋頂掀了,舞池愈加混亂。

哐!

燈光突然拉閘!

周遭陷入一片黑暗與嘈雜,人們開始慌亂擠來擠去。

“這什麼情況啊!”

“臥槽,哪個不要臉的摸老娘?”

“小蘇墨!你在哪兒?”

蘇墨被擠得暈頭轉向,什麼也看不見,她此刻有那麼一點後悔平時沒有吃胡蘿卜。

音樂聲未停,台上DJ說:“倒計時開始!十五!十四!十三!”

舞池裡有罵罵咧咧說神經病的,也有覺得刺激跟著一起喊得。

她也鎮定下來,舉起手,“十二!十一!”

在數到第十秒時,微微冒著汗意的手被一雙帶著涼意的手握住,修長的,骨節勻稱淩厲的。

小拇指的尾戒被靈活的取下,隨意扔在了舞池裡,然後一條手鏈從指尖滑下來,落在手腕。

蘇墨一怔,努努鼻子,果然從酒精香水與汗液混合的味道裡嗅到了熟悉的冷鬆香,還有一絲炙烤的煙草味。

耳邊落下了帶著溫感的氣息,熱意烘著耳廓,她又聞到了淡淡的酒香。

“九,八,七,六。”

心臟隨著他倒數的節奏跳動。

“五、四、三、二、一。”

台上DJ的聲音,周圍的人聲,她全都聽不見,隻有他清冽低沉的嗓音緩緩入耳。

“姐姐,新年快樂。”

相扣的指要離開,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隻想和他私奔到天涯海角。

蘇墨轉身抱住他,頭埋在他懷裡悶悶的,委屈地說:“陸峙,帶我走。”